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孙秘书进电梯，一路上了十七楼，在走廊的尽头，就是董事长办公室。
推门而入，董事长办公室果然气派，占地面积极大，屋内陈列虽然简单，却雍容华贵，真皮沙发，宽大办公桌，还有一大排书桌等，看起来都别具一格。
“陈先生，您先坐，我叫人给您沏杯茶来。”
“好的，辛苦。”
陈凡微微点头。
安坐在沙发上，到处看看、瞧瞧。
茶水端来，陈凡也很孙秘书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最后，聊到了莫建国父子俩的话题，其实陈凡还有些尴尬，“那个，孙秘书，今天这事儿，我可能有点高调了，虽然我和你们周董有交情，不过好歹那莫建国还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我这样做……”
“没事。”
孙秘书却摆摆手，道：“这莫建国虽然是集团总经理，但是这种总经理有两个。一个是莫建国，还有一个是董事会任命的高管，两个人相互制约。”
“所以？”
“我对莫建国从来就没好感，他是一个擅长拉关系，走后门，讲究人脉的人，我个人不喜欢，包括周董早就对他不满，只是因为董事会里有股东挺他，才能留到现在。我们接到的消息是，这莫建国在私下还有些动作，不过现在没什么证据，不方便说，所以，您刚刚的出手教训，算是给了他一个警钟。”
“这么说，我还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恩，可以这么说，只是……”
“哎呀，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孙秘书还没来得及回话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周清堂一脸抱歉的走进来，握着陈凡的手就是上下的摇晃，“恩人呐，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的疏忽，让您久等了，来来来，坐，别站着，你可是我周某人的贵客，怠慢了谁都不能怠慢你了。”
“没事的周董，您别客气。”
面对周清堂的好客，陈凡都有些不好意思，连连点头，然后坐下，陈凡才道：“其实您日理万机，如果真要没空，我和孙秘书应该都能谈的。”
“那哪儿能呢？你可是我的贵客，我的座上宾，我哪怕生意不谈，也得陪着你。更何况，你这不还帮了我么？”
“我帮你？”
“在门口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周清堂语重心长道：“这莫建国，我很早就有要收拾他的意图，只是一直没有个合适的机会，所以不方便。但是刚门口你对他和他儿子的打压，算是一个侧面的敲打吧。”
“其实我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他们行事太嚣张了，根本就是目中无人，经营公司的事情我也不太懂，而且这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但是我得说，留着这种人，当心养虎为患啊。”
“恩，我知道。行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咱们不提了，我听孙秘书说，你今天来，是有好东西想要让我看看？”
“对对对，来，您看这个。”
言归正传。
陈凡二话不说，赶紧将行李箱拖过来，拉开拉链，将吕雉的人彘坛子拿了出来。
外表看起来古朴无华，充斥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气息，从做工到精细，尤其是上面的纹理，若不是能工巧匠，绝对无法打造得出来。周清堂五六十岁，见过的市面不少，更是古董爱好者，可以说，他是这行业里的行家。
一见到人彘坛子，立刻爱不释手，拿着老花镜和放大镜，仔细的观摩、打量。
而孙秘书虽然不懂，但是跟随董事长多年，也是耳濡目染，更何况，身为秘书，这拍马屁的功底还是挺有技术的，立刻在旁边赞叹道：“真是个好东西，周董，看来这回陈先生又给咱们送来了好东西。上回送的牛博鱼，让夫人起死回生，现在健康也在好转，这回又给您淘换了这么个好宝贝，看来，陈先生是您的福星啊。”
“福星，绝对的福星！”
周董连连点头，等到观摩完了之后，行家就是行家，语出惊人，“从年轮到形象来看，这坛子至少有两千年的时间，我如果没顾忌错的话，它应该是汉朝年间的物品，对吧？”
“周董不愧是行家，这都被您看出来了。其实这坛子我之所以有，是因为……”
“出处我就不用知道了，你陈先生……”
“周董，我觉得，你还是叫我陈凡吧，我比您小很多呢，这样听着，怪别扭的。”
“哈哈哈，好，那我就叫你陈凡。”周董尴尬一笑，说道：“你的为人我还是很相信的，不管你是怎么弄来的，但是我想说，这东西是好东西，而我的古董店最近的确遇见了一些问题，急需一批好货出手才行，你这算是雪中送炭了，那……咱们能谈谈？”
“恩，谈谈。”陈凡心中一喜，跟大佬谈生意就是爽快，单刀直入，不用拐弯抹角，“我对古董行业也不是特别懂，周董，你开个价吧，反正我留着也是浪费。”
“这坛子，质地精巧、奇特，而且纹理惊人，汉代年间的物品，非常具有考古价值，若是有合适的客人买到，肯定欣喜万分。而我周清堂也不是吝啬的人，我的预估价应该在一千万左右……”
“什么？一，一千万？”陈凡懵逼了。
“怎么？你觉得少了么？我刚说了，这只是预估，如果要实际核算的话……”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一千万也差不多了，你我都是熟人，咱们就坦诚交流，我不亏本，你也别因为我帮了你就拼命给钱，一分钱一分货，公平交易，买卖合算最好。”
“哈哈，好，陈凡，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周清堂大笑道：“那，咱们就一千万成交？”
“行，一千万。”
陈凡简直要晕过去了！
一千万啊。
这对他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
没想到，一批简单的洗发水、化妆品，就能让自己瞬间变成千万资产的人。
看来这代购系统真的牛逼，以后再拿它来淘换，陈凡感觉自己以后都要超越小马哥了！
“那行，孙秘书，你去把支票拿来。另外，陈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还送来这么一份豪礼，于情于理我也应该……”
“叮铃铃。”
周清堂尚未说完，忽然电话铃声响起，他让孙秘书先陪着，自己随后就来。
过了几分钟，接完电话回来的周清堂脸色阴霾，非常不好看，陈凡不好过问，倒是孙秘书问道：“周董，您这是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这荟宝公司简直是无耻！”
周清堂气得直接摔了电话，恼怒道：“明明答应好了的珠宝，现在居然违约不给派送了。”
“不对啊，咱们当时不是签了合同的么？违约？这得赔钱啊！”
“他的确是违约了，按照合同，应该支付我们十倍的违约金，可是咱们也和客户签了合约的，我们的违约金是二十倍，你觉得谁更划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