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还真不好开口,男女之间的悄悄话,居然无意间起到了这种效果,这两口子真他娘够倒霉!

这还真就是葛大壮和吕晓玲,房事的时候拌了几句嘴,才搞成现在这样的!

“你们女人太享受了,要是能换一下,我宁可做女人!”

“切,男人多好啊!每个月也不用来大姨妈,夏天还能光膀子,我就想做男人!”

“说得轻松,你知道我每天挣钱多不容易吗?要是能换,我肯定答应。”

“我也愿意,就怕换不了!”

吕晓玲把当时的对话讲了,然后哀怨地看着我,说道。

“就是这么换的!不过你还别说,这女人在那事儿上的感觉跟男人就是不一样……”

啪!

葛大壮一巴掌拍在吕晓玲头上,捏着兰花指就骂道。

“你要不要脸,我可是你老婆,咱俩的事儿,你居然跟你哥们说!”

我黑着脸说道,“小玲姐……不是,大壮,把你脖子上的厌胜钱给我看看。”

这一刻我是真的乱了,吕晓玲是葛大壮,葛大壮是吕晓玲。

我揉着太阳穴,心里却满是疑惑。

连续两天遇到两件换魂钱的事儿,其中一件还是我哥们。

昨天老爸留给我的字条,写的很清楚,“小心换魂钱!”

我有预感,有事情要发生了。

而最让我意外的是,老爸居然主动找我了。

吕晓玲把钱放到我手里的一刻,我就已经有了判断。

这是同一批钱,不管是重量上,还是质量上都一样。

而这枚已经是我两天里见到的第三枚了。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们,思忖了好半天才说道。

“听着!你们还能换回来,不过只有一次机会,而且你们两人必须真心实意地想换回来才行!”

说着我把那枚两半的换魂钱拿出来,“你们看这就是用了两次的,所以如果失败了钱会裂成两半,你们这辈子都换不回来了!”

这么说是我在吓唬他们,目的也是让他们赶紧换回来。

毕竟换魂钱是有后遗症的,于婷和她太姥姥换回来后,太姥姥就离世了。

所以交换身体过程后,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换!老子还要上班去呢?”

说着吕晓玲就要走,葛大壮却叫住了她。

“你现在是我,下午去上夜班……”

说着两人换了手机,同时葛大壮说道。

“我也不想换回来了,我去他上班的地方看看,看他有没有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好!”

我捂住了脸,以前就知道这两口子有点彪,现在我知道了。

吕晓玲这时也说道,“谁怕谁!我也正好看看,你在外面有没有野男人,要是被我发现了……哼!”

“滚!”

我是真服了这两口子了,都什么脑回路!

“你们都这样了,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些!”

葛大壮说,“好不容易做回男人,怎么也要体验几天,反正我现在是真不想换。”

吕晓玲说,“做女人挺好,在商场里站几个小时,一个月就好几千,我也想体验一下……”

真想不到,他们不想换回来。

困意上涌的我是懒得管他们了,最后叮嘱了他们一番,我就去睡觉了。

“行啊!随便你们了,不过记住了,那枚铜钱可不能丢,千万别摘下来!”

说着我就困得睁不开眼了,钻进卧室后我对外面喊道。

“你们两口子走的时候,记得给我关好门!”

给人看风水、破煞,必须要对方配合才行,如果上赶着出手,只会坏事儿。

这就是为什么,算命的、看风水的,没有挨家挨户上门推销的。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都觉得蛋疼。

“这位施主,你家有血光之灾……”

你敢这么说,主家肯定会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实在是太困,躺下我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而我是被饿醒的,摸到手机点了外卖,起床洗漱准备开门做生意。

铺子里漆黑一片,我挨个地把灯打开,推开铺子的门刚沏上茶,葛大壮就来了。

不过看他走路内八字的样子,我是强忍着没笑。

他径直到了铺子里,拿起茶壶就猛灌了一口。

我吃惊地喊道,“刚沏的,不烫吗?”

葛大壮愣了一下,说道,“你见过哪个女人怕烫的,你要知道够热的水才爽!”

这话让我无法反驳,感觉好有道理!

“第一天做男人,怎么样?”

我给茶壶添上水,有意无意地说道。

“还行,就是大壮上班的地方女人太多,那一个个的都跟妖精似的。我想好了换回来之前,我得帮他把工作辞了!”

闻言我竖起大拇指,这还真是女人才有的思维。

“走了!我回家洗衣服了!”

葛大壮走了,我的外卖也来了。

吃了饭后,我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

一条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海市的大收藏家韩思璋昨天去世了。

这老头不错,以前是我这里的常客,看来我又少了个大客户啊!

哗啦啦……

手机提示音响起,提示我有笔五万块的转账,不用看是于珊珊转过来的。

我是真没想到她这么大方,其实她的事情我真没出多大力。

不得不说于珊珊的外婆是个好人,真心对于婷这孩子好,所以最后心甘情愿地换了回来。

夜渐深了,快十二点了。

正阳路上已经没几个行人了,只是偶尔有车经过。

也不知道今晚有没有生意,不过我更想知道,身体调换后的葛大壮和吕晓玲,他们的夫妻生活会是什么样……

想到这里我坏坏地笑了,而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古怪!”

“董叔!”

我是真的很吃惊,没想到董叔会来,而他还抱着个孩子。

“最近怎么样,生意还不错吧!”

听董叔问,我立刻明白过来,“钱刚到,回头我按规矩……”

“咳咳,行了!你小子走运,你看看这个生意能接吗?”

说着,他把怀里的孩子放到座位上。

这个孩子大约七岁,但一看到他脖子上的铜钱,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