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惊恐,实则是刚才那句话令我太过愤怒,才失了理智去打他。

磨牙声在耳,只听他咬牙切齿道:“余浅,为什么每次我都有掐死你的冲动?既然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就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啊,与那秦宸跑到餐厅,又装腔作势一番牵着手离开,不是故意引我注意是为哪遭?刚才在楼下,你明知我就在旁,还有意对他娇笑,别跟我说他不介意你是破鞋,真想收了你!”

“你!”我气得再度扬手,这回却没成功,被他用力抓住手腕,那捏在腕上的力几乎要捏断我骨头,疼得我倒吸凉气,而他却一把将我推进沙发内,然后俯身压住。

“打了一次还想打?信不信我折了你的手?”从未见过的残意在他脸上浮现,我一时哑然,不敢出声,些微了悟若我再出言不逊或者扇他耳光的话,真有可能将我手给折断。

而下一秒,见他那残虐的目光移到我的唇线,就想压下身来吻住,我连忙侧开头硬着声音道:“许子扬,我不要再和你维持那种关系了,你一定要每次都用强吗?”

许子扬猛地起身,松开了拿住我手腕的手,改为双手支撑在我身后的沙发上,附着身体将我罩在身下,口吻轻柔,目光却危险之极地问:“说说看,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温热的呼吸就喷在我脸上,避也避不开,我将嘴角微微牵动着说:“不是你说了......”那两个字眼我说不出来,“你买我卖,可买卖也有个限度,我不想再卖了,可以吗?”不想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可他再度欺门而入,字字句句在深挖我心。

本来还有那么一丝希翼前几天他是气极了才在临走时说那句话,可眼下看来他确实是打从心底里轻贱我的,不然不堪字眼绝不会从他嘴里出来。

许子扬单指挑高我的下巴,一双细长的眸子带着窗外星子那般的寒光映进我眼里,脸凑到近一寸处,“呵,余浅,你要将自己的地位摆到这等地步,那么我也没必要拦着,至于买卖,从来都是买家说了算,哪里有卖家做主的?尤其是,你觉得在这地位上时,事情由你说了算吗?”

他的话里满满都是警告和深意,当我挑明了立场后,他对我没了耐心。

而无情的话还在继续:“从现在开始,哪天你还清了所有钱后,哪天就算结束交易吧。明天我会让人打张清单给你,细算下这两年你欠了我多少债呢。嗯,余浅?”

我眸光黯淡下来,除去妈妈的医药费这件事外,继父与他儿子的那些事我其实并不知,但他既然说出来,定是确然存在的现实了。哪怕我与继父他们没太深的感情,可那个家庭到底是妈妈嫁过去的家,这笔债无法逃脱的背在了我身上。

本以为几十万的钱,与他心平气和谈一谈,约定之后分期付款,然后努力多找几份工,几年后也应该是能还掉的。可眼下又多出来一笔债务,加上许子扬的意思若是我不从他就立刻拿钱出来,这等于是在逼我上绝路。

难怪人们常说现实是最无奈的一件事,当许子扬因为震怒与我撕破脸后,我和他根本无法再心平气和谈话,而事情也定是谈崩了。尤其是,他对我生出一种莫名的占有欲,就是吃定了要我再跟回他,而之前那两年或许还有温情,此后定当只成了买卖。

也就是说,我无法逃避的要成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