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骁冷酷了脸俯身将时韵横抱而起,转身见陆东杵在面前,“你要拦我?”
陆东立即摇头:“不是的哥,思思她……”
“够了,你有什么话去警察局说吧。”
陆东愕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唐骁。就在这时门从外面被撞开,许子峰带着一群穿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二话没说就将陆东给扣押在了地上;同时陈思思也被女警给扣下,她惊慌失措地喊:“骁,救我!”却见唐骁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抱着时韵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许子峰录完口供后出来便见唐骁靠在车旁抽烟,一口接着一口不间断,地上已经丢了好几个烟头。印象中鲜少看到唐少如此抽烟过,心中了然是为了什么。
他走过去飘了一眼车内,“时秘书没事吧?”
唐骁摇了摇头,不欲多谈时韵,只问:“里头完事了吗?”
“差不多了。那个流浪汉没有死,只是腹部中刀失血过多而昏迷了,只要人没死就好。我已经给邱律师打电话,他直接赶到警察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到时候只说是正当防卫。”
唐骁停了抽烟,人没死?磨了磨牙问:“有没有法子让那混蛋生不如死?”
许子峰道:“就算他受伤也难逃牢狱之灾。”
唐骁闻言拨了个号码:“小刀,我要你‘照顾’一个人。到时我会把资料传给你。”
许子峰在旁沉默着,他知道这个“小刀”,一般明面上难处理的事情唐少就会找他。作为老板的助理,他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选择充耳不闻。只是心中会暗暗惊异,唐少对时秘书可是不止一次破例了,记得当初HR文案泄露拿时秘书作饵时他还同情了一番,如今想来那时候恐怕就不只是一枚棋子了。
回程路上唐骁目光紧锁着怀中苍白如纸的人若有所思:如果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在对时韵催眠失忆时留了个心思,把追踪器藏进她的项链中,今天还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找到她;又如果他晚个几分钟,恐怕后果会比现下更严重。
想到此他就沉暗了眸光,隐隐的狠意在眼中浮现。
已经从陆东口中逼问出了在此之前时韵被他们用乙醚迷昏过,所以药效没散,否则以她的身手不可能会被陈思思伤到如此。也因此在他回到车上时就发觉她已经昏睡过去了,可双臂仍然笔直僵挺着,怎么揉捏都没松下来。
唐骁知道,她仍然保持着最后夺刀的肌肉反应,就连睡着了都处于防备姿态。当时她是有多绝望才会徒手去抓刀刃,哪怕鲜血淋漓也没肯松开一分?目光转向她的手,刚刚救护车来时让护士做了简单处理,还必须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有没割裂神经。车后警笛一直在响,看到时韵的眉宇蹙了蹙好似要醒时唐骁对前座开车的许子峰沉声下令:“把警车甩掉。”
许子峰闻言额头冒出黑线,尝试规劝:“不太好吧,他们也是公事公办,毕竟时秘书是当事人需要找她录一份口供。”
唐骁眸中闪过不悦,强势决定:“在她没有睡醒前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出现在面前。”
静了一瞬,许子峰回应:“明白。”有个任性的老板,他就算跑断腿也得把事给办好。一脚油门踩下,车子疾驰出去,转眼就将鸣笛的警车给甩在了后面。
医院早已接到通知,医生与护士都等在了病室。看见唐骁横抱着人走进来一拥而上,可检查过后发现只有手部有伤,主治医生与助理医师都不由愕然,刚接到通知说伤者的伤势很严重危及生命啊。
“有准备麻药吗?”
这是唐骁提出的要求,却让医生们都为难了。手部伤口是被刀割伤的,如果要查有否伤及神经必然得当事人清醒状态能否感觉到疼痛,可唐骁听完医生的建议却专断决定:“就做局部麻醉,让她睡着了感觉不到疼。如果你们没这技术就找能做的医生过来。”
最后,时韵在全程麻醉昏睡的状态下做了手部治疗,庆幸的是虽然伤口狰狞但只在表皮,并没伤到神经。
唐骁全程都寒着脸,眼神讳莫如深,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