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齐了所有的装备,我便兴冲冲的出发了,而且这一次还阔绰的买了张头等舱的机票,这对我前二十多年来说,几乎是最奢侈的一回了,看着那些婀娜的空姐微笑着问我订餐事项,顿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飞机经停北平的时候,我们都被请了下去,在候机大厅中,一个美女深深的吸引着我的目光,那副装扮即便是再吃素的男人,也都会为之倾倒。
只见她拥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瞳孔,深邃的无法见底,弯弯的柳眉好似在对每一个人微笑,而那长长的睫毛正在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最为惹火的是那魔鬼一般的身材,高挑而又纤细。
这么说吧,任何男人所看重的器官,她都恰到好处的长着,也许用前凸后翘来形容有些过分,但实际情况却确实如此。
半小时后飞机已经加完了油,地勤人员催促着旅客登机,巧合的是,她也坐在头等舱,而且就在我身旁的位置。我尽量保持平和而君子的面孔望向了她,她却在看到我的一刹那将目光迅速的转移到了别处,并且用小手将舱位上的隔板立了起来,大有回绝流氓似的举动。
“靠,真辣!”我心里暗暗的想。
从北平飞到涪陵郡,用了整整两个多小时,一路上除了用餐之外,那个美女大部分时间都在摆弄着电脑,偶尔还开些视频会议,真真的高冷范。我也没闲着,不停的刷着抖音。
好不容易到了涪陵郡的首府筑城,下飞机的时候觉得浑身无比的疲累,也许是这里的空气太湿润的缘故吧,总是有一种阴冷感。
柳教授早就安排人在闸口等待,见我出来,拼命的晃动牌子,上面写着欢迎周老师莅临指导,我刚想要摆手,却发现接待人员手里又出现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欢迎袁教授莅临指导。”
靠,一个是老师,一个是教授,这身份立见高下啊。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好巧不巧,正好是我身边坐着的那个美女。
此刻她已经戴上大大的墨镜,冲着接待人员微微一笑,神态自若的把箱子递到了接待人员的手上,独自跨个大LV包,一看就是个富二代。
“欢迎,欢迎二位老师的驾临啊,柳教授都等急了,二位这边请。”接待人员十分的客气,一手一个行李箱,就要带我们去停车场。
“等等。”美女冷若冰霜的说道:“他也是去现场的人吗?哪个大学的教授?”
我还以为她在说别人,谁知手指指向的却正是我。
接待人员尴尬的一笑:“那个,我只是负责接待的司机,周老师是哪个学校的,我也不太清楚。”
美女睨视了我一眼,也许此刻心里正在数落着什么,但我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回道:“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什么大学教授,也不是老师,就是个算命卜卦的相师而而已。”
她并没有理睬我,而是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哼,老柳招人的目光简直是越来越差了,什么样的人都能往考古队里安。”
我这暴脾气,心里骂道:“臭娘们,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多读点书了不起啊?早晚把你变成我的压寨夫人!”说归说,想归想,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又怎么会在一起。我只好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
筑城在西南地区也算是最大的城市之一了,繁华程度不亚于奉天,但这些现代的建筑对我而言,毫无兴趣,我更喜欢像蜀城的杜甫草堂那样,清净而充满文化。
司机叫唐文刚,一个健谈的中年人,一路上为我们介绍着沿途的风景,他由于常年给科考队当司机,所以一旦有外聘的老师加入,大多数是由他去接的,所以练就了一个本事,就是科考队到什么地方去,他就先去了解一下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景观乡音,这样在接待的时候,还可以给客人留下好印象。一来二去,整个科考队就离不开他了。
“周老师,一看你就是练家子。”唐文刚打趣的说道。
“哦?哪看出来的?”
唐文刚嘿嘿一笑道:“你的太阳穴是鼓出来的,按武侠小说里讲,那是一身的横练金钟罩,妥妥的拳上硬气功。”
我嘿嘿一笑道:“没有啦,太阳穴鼓那是高血压的症状,我从低海拔地区到高海拔地区自然会鼓起来。”
唐文刚似乎不想服输,又道:“那你两只手上的拳印怎么解释?”
