月光倾洒在女人光洁的背上,她一头柔顺的长发垂下,精致的脸紧贴在床头板上,一下下撞在上面,只有咬唇才能忍住痛叫。
她想挪开脸,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可男人的手按住了她的后颈,让她动弹不得。
“叫啊?”
“嗯!~”
男人扯过她的头发,贴上她的脸,看到女人张开粉红色的唇,闭着眼嗯嗯啊啊的乱叫,他皱起眉头,恨不得将她生生撕裂。
最后那一刻,男人按住女人的腰,快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抽身离开,将女人丢在了床上。
和平时一样,完事后他站在窗边抽着烟,吞云吐雾间将他英俊的轮廓虚化缥缈,却还是那样令人颠倒众生,让人沉醉。
容雪漫蜷缩在床上,望着男人那张英俊的脸,眼神迷恋,心却蔓延着苦涩的味道。
他叫席穆城,是她的老公。
可她不能叫他老公,只能叫他席先生,因为他替她家里还债,买下了她这个明码标价的‘宠物’。
席先生很疼她,给她买了这栋昂贵的郊区别墅,像编制的鸟笼一样美。给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还经常留下来陪她过夜。
他曾说,她是最美的金丝雀,但凡是她想要的,他都会满足。
可这只美丽的金丝雀,偏偏想要逾越,她爱上了主人,想要他的心。
他有心吗?有!
但他的心分给了太多女人,唯独没有分给她。
席穆城接了电话,“喂?什么事?”
容雪漫以为她听错了,一向高冷的席穆城说出的话竟然带着一丝温柔。
“宝贝,别心急,我这就过去。”
宝贝?他叫的还真甜蜜,这样温柔哄女人的话,她却从未亲口听他对她说。
容雪漫望着席穆城将衣服拾起,利落的穿上,她想要留下他,可她知道她没有这个权利,只能恭敬的目送他出门。
“席先生,路上小心!”
“好的,雪漫!”
席穆城淡淡扫了她一眼,留给容雪漫只有一身绝冷的背影。
容雪漫忍着裂般的疼,来到窗前,望着席穆城将车开出了别墅。
她这才打开窗子,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他的名字,“穆城……穆城……穆城……”念到舌头都麻了。
春寒料峭,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
冰冷的雨丝被风扫进了窗子,拍在了她的脸上,她像浑然不知。
最后不知道是雨模糊了她的视线,还是泪迷茫了她的双眼,她看不清席穆城开车去了哪里。
他又离她而去。
容雪漫抓起放在窗沿边插满小森林的玻璃瓶,朝着外面用力的抛出去。
碰!
玻璃瓶摔在地上破碎,她的心也疼的碎了。
为什么爱一个人要这样的痛?明明身体亲密无间,心却像是远隔天边?
席穆城,我爱了你十年,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践踏我的爱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她拖着冻僵的身子,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拨出了烂记于心的号码。
手机很快接通了,容雪漫张了张口,“席先生,外面下雨了,记得打伞。”
“知道了,雪漫!”
男人毫无温度的回应,挂断电话。
容雪漫却盯着渐渐暗下来的手机屏幕,摸着没有他在冰冷的床边,渐渐冷却她的心,她能想到,席先生不知道和哪个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