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婷被赶出病房,急得团团转。
当她看到院长急匆匆的离开,原本人满为患的重症病房像泄了洪一般,鱼贯而出。
侯玉婷趁机混入病房。
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瞬间惊呆。
秦风同样一惊,他不想这么快解密身世。
他比谁都清楚,他的实力根本对抗不了那个神秘家族。
侯玉桥知道的越晚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知道,让她过着无忧无虑的幸福小女人生活。
眼见着孙老趴伏在地上,秦风手疾眼快,一下子扶起孙继世。
“孙老,真是太感谢您了,如果不是您的妙手回春,我老婆恐怕真的……”
“孙老,您怎么摔倒了,是累坏了?”
孙继世一头雾水的看着秦风,见秦风使眼色。
孙继世连忙凑到秦风面前,声音很小的说道:“老师,您答应收下弟子,弟子才能遵师命。”
秦风心想没想到这老东西在这儿等着。
秦风一厉眼睛,“还不快把场子圆过去!”
“是,弟子遵命。”
孙继世立马摆出一副中医国手的姿态。
“嗯,先生,您夫人应该无大碍了,跟我回科室,开副药,调理一下,三五天就可以出院了!”
孙继世向秦风招了招手,示意跟他过去抓药。
孙继世表面平静,内心汹涌,做国医圣手徒弟的徒弟,够他几辈子吹的,身价不知高多少个档次。
进了医生办公室,关上门,孙继世扑通一声跪倒。
“老师在上,受学生一拜。”
秦风的脸瞬变,阴沉了下来,“孙继世,你好大的胆子。”
“学生不敢,再也不敢了!”
“求老师,给师娘赐药,学生马上就给师娘熬药。”
就在这时科室的门被人敲响,护士大声叫喊。
“主任,孙老,院长、副院长都急坏了,说只有您老能缓解老太太的病!”
“孙老,快开门,快开门!”
“没看到门口牌子吗?还敢过来打扰,滚滚滚。”孙继世不高兴了。
他急着讨好师父,给师娘熬药。
重症病房那老太太刁钻蛮横,早死早托生,他才懒得理那老东西。
见护士还在门口烦,孙继世大声喝喊。
“滚滚滚,没工夫伺候那老刁婆。”
秦风皱了皱眉,知道孙继士是济世堂的掌店,在江州中医界泰山北斗的人物。
有他的骄傲,或许还和病人有过节。
不过作为医生,以济世救人为主,上了手术台,不分敌友亲仇。
“孙继世,你好大的排面?”
扑通。
孙继世直挺挺跪倒,“老师,我错了,我这就过去,不过那老太太阳寿已尽,学生恐怕无力回天,只有老师……”
孙继世眼前一亮,磕三个响头。
如今国粹中医日渐衰败,无论是在百姓眼中,还是在医学界,特别是在西医人眼中,就是个屁。
什么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在西医届的人眼中看来,中医不过是巫邪之术,蛊惑人心的一个幌子。
中医针灸推拿,火罐走穴,既不治标又不治本,就是一个骗人的把戏,所谓的针灸大师,其实是一种精神疗法,针灸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孙继世听这些话,听得耳朵都出茧子,更是懒得反驳。
如果老师能够用事实打脸,把省城专家教授都无法医治的疑难杂症,老师手到擒来,治好了,不光他有排面,也能为国粹中医争一席之地。
孙继世磕头,“请老师移架,帮学生指导。”
这些年秦风跟着师父,一边寻找线索,一边悬壶济世。
以老师的层次,所谓的悬壶济世,大多数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
江州都督这等小级别的患者,他还从来没接过诊。
不过想想,还要在江州待很长一段时间,索性答应。
孙继世和秦风来到重症病房。
这时重症病房内人满为患,不仅仅是专家教授,医生护士,江州各界大佬齐聚一堂。
他们毕恭毕敬,个个躬着身体,恭维,焦急,脸上似笑非笑,又带着极其浓烈的敬畏。
“都督,您可下来了,老太君,老太君恐怕也就是十分、二十分钟的时间!”
省城专家,学科带头人胡一刀,摇头叹息,一脸凝重。
“都督大人,节哀吧!我们尽力了!”
省城第一刀,国际心脑外科学术上具备着颇深造诣的胡一刀,他的话绝对权威。
胡一刀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专家教授,一声哀叹,宣布死亡。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谁说老太太无法救治了,哪个不负责任的医生,说她只有二十分钟阳寿,在我看来,老太太还能活十年八年,过几天跳秧歌都没问题。”
“什么?”
众人惊骇欲死,脱口质疑,寻着声音看向秦风。
当所有人看清来人,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
瞬间由惊喜,变成惊吓。
一个穷酸,一身廉价的地摊货,怎么看都不像科班医生。
从他口中放炮,驳斥省城专家,国际心脑外科学术带头人胡一刀,这小子是孙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第一个疑问过后,众人看傻子一样看着秦风。
胡一刀皱了皱眉,目光锐利,不等他开口,身边专家教授压不住火,大声喝斥。
“哪来的野小子,谁给你的胆量敢对国际心脑外科学术带头人,胡教授这般说话?”
一声喝斥,无数个问责。
纷纷要求秦风道歉,然后从重症病房滚出去。
显然,众人已经当他过来捣乱的闲杂人等。
秦风负手踱步,不退反进,只是在老太太面前逍遥而过,便折返而出。
他一边走,一边开口。
“老太太脑垂体上有个动脉瘤,这个瘤长得位置极刁,必须在心脏收缩时,动脉血管收缩时,手起刀落,一刀切除这个动脉瘤,现如今医学界只有一例成功的先例。”
秦风顿了顿,风轻云淡的说:“而在我们中医界,这个病灶叫呆傻臃,是有一套独特的治疗手法。”
众人一愣。
秦风理都没理他们,接着说道:“胡教授说,只能续二十分钟的命,在我看来应该是十九分三十四秒,那个垂体瘤就会破裂。”
“既然,大家一致要求我离开,那么我不管了!”
死寂。
落针可闻。
无论是省城专家教授,还是院长、副院长,第一医院的主任教授,纷纷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
“先生……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