我一愣,到底还是让他看出来了,毕竟我从十岁开始就被父亲拉进了他的部队,每天早上都要跟着特务营搞5公里越野跑,而且不停的有高手教我练习擒拿格斗,两只拳头上的指骨都带着老茧,稍微懂行的都知道,那是打拳袋时留下的老伤。
我瞄了一眼大美女,笑嘻嘻的问道:“袁教授,一路上一言不发,是不舒服吗?”
她白了我一眼,没有回我,而是测过身去看向了窗外,仿佛这商务车里只有司机和她似的。
下了高速之后的路,越来越偏僻,有的地方甚至称不上是路,各种坠落在地的岩石横在路的中间,小石头唐文刚会猛踩油门冲过去,而大石头他则准备了撬棍,所以这一路开的极慢,直到凌晨两点才来到了科考队的驻地。
临近驻地的时候,唐文刚终于松了口气,高声的叫道:“二位,快醒醒,我们马上到了,拐个弯就是了。”
我睡眼惺忪的起来看了看,除了车子的两个大灯之外,到处是漆黑一片。
“老唐,我们开了多久啊?”
唐文刚看了看表道:“从筑城到这其实直线距离不是太远,也就三百多公里,可一路上我们一直在躲着石头,加上盘山道太多,花费了整整十多个小时,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
吃完了“晚饭”天已经即将亮起,我看着启明星高悬在那,不由得遥测了一下星位,此时启明星正在东方闪烁,青龙主星位出现在了正东,而东方七宿的角、亢、氐、房、心、尾、箕黯淡无光,此相是典型的客求无望,显然,柳教授的这次山头又找错了。
借着东方的鱼肚白,我看了一眼这平坡后的大山,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算盘,按照太爷爷《玄经》所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同一气。故天象以太阳为尊,而地法以廉贞为主同以火星为万象之宗。象垂吉凶,形分祸福,同一域。故星光以岁星为德,而地法以贪狼为贵,同以木星为万象之华。
简单说就是精气在天空中便形成各种星象,在大地中就表现为万事万物,所以这都是各种生气变化的结果。天象以太阳作为主要星象,大地以廉贞方位作为主要位置,它们都是以火作为根本。天象可以表现出吉凶,地形可以预示福祸,它们属于同一个分野。所以星象中将岁星作为福德的象征,大地中将贪狼方位作为贵气所在,都是将木作为精化。
所谓的贪狼星其实就是北斗七星中的天枢星,也是智星、吉星。象征着强有力的统治管理。更是相师界广为流传的“九星”之一,它在地面上所产生的山形就如刚刚破土的竹笋,四面圆而带尖,其上平整。贪狼星五行属木,杨筠松在《撼龙经》中说:“贪狼顿起笋生峰,若是斜枝便不同……贪狼自有十二样,祸福轻重自不同。”
通常来说古代寻墓穴,除了龙穴之外,大臣们最偏爱的就是天狼星这样的山形,配上九曲河流或璨星湖泊,更是绝品陵冢。
而我身后的这座大山,哈,是典型的九星中最丧气的右弼星,怎么说呢,也不完全是不好,一般占辞上会写着:“吉者遇之,立刻发福,凶神值之,勃然大祸”,我想没有哪个缺货会选择这样的地势做自己的陵寝吧,尤其是一辈子干着偷分掘墓的摸金校尉,无论从业务上还是对子嗣的造福上,选这里都是最大的败笔。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很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满心无忧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帐篷额外人声鼎沸,起来望了一眼,袁芷珊正在指挥工人卸载北平运过来的机器设备,那箱子漂亮的很,就像现代战争片里放弹药的箱子一样。
“诶?你们多小心点,这设备金贵的很,还是原型机,别弄坏了。”袁芷珊紧张兮兮的盯着工人们的操作。
我披了一件老唐送过来的工人迷彩服,趿拉着拖鞋走了出去,不停的绕着设备观看,最后摇摇头道:“袁教授,你这宝贝设备还是收起来吧,在这块地上没有用,因为这地底下啥都没有。”
话音未落,就感觉到一束凶光猛的向我投来,正是来自袁芷珊的,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几个字:“江湖骗子,你懂什么是科学吗?”
我噗哧一笑:“科学不能解释一切,但风水能。不信我们打个赌,我赌这地下没有柳教授要找的那个大墓,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