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那我就先走了!”
于珊珊笑着跟我再见,于婷却跑过来跟我拥抱了一下,在我耳边说道。
“你要真是我爸爸多好!”
说完她爬上了车,然后我就又听到了那句话,“于珊珊你个不要脸的,这种男人你也要,我看不起你!”
这次我愣住了,原来上次于婷不是骂我的,而是在骂要跟于珊珊结婚的男人。
我苦笑着摇摇头,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不来。
回头看着装修一新的铺子,地方小就是好,被人砸了一天就修好了。
入夜了,又是个新的开始,我的铺子依旧继续开门。
不过这样的夜晚,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书。
脑子里都是于珊珊的话,“我要结婚了……”
她不是喜欢我吗?
为什么突然要结婚呢?
那个要娶她的男人是谁?
脑子里都是这些问题,挥之不去忍不住要想。
“没出息,你爷爷要是知道你这样,非气得活过来!”
我愕然地抬头看去,现在才刚夜里九点。
可是这个一身黑带着口罩的家伙出现了,我老爸!
“爸……你没事吧?”
我看到他头上缠的绷带,忍不住地问道。
而老爸却是一抬手,示意我不要说话,而是摸出快令牌放在桌子上,起身走了。
我跟了出去,却看到他已混入了人流,不知去向了。
回到铺子里,我看着桌子上的令牌,那是一条长有火焰翅膀的东方龙,而令牌的其中一面还刻有一个“魁”字!
我在青秧斋也看到过,是在韩利最后拿出的那对玉简上。
这个图腾肯定代表了什么,在我的记忆里这个图腾曾经出现过。
那时的我还在上初中,那时的爷爷身上就挂过一枚这样的令牌。
只不过那是块青铜的,可是爷爷去世后,安葬在老家,令牌也跟着一起入土了。
我揉着额头,看着铺子外面,看着人流慢慢减少,直到路上空无一人。
大壮死了,中了韩利的圈套,得罪了韩思璋和周桐,于珊珊要结婚了。
这一件件一桩桩,都让我沮丧到极点,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
离开了爷爷,我什么也不是!
一阵凉风吹进来,我哆嗦了一夜,外面的天空阴沉的厉害,我依旧没关门。
新装修的铺子里,充斥着木屑的味道,突然我愣住了。
白天于珊珊叫来的那些装修工人,似乎很不简单。
因为他们使用的工具,没有一样是电动的,全都是最老的那种传统的木工工具。
我霍然起身,看着被修复的那些博古架,每个接口的地方居然都是卯榫结构。
而且是很少见的,“犬牙交错”式的卯榫结构。
能做到这样的,可不是一般的木工。
这些所谓的装修工的来历,应该很不一般!
而于珊珊居然认识这样的人,而那个黝黑的青年,看年龄跟我差不多。
难不成,这个被叫做老墨的青年,就是于珊珊的未婚夫吗?
这让我心里一阵的别扭,很想把这些东西都砸了!
“小子,干什么呢?”
听到董叔的声音,我猛地回头,心里一阵的苦涩。
“叔,你来了!”
“嗯!最近忙什么呢?”
“瞎忙!对了,钱,我现在就给你转!”
我说着摸出手机,已经连续两次了,于珊珊和周桐给的钱,按照规矩是要给董叔提成的。
“什么钱?我半个多月没来,哪儿来的钱?”
董叔困惑地看着我,我也是一阵愕然,继而笑着说道。
“您可别开玩笑了,于珊珊和周桐这两次,不都是您……”
“于珊珊是谁?还有周桐……韩思璋的那个外甥,他怎么了?你小子最近接什么活儿了?”
董叔的脸色一变,上下打量起我来,渐渐地的他脸色阴沉下来。
我也感到不对了,而再看手机上的转账记录,我傻在了那里。
最近转来一笔巨款,足足有一千万,而这转给我的是家公司,墨椟木业!
韩利没给我转账,可是这个墨椟木业是什么鬼?
“董叔,我……”
我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处处小心的我,难道不知不觉地落入了别人的局里!
“周桐找过我,说我偷了韩思璋写给韩利的遗嘱,这不我刚把他骂走。我铺子里有监控,能证明我半个月都没出过铺子。”
董叔说着给自己倒了杯茶,之后他看着手里的茶盏,不由皱眉起来。
“雨过青天云破时,这般颜色作将来!”
他声音里带着吃惊,“我没看错吧!柴窑,你小子出去捡漏了?”
我闻声看去,只是一眼就僵住了。
这是我在韩利的青秧斋,看到过的柴窑茶盏,可怎么跑到我铺子里来的?
“我如果说,我不知道,董叔信吗?”
董叔闻言气哼哼地说道,“你说你见鬼了,我现在都会信!小子,你被人设局啦!”
是!我已经知道了!
可又能怎么样呢?
我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说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董叔看向外面,又看了看我的铺子,脸色愈发地阴沉起来。
“听说昨天你的铺子被砸了,是谁给你修好的?”
“是……是个叫老墨的木工,带人过来修的!”
我想说是于珊珊叫来的人,可开口后还是没说出来。
“原来的铺子,你爷爷里里外外做了风水局,现在的铺子,哼……狗屁不是!”
说着董叔起身,到了铺子后面的神龛,发现这里完好无损,这才放心下来。
“看来那些人的目标是你!”
“我?我又没钱,也没什么本事,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
董叔闻言冷冷地看向我,“你啊!你爷爷说得没错,你就是太实在了!”
说着董叔把茶盏扣在手里,看向外面……
就在这一刻,正阳路上突然起风了,大风带起尘土,吹在人身上衣服咧咧作响。
“去神龛前给我跪着去!”
董叔突然大喊一声,我不敢怠慢跑到神龛前跪下了。
轰隆隆……
就在我跪下的一刻,天空中雷鸣电闪,伴随着狂风,发出惊人的声响。
从小到大,我还从未见过这种景象。
“这是谁这么狠,一个柴窑的茶盏,就想要了我侄儿的命,你也太小看我董阴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