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管王小波一直在那里呼喊着,但黄成德已经杀红了眼,他才不管什么撤退不撤退。车顶上的榴弹炮持续向感染者们射击。杨秀见状,也不打算撤退了,他开着装甲车对这些狂奔的感染者放风筝,一直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

王小波呼喊了好几遍,见他们两人都没有撤退的意思,于是也拿着梦魇炸弹枪爬上车顶,对着这些感染者射击。还别说,这王小波真打起感染者来那是毫不含糊。在以前当兵的时候他就担任一名狙击是,现在用起梦魇炸弹枪,也是非常上手。他五秒钟就打出一发子弹,而且是枪枪毙命。

这边几十个感染者见势不妙,一直追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往回跑。杨秀也不是窝囊人,他立刻掉转车头,朝着丧感染者直追上去。又打死了几个感染者。这些感染者开始分头逃跑。

这时候黄成德说到:“杨秀!咱们可以撤退了。没办法再追了,在搞下去恐怕要出事!”杨秀听从了黄成德的意见,没有在追下去。这场持续几分钟的短暂战斗就这样结束了。王小波看了看车下十几个感染者尸体,那一具具血肉模糊,腐烂发臭的尸体,看着就感觉恶心。王小波说:“这些感染者和丧尸一个模样。太可怕了。”

黄成德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些尸体身上,他站在装甲车上,神情凝聚,眺望远方。在这一瞬间,他褪去了少年的幼气,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黄成德对队友们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感染者他们具有思想。”

队员们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个层面,听黄成德一说,感觉是这么回事。这些感染者成群结队的进攻,打不过知道分头逃跑。就这一点,足以说明这些感染者具有和人类相似的智慧。

黄成德说出一个哲学家探讨的问题:“如果真是那样,我们杀死的就是一个个有思想,有情感的生命。他们本来也是人,只不过是不幸被病毒感染,他们有什么错呢?”

杨秀对黄成德的观念并不完全认同,他反驳说:“这些感染者很聪明不假,但要说他们有情感这一点可不好说,就算是他们是有情感的生命,我们也一样得杀死他们。”

在他们两个交谈的功夫,王小波拿着望远镜四处观察了一下,总感觉周围有一丝诡异。他预感这些感染者还会卷土重来。于是对他们两人说到:“兄弟们,咱们还是赶快撤离吧,我感觉这些感染者还会重新组织进攻。”

杨秀一听这么说,事不宜迟,一脚油门踩到底,装甲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他们一行人打算回去复命了。

装甲车从这个丘陵回到总部,日夜兼程,走公路的话需要不到两天的路程。在夜晚驰骋,则需要三天多的路程。他们是想上公路的,但总部要求他们不能走公路。所以就只能在野外行驶。虽然没有巍峨的山峰,但是一路上崎岖坎坷。还是很难走的。

到了晚上,一轮圆月挂在空中,它皎洁无暇,像一个刚刚沐浴的婴儿。杨秀开了一天车,感到很劳累,换了黄成德来开车。他则是靠在后面的椅子上休息。

装甲车开到一片稀疏的丛林中,伴随着婵鸣声,装甲车在丛林中的小路上缓慢穿行。开了没一会,只听咣咚一声,车子熄火了。坐在后排熟睡的杨秀和王小波也被惊醒了。他们下车检查,打开发动机盖,发现发动机的飞轮出现了问题。

原来是飞轮上的两个螺丝掉落了。没有办法他们只能是拿着手电筒,一边寻找掉在发动机中的那两个螺丝,一边把新的螺丝拧到飞轮上。

就在修理发动机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嚎叫。大伙转头一看,怎么又是感染者。王小波嚷到:“咱们怎么这么倒霉啊,走了这么远还有感染者。”黄成德急促的说:“应该是那些感染者跟踪我们过来了!”

黄成德说又说:“王小波,你修车技术最好,赶快把车修好,我们在前面顶住。”王小波用急忙用他那抖动的手拿起螺丝刀和螺丝疯狂的修理着发动机。而黄成德和杨秀则是顶在前面,对这些远处的感染者进行射击。

过了两分钟,眼看这些感染者越走越近。黄成德爬上装甲车顶部,把榴弹炮向后转了半圈,对着车后的感染者继续射击。

这种装甲车上的轻型榴弹炮,射程在一千五百米左右。一分钟可以发射十发炮弹。杀伤范围和手雷差不多。虽然威力不是很大,但比起枪来说要好的多。

杨秀在下面用梦魇炸弹枪,在漆黑一片的丛林里射击距离最近的感染者,黄成德在用榴弹炮同样在上面对着感染者射击。

这些丧尸越来越近,数量也越来越多。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黄成德对王小波喊到:“王小波!发动机修好了吗!”王小波几乎哽咽的说:“螺丝已经上好了,但是那两个掉落的螺丝死活找不到。”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慌乱的在复杂的发动机中摸索着。双手已经被发动机里面那些铁疙瘩划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伤口。

一个感染者从侧面的一个地方突然扑了出来。它面目狰狞,一只眼睛不知什么原因已经从眼眶里掉了出来,摇摇欲坠的挂在眼眶上。那半张脸上的肉也全掉了,半张脸上的骨头裸露在外面。这些骨头白里透黑,极其吓人。

杨秀距离这感染者只有三五米的距离,他反应很快,看到这朝他扑来的感染者下了一跳,不禁大叫一声。这感染者朝他的脸上扑来,杨秀一脚把它踹开,然后迅速在梦魇炸弹枪里上了一发弹药,轰的一声,这感染者四分五裂的身体碎在地上。

黄成德见到此景以一种命令的口气对王小波说:“那两个螺丝别找了!赶快把发动机收拾好,开着车走!”王小波惶恐的上好发动机盖子。他们在打赌,如果这装甲车开动不了,那么全都得变成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