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用一种淡然的眼神看向柳剑南。
“我此次秘密回来,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这…”
柳剑南挥汗如雨。
“域主!”黑鹰旋即弯腰低声道:“是属下通知的他们,因为我们在南江市没有设立分公司,属下担心您的安全…”
陈不凡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陈家到场,眼神泛冷。
“你去告诉他们,我的任何信息,不可泄露,否则严惩不贷。”
“诺!”
黑鹰立即跑过去与柳剑南交涉。
随后,推着陈不凡离开。
至始至终。
柳剑南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微微弯腰,站在原地。
不仅仅是他,柳氏的全体董事,也是无一人敢造次。
直到那一道孤傲身影,消失在码头,众人方才议论纷纷。
“他就是我们柳氏最大的股东吗?传说中的战神?想不到会如此年轻啊!”
“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不假。”
柳若云望向远方陈不凡消失的方向,呆若木鸡。
良久。
她方才回过神来,问道:“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陈不凡被判入狱五年,怎么会…”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若云,你给我记住,以后要称呼他为陈先生。”
“爸,我…”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柳剑南板起脸,义正言辞道:“现在他是一方诸侯,不是我们能高攀的,你要摆清自己的位置,不要给我们柳家惹祸。”
“他,他是一方诸侯?”柳若云瞳孔骤缩:“难道,难道他就是前一阵被封的战神?那盛世财团…”
“嗯,他就是盛世财团幕后大老板,盛世入股我们柳氏,一定是他念旧,想扶持我们柳氏。”
“啊?”柳若云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原来陈不凡还有这么神秘的身份,我,我刚才居然还想做他的老板,他没有当场戳穿让我难堪,一定是念旧吧!
往事如烟。
重新踏上故土,陈不凡感慨良多。
五年前,他被陷害入狱,成为整个南江市的败类。
五年后,谁又能想到,这个南江市的败类会有如此成就,荣耀归来。
少顷,黑鹰推着陈不凡来到陈家老宅门口。
眼眸如鹰一般,盯着门口的牌匾,陈不凡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沉痛。
其实,当年的事,他最痛的不是被陷害入狱。
而是陈家的态度。
以陈家在南江市的地位,本可以帮他洗脱冤情,而陈家却没有,还要求严惩。
正因为如此,陈不凡被重判。
陈不凡搞不懂,他曾经为陈家付出那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什么要落井下石?
难道就因为他是陈家的养子?
他今日回陈家,就是想讨回个公道。
陈不凡深吸了一口气,调整情绪,说道:“黑鹰,我已经到陈家了,你回去吧!”
“域主,您现在行动不便,就让黑鹰留下来做您的双腿吧。”
“不可,黑龙门不可一日无主,你身上肩负着重担,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放心去吧。”
“诺!”黑鹰知道自己无法改变陈不凡的决定,只好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就在这时。
一个妙曼的身影忽然从陈家跑了出来。
身穿黑色旗袍,肌肤白皙,身材绝伦,成熟中略带一丝性感。
陈不凡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正是他的未婚妻,林小萱。
然而,不等陈不凡说话,便看到陈俊辉也跑出来了。
陈老爷子有三子一女,陈不凡是老大家养子,而陈俊辉是二叔的儿子,根正苗红的陈家子弟。
陈俊辉与林小萱显然没有看到陈不凡,两人一出来,便靠着墙,热吻起来。
“你个小妖精,今天你什么安排?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不要,这里不行,俊辉,我们,我们回去再…”
未来大嫂跟小叔子竟然…
嗡!
陈不凡的大脑里顿时‘嗡’的一声,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浑身直哆嗦。
如果说之前还对林小萱抱有一丝希望的话,那么现在,他百分百肯定,林小萱早就把他忘了。
喜悦的心情转瞬为怒。
“你们,你们混蛋…”陈不凡气血翻腾,指着这对狗男女,咬牙切齿道。
汪小萱闻声迅速推开陈俊辉。
“陈不凡?”陈俊辉露出惊愕的表情。
林小萱脸上没有丝毫的羞耻感,亲昵的挽住陈俊辉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哟哟哟,这不是大哥么,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呢,我可以去监狱接你呀。”
“我有腿有脚,用你接?”陈不凡怒视着陈俊辉与汪小萱。
“是是是,你有腿,还是四个,哈哈,我现在只怕跑着都没你快,哈哈…”陈俊辉盯着陈不凡的轮椅,冷嘲热讽道。
“你…”
现在他迫切的想知道,陈俊辉与林小萱是怎么回事。
然而,不等他发问,陈俊辉却朝家里大声呼喊起来。
“哈哈哈,大家快出来看啊,看看谁回来了。”
一大群人很快从陈家老宅里跑了出来。
这些人中,有陈不凡的长辈,也有陈家的一些小辈,他们一眼就认出来陈不凡,当即面露鄙夷之色。
“这强J犯还有脸回来,是想继续祸害我们陈家?”
“肯定是知道俊辉跟小萱要结婚,回来想横插一脚。”
“反正大家都多长个心眼,看好自家老婆和姐姐妹妹,这畜生最喜欢吃窝边草了。”
“我记得,当年被这畜生玷污清白的就是小萱的妹妹,畜生啊,他连未来小姨子都不放过啊!”
陈不凡对周遭传来层出不穷的口诛笔伐,置若罔闻。
只不过,眼眸犀利的盯着林小萱。
“你要跟陈俊辉结婚?当年的事,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陈俊辉嗤笑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我…”陈不凡暂时真没什么证据。
陈俊辉满脸戏谑,走到陈不凡跟前,双手撑在轮椅上,贴在陈不凡耳边,低声道:“陈不凡,五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仔细想想,当年的订婚宴上,你是喝了谁的敬酒才神志不清的,仔细想,慢慢想。”
陈不凡瞳孔骤缩,难以置信的看着陈俊辉。
正因为相信,所以疏忽,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亲人会向自己下手。
“原来是你!”
“你倒没有傻到无可救药嘛!”陈俊辉与陈不凡近距离对峙,低声道:“不怕告诉你,我只是个棋子,幕后策划者还另有其人,不过我很荣幸做一颗棋子,因为我这颗棋子,扳倒了你这棵大树,我太荣幸了,哈哈…”
“你该死!”陈不凡忽然一把抓住了陈俊辉的脖颈。
陈俊辉的笑声戛然而止。
忽然间,他有种行走在生死边缘的错觉,呼吸困难,脸都涨红了。
现在只要陈不凡动动手腕,便能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