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是不是人,姐为了你差点没死,骂你几句,就三年没回。”
“姐要跳楼,你若是人,就赶紧回来。”一个身穿舞蹈服,略带婴儿肥的小女孩大声喝喊。
画面一转,视频上出现了个绝色美女。
超一米七大个,一袭淡紫色碎花连衣裙,长发飘洒。
女子脸色苍白,目光空洞,绝望远眺。
她说什么也没想到,因为她的任性,竟然成了绝别。
翟旭东对她的缠磨,威胁恐吓,利用手中把柄,威逼利诱,让她生无可恋。
只有死才能证明清白。
呜呜。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老公,你一走就是三年……”
“你让我苦等了三年……”
侯玉桥双眼通红。
“那晚,推你跳江,我很欣慰,终于有活着的希望,叫来闺蜜。”
“可她……她!!!”
“那晚之后……我开始怀疑人生,恐慌害怕……”
“你走的第一个月,我瘦了,彻夜无眠!”
“三个月,我辟谷了,吃什么都没胃口。”
“老公,你在哪,好想见你……”
悲伤。
万念俱灰。
“你逃出生天,我才知道什么是坠入深渊,他们逼我,逼我!”
“这是你走的三年最后一天,还有五个小时,咱们生死永诀别……”
“对不起,我不是好女人,希望有来生,下辈子还做你的女人。”
秦风双眼通红,焦急的拨打着电话。
“开机!怎么不开机啊?”
“玉桥,我没抛弃,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秦风大声喝喊,野兽一般的咆哮。
声音直穿云霄。
“快快快,备车,我要去机场,给我备一架专机。”
秦风刚刚解除师父对他的禁锢,打开手机,便接到了这么个信息。
三年,整整三年。
秦风不由得想起三年前的那场大火。
他和妻子侯玉桥才回养父母家,还没来得及尽孝道,秦家就被黑衣人围得水泄不通。
秦家一十二口,除了失踪的养父,和把他推进钱江的侯玉桥,其他人都死于非命,葬送在那场大火之中。
被师父救下,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疑虑痛苦之中度过,形同人偶,万念俱灰。
师傅给他一个三年禁忌,不许与江州任何人联系,只许学艺。
如今他已是名满天下的鬼手针王,国医圣手的亲传弟子。
号称南神针北鬼手的鬼手。
秦风不由地摸出那张老照片,那是一张侯玉桥靠在他肩头上微笑的照片,就是这张浸满水渍的照片,支持着他从疑惑、仇恨,到磨平,再到追悔莫及。
直到他看到侯玉婷发来的那段视频,他才知道,她没背叛,推他进钱江,是要他活,只有活着才能报仇,是为秦家留最后血脉。
“玉桥,等我、等我!”
“不管是谁,敢辱我女人,我定会把你撕碎撕碎撕碎!!”
秦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喊出。
声音直穿云霄。
他宛如野兽一般咆哮咆哮咆哮。
……
国际大厦顶楼,侯玉婷苦苦哀求,“翟少爷,销毁我姐那些照片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侯玉婷扑通一声跪倒,“翟少爷,我给你跪了,放过我姐吧!”
“求我干啥啊!求你姐夫啊?相信他知道你姐那么......嘎嘎……嘎……”
再被羞辱之后,候玉婷无望的打给秦风。
“接啊?怎么不接?”
侯玉婷颤抖着手,拼命的点击着拨打键。
“该死的,接呀!接呀!怎么总是占线?”
侯玉婷急得直转圈。
“快啊!快!快!快?”
声音在颤抖,几乎是咆哮。
“别打了!”
侯玉桥脸色苍白,双眼空洞,仿佛失去灵魂的人偶。
精神也是越来越萎靡,耗尽最后一丝寄望。
“他不会接听的!”
“……我也没脸见他!!”
说到这,两颗晶莹的泪花再也擎不住,从眼角处滑落。
“风……对不起,咱们来生再见!”
不知沉默了多久,侯玉桥喃喃自语。
“……都是我的错!”
“你在的时候,厌恶烦,视你如臭水沟,恨不得你死。”
“那时在想……没你的日子,得多快乐!”
“每次都想骂到你死,见你憋屈,没骨气就烦,从心里往外烦!”
“每天都想,怎么才能让你憋屈到死,让你永远的离开!”
侯玉桥的眸光越来越暗淡。
“只有经历,才知道,天底下的男人,你最好……”
“骗子,他们都是骗子,骗子……”
悲伤、悔恨,无助、绝望。
空洞,陌生。
“再见了!”
侯玉桥嘴角淡出一抹凄美的笑容,糅杂着眷恋,不舍。
她慢慢的张开双臂,迎着拂过的微风,脚步一踏,向空中踏去。
“姐,不要!”
侯玉婷撕心裂肺的大喊。
她的手在颤抖,颤抖。
疯狂的点击着拨打键。
“通了,通了啊!”
“姐,姐夫要和你说话!”
侯玉婷的声音都在缠斗,慌忙的打开免提。
“玉桥,我回来了,等我,千万等我……”
“老公?”
万念俱灰的侯玉桥,泪水连串的从脸颊滑落。
“……是你吗?”
“是我,玉桥,别想不开,老公爱你,永远爱你!”
感受到秦风的焦急,她泪水婆娑,眼前一片水雾,哭得跟泪人似的。
“怎么才回来,才回来啊!”
“晚了,一切都晚了!!”
从悲伤,到恐惧,再到绝望,了无生机,只是一念间。
如果没玩火,翟旭东手中没影像资料,那该多好啊!!
呜呜,啜泣。
感受到侯玉桥的悲伤,秦风的脸垮了。
这些几年,她遭遇了什么。
有道什么样过不去的坎。
“老婆,对不起,我一逃就是三年,如今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
侯玉桥啜泣,从悲伤到厌世,再到绝望,了无生机,用了几年。
结果,听筒传来他的声音。
她仿佛一下子拥有了世界。
“老公?我……我……”
啊!
结果,命运蹉跎,脚下一空,整个人向楼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