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潇和赵倩倩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画面,黄任松在天花板上那张倒立过来的恐怖表情将两人吓得花容失色,一边尖叫一边后退着,仅仅退出两步赵倩倩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连着把身边的程雨潇也一并绊倒。

“救命啊!”

情况危急,我急忙伸出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印结,口中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射向在天花板上快速爬行的黄任松,蓝色光芒命中黄任松的身躯后,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似的,从天花板上直接摔了下来,四肢朝天的落在了地上。

他摔下来的位置离程雨潇和赵倩倩仅有不到半米的距离,两人近距离看到他那满脸是血的怨毒表情,又是被吓得一阵尖叫,互相抱在了一起。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过来,整个人扑在黄任松身上,紧紧将他压制在我的身体下面,左手手臂横压他的脖子和肩膀,锁死他的上肢关节,右手抡起拳头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

‘砰!砰!砰!’拳头撞击的沉闷响声在走廊里不断响起,我已经朝着黄任松猛锤了七八拳,黄任松这幅躯壳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原本紧绷的四肢也彻底松了下来,瘫在了地上。

我感觉到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现在的他,就是一具普通的尸体。

我微喘着气,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看向紧紧抱在一起发抖的赵倩倩和程雨潇,问道:“你们没事吧?”

程雨潇和赵倩倩两人依然紧紧抱在一起没有松手,两个人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恐惧,我此时的形象没比恶鬼好多少,黄任松那发黑的鲜血溅得我衣服和脸上到处都是,右手的手指更是一直在滴着刚才击打他头部沾的血,再加上我左眼这诡异的灰白色瞳孔,我唯一像正常人的地方,或许就是会说人话了。

我绕过黄任松的尸体向程雨潇和赵倩倩走去:“没事的话就赶紧起来,如果你们还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话。”

“你...你杀了他...他...他是人是鬼?”

“他不是人!”我厉声喝道,这声呵斥我同样带了一丝技法在里面,和刚才呵斥黄任松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带着清醒灵台的作用。

我这一声呵斥起到了作用,程雨潇和赵倩倩猛打了一个激灵,思维开始逐渐正常起来,刚才一直在发抖的身体也平稳了不少。

我叹了口气,也实在有些难为她们俩,两个年轻的女孩,亲身经历这种恐怖的事情,没被吓得昏过去已经很不错了。

以前在特调局执行任务的时候,我见过不知多少被吓得昏死过去的人,更有甚者在醒过来后直接变成了疯子。

“呜呜呜...我想回家...”程雨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个时候的她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哪里还有辅导员的威严。

赵倩倩把程雨潇扶了起来,安慰道:“程老师,你别怕,我们一定能回去的!”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否还能够看到重见天日的希望,她自己也非常害怕。

我看到程雨潇直接哭了出来,有些手无举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过后,才开口道:“放心,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程雨潇停止了哭泣,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出去以后,我要一定要喝一杯奶茶,吃一顿烧烤!”

听到她的话,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好,我请你。”

赵倩倩和程雨潇都跟着笑了起来,事已至此,两个女孩能够选择的,只有坚强面对眼下的一切,她们所有的希望都在我身上,我刚才击败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黄任松的一幕,给了她们莫大的安全感。

我转过身,正准备朝着这条走廊继续走下去,却猛然发现,地板上那具黄任松的躯体不见了,只剩下一地还未干黑红血液。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我心里想道。

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背后搞小动作,先是教室门口黄任松的学生磁卡,现在又是悄无声息地转移走了黄任松的尸体。

两次我都没有一点感觉,而且这一次黄任松的尸体在我背后仅有不到半米的距离。

我都没有发觉,也更不指望程雨潇和赵倩倩能看到什么,两人刚才都还处于情绪极度不稳定的状态中,而且这么黑暗的环境,即便距离不远她们也无法看到任何东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什么花样就赶紧使出来吧。”我心里暗道。

我继续带着程雨潇和赵倩倩往前走,一直走到走廊尽头也没再发生什么状况。

短短十几米的走廊,我们像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走到,现在一扇布满灰尘的巨大铁门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头看向赵倩倩和程雨潇对她们问道:“程老师,赵倩倩同学,你们的出生年月是什么时候?”

“你...你突然问这个干嘛?”程雨潇俏脸一红,有些扭捏地说道。

“你们快告诉我,这很重要!”

程雨潇这才反应过来,我问的不止是她一个人的生日,发现自己会错了意,这才有些尴尬地回复道:“我的生日是1994年12月16号。”

“我的是1999年6月18号。”赵倩倩也接着回答道。

她们两个都不是中元节出生,难道我们之前猜测的方向错了?

根据之前情报科的分析,这次的夏山大学失踪事件有可能是为了某种未知的祭祀或仪式,失踪人员黄任松和魏以莲都是中元节出生,这个共同点让我们以为这一次幕后主使者的目标会都是中元节出生的人。

眼下的情况让我有些迷糊,究竟是我们的判断错误了,还是这个幕后主使人已经知道了我是特调局的人,想要直接除掉我?就像之前那两个特调局的同事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这次以教职工和学生之类的身份混进校园就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的一举一动早在别人的掌控之下,眼前谜团重重,我根本摸不清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