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张灯结彩。

一年一度的合作商联欢会如期举行。

翟天豪站在别墅门口,笑迎来往宾客。

“东城华贸李董事长携千万意向合同前来拜见,另附金镶玉吉祥如意一对。”

门口礼官话音未落,便又高声呐喊:“东南商贸少董携五千万合同,拜见翟叔叔,另付五十万现金。”

礼官接二连三的大喊,翟天豪嘴角笑到僵硬,这次例会是他一生中最有排面的一次。

因为一向与他做对的东南商贸,这次派少东家前来贺礼,看样子他们翟家想不飞黄腾达都不可能了。

这时门口礼官高声呐喊:“东城区都统管事任天成前来拜会。”

都统大人过来捧场,交流会被立时热闹起来。

翟天豪春风得意,快速迎上。

“啊呀!任都统,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真是我翟家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快请快请。”翟天豪打着请手礼,把任天成请进豪宅。

作为江州豪强,几家上市公司老总。

翟天豪深知借势打势,相敬如宾,把朋友捧得越高,他的身份就越高。

果真,当来往宾客得知任天成是东城区都统管事,顿时高看一眼。

就在来往宾客过来寒暄,准备结交结交时,门卫保安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家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少爷他、他……”

“聒噪!”

翟天豪正是春风得意,结果被跑进来的保安触了霉头。

顿时黑着脸,沉声道:“和你们说过多少遍,要处事不惊。”

“结果总是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这时,保安才喘上气来,指着门口。

“少爷,出大事了!”

翟天豪眉目一沉,眯眼看向门口。

几个翟家护院抬着担架,脚步如飞的闯进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少主子被打得人事不醒,怎么叫都叫不醒,怕是被打成了植物人。”

咔嚓嚓。

翟天豪一拳重击在茶几上,将茶几劈成两半。

“是谁,哪个兔崽子,动得我家旭东?”

感受到翟旭东就算能活,也是残废,翟天豪气得七窍生烟。

“给我查,不管是谁干的,都得把他撕碎!”

来往宾客一惊。

感受到翟天豪浓烈的杀意。

偌大的殿堂瞬间肃静下来。

翟天豪哪还有心情开例会,急匆匆的散了宾客。

很快,只剩翟家族人和任天成。

任天成脸色铁青,臭得能滴出水来,咆哮着吼道:“给我接听分区都办,十分钟之内,给我查清是谁干的。”

没几分钟,都办就打来电话,说逃出生天的上门女婿秦风,把翟旭东打成这样的。

任天成黑着脸,大手一挥,“缉拿归案。”

侯家老太太正召开族会,侯玉桥败坏家风,引咎跳楼,引起族人的强烈苛责。

众人口诛笔伐,唾沫星子横飞,都能淹死李桂英、侯天雄。

他俩罪人般的跪在大厅中,接受着不善的目光。

“听说,你嫁给天雄之前,有过风流韵事,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母亲浪,生的女儿肯定骚,结果怎样,还不是天天勾引男人!”

和李桂英斗了几十年的冯丽华,可下逮住机会,指着李桂英的鼻子骂。

就在这时别墅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几十名男女蜂拥而入,紧随而至的是翟家护院抬着担架,闯了进来。

翟天豪铁青着脸,没等站稳脚跟,就大手一挥,十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控制了侯家众人。

保镖头领大声喝喊:“都给我老实点,敢搞小动作,通风报信,轻者剁手剁脚,重则直接打死,拖出去喂狗。”

保镖统领之凶悍,给人的感觉,胆敢不按他的话去做,就会被打。

翟天豪一指担架上的翟旭东,“谁给你侯家的胆子,敢对我儿动手,还把他打成这样?”

“你们侯家是觉得江州你一家独大,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还是觉得我翟某人好欺负,可以随便拿捏?”

侯家老太太见到气势汹汹的翟天豪,和身后穿官衣的大佬,老太太吓得一缩脖,脸色铁灰,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翟……翟家主,息怒,不知我侯家哪个不孝子孙,与仔少冲突,老太太我定给你一个交代。”

侯家只是三流家族,和手眼通天的翟天豪根本没法比,甭说翟家背靠东城区督统衙门,走衙门口跟走平道似的。

单凭翟天豪,论财力势力,侯家都没个比。

可说得罪了翟天豪,分分钟就能让侯家破产。

这时老太太必定弃驹保帅。

当老太太得知秦风、侯玉桥惹的祸,顿时火了。

“该死的,快给那俩畜生打电话,不管是引咎自刎,还是剁胳膊剁腿,都得给我平息翟家怒火。”

老太太前所未有的愤怒,他们侯家岂能搪得住翟家人的怒火。

就在侯家人一道道愤怒的目光看向侯天雄、李桂英时,担架上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爸,我要把秦风那狗东西撕碎,剁成肉酱,扔出去喂狗。”

“他不是疼老婆吗?那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扒了他老婆。”

“儿子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翟天豪宠溺的看着翟旭东,转过脸时,脸色变得冰冷无比,他大手一挥。

“待会儿,等我儿子玩腻了,男的剁碎了喂狗,女的赏你们!”

出租屋内。

气氛融洽。

侯玉婷得知秦风没抛弃姐姐,气消了大半。

“哼!”

侯玉婷小妖一般,“别以为弄点好吃的,就能堵住本小姐的嘴!告诉你,再敢一个人跳江,就让姐和你离婚,谁拦都拦不住。”

侯玉婷恶狠狠的攥起小粉拳,鼓着金鱼嘴,向秦风示威。

不过这些,都是建立在侯玉桥能下地行走的基础上。

“行,姐夫发誓,不管你姐打也好、骂也好,姐夫以后就是年糕,粘上你姐,甩都甩不掉,怎么样?”

“行吧!看你认错态度挺好的!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小婷……”

侯玉桥嗔了眼小妹,就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铃声嘟嘟的响起。

感受到侯玉桥脸色越来越坏,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秦风凑到侯玉桥身边,挽起散在鬓角上的碎发。

“老婆,谁的电话,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侯玉桥脸色异常凝重,原本红润起来的脸颊,变得惨白,整个人开始萎靡下来。

“老婆?说吧?没事,天塌下来,我帮你顶着。”

“奶奶让咱们过去,怕是知道翟旭东被打的事。”

“说是翟家来了很多人,还带了一帮穿官衣的。”

“要你给个交代?”

侯玉桥诚惶诚恐,以至于差点没从床上摔下。

“老公,要不,咱们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