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既然能够回来,想必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对你出手,一招杀死八位中天位后期刺客。这样的实力你怎么可能从他的手下逃出来。”老婆子将她那泣不成声后的发丝捋了捋,那红斑的手揉摸着她这小脸蛋,“你看看,哭成这个样子,让你平时多练功。今天吃到瘪了吧。”
“对不起,婆婆,玉儿把您的事搞砸了。”小女生一脸愧疚,玉儿从小便生活在善光君的身边,武功也是老婆子亲自传授,虽然生性调皮,但武道天赋也算是极佳。今天也是她实力达到大星位后期的一天。
“好啦,玉儿,这事情也没什么,你又没有对他有坏心思,收拾一下回去歇息吧。以后啊可得好好练功。啊。”老婆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将手中的那杯水示意她喝下去后,和蔼的笑容让玉儿心中十分豁然。
从小玉儿便由老婆子带着,虽然不是叶家的女儿,但两人的感情已经与亲人无异。
她种种点下脑袋,将那杯热水一饮而尽后,收拾了衣物,走出屋门忽然回头再次问道:“婆婆那件事情真的没事吗?”她似乎还有些担忧什么。不过老婆子一脸的笑容让她打消了念头,自己确实只是偷看并不是跟那群杀手一伙。
“没事。快歇息去吧。”老婆子笑了笑催促,玉儿哀叹一声,整个人卸下紧绷的神经,便走向另一处的屋子里。
而留下的老婆子脸上的慈祥笑意在玉儿关门的转瞬即逝,一张深沉无比的脸色看上去阴寒无比。
“出来吧。”老婆子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些许戾气,或许是岁月无情消磨了她年轻时候的强势与霸道。所以这句话并没有让她身后的白发少年有任何不服的心思。
“叶家老人善光君,听闻也是一代传奇人物。很抱歉,只能以这样的一副场景见面。”高昂的声音从老婆子的屋内传来,而这声音的方向更是让她这个老婆子微微大惊。
善光君的实力已经到达大天位后期,这样的实力,竟然没能够感知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入房间的。心里已经对这个人产生出了一丝骇然。
“一招杀死八位中天位高手,先生的实力可不仅仅是中天位后期这么简单。”老婆子转身,年轻少年的面容一目了然,也是这张脸还有那满头白发,让这位堪称魔城实力天花板的老婆子再一次泛出一丝惊恐。
太像了,眼前的人跟十几年前的男人简直一模一样,那对深邃眼睛里充盈着寒芒,犹如从地狱中苏醒过来一般。而那满头的白发更是纯净无比,犹如天生。
而这一副状态也看在鬼无涯的眼中,心中更是笃定万象铜盘给予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魔城叶家就是他解开身世之谜的缺口。
“呵呵,不过是一群小喽啰罢了,现在想来唐家那位大公子对家主之位可谓是志在必得啊。”不过,鬼无涯并没有将心中的笃定表现出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着实让老婆子有些惊讶。
而他的话语更是让善光君明白,眼前这个人的智慧完全不亚于当年那个人。
“有先生在,唐家家主轮不到他。”这句话换成其他人说出来恐怕别人会觉得她是个蠢货,但这句话从善光君的口中说出,恐怕没有人会质疑。
“善光君高抬小生了,小生不过是比常人勤奋一点。努力了一点仅此而已。”对于叶家这位老婆子,鬼无涯话语里充满了尊敬,他走到茶桌旁,拿起干净水杯倒满后,走向老婆子身边,脸带笑意,递到老婆子的面前。
她望着那一双常年练剑手心出那一颗颗的老茧,心中一种佩服油然而生,要知道,在东玄大陆上能够常年练剑的武道者是少之又少的,特别是诸多世家中,年轻一辈都只会依靠家族中天材地宝。
“坐下谈吧。这杯水就当做老身感谢先生对玉儿的不杀之恩吧。”老婆子没有接手,而是将屋子的房门关闭后,拄着拐杖在高位上坐下。并用拐杖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示意鬼无涯落坐。
“她叫玉儿嘛。挺不错的姑娘,看起来也有十六了吧。”鬼无涯看着手中的那杯水,并没有立马饮用,而是走到一边,观望着高位上的老人。
“玉儿今年刚好十六,先生对玉儿感兴趣?”
鬼无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叶家的人,我不会伤害一人。无论是明日还是将来。叶家都会在魔城君临天下。”
“君临天下?难道先生已经笃定明日可以一定能够成为云儿的夫君吗?”老婆子犀利的目光气势十足,即使她知道,眼前的人实力已经达到无法想象的地步,但是身经百炼的她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
“并没有,所以小生今夜这才不得已,厚着脸皮来请善光君赐教。”此话一出,瞬间让屋内的气氛紧张无比,而鬼无涯脸上的笑容更是让老婆子脸色变得十分阴寒。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一只不断摇动杯具的手臂,她知道他之所以没有喝下那一杯水,只是因为今夜自己的态度才是决定喝与不喝的关键。
虽然老婆子不怕眼前的人对她怎么样,甚至相信自己可以与之一战的实力。但是玉儿是无辜的,顿时老婆子自责无比,就不该让她卷入这一场战争中来。
“先生此话怎讲,云儿的婚事老身已经做不了主。但是老身相信先生有那个实力能够赢得明日的比试。张家的张明琛难道实力强过刚刚的八位杀手吗?”些许会,老婆子带着些许怒气的反问,打破了屋内的气氛,如果换成别人如此威胁,那老婆子肯定会让这个人试一下圣阳剑的威力。
“善光君说笑,既然如此,那小生便告辞了。”他面带笑意,站在一旁,恭敬无比地抬起手中杯具,对着老人微微恭礼后,将杯具中的水一饮而尽后,放置于桌上,便转身准备离开房屋。
“等等!”老婆子从身后喊住少年的步伐。
他回过头来,微微恭礼,态度有种像是做错什么等待受罚的姿态问道,而那一句婆婆的称呼让老人整个脸色都暗了下来:“婆婆,还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