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疑惑之际,便有人已经领悟出了白如墨此作为的目的,猜出了,白如墨是嫌弃麻烦,并且,对于白如墨来说,这种暗中下注,所带来的利益可比摆在明面上的残酷的多,大家族有一些手段,总是不能放在明面上来用的,暗地里,哪个家族是干净的?
既然,已经猜出了白如墨的心意,这些人的便不再去纠结这种烦恼的事情,这些事情,自然会有各种家族之中,负责计谋的人,来交给自己一套方案,现在最重要的是,白如墨住所的问题,一些人心照不宣的对着白如墨敬酒。
“世子殿下,城主府眼下还需要重建,不如,请您屈尊来寒舍暂居。”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在一霎那,就已经明了了,这位出口邀请白如墨的武勋,心中的意图,近水楼台先得月,好算计。
可惜的是,他不应该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对着白如墨说道,其他人看到这份情况,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和白如墨拉关系的机会,有样学样的对着白如墨恭敬的说道。
“世子殿下,不如移步寒舍,我一定会用最好的东西招待您的!”
“世子殿下,我家有一个特别美丽的风景,还请世子殿下能够过来观看。”
“......”
一条接一条的邀请,在举杯交错之中,不厌其烦的对着白如墨说道,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根本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只要白如墨对着某人的条件,露出了一丝意动的神色,这些人就如同问道鱼腥味的猫一般,凑了上来,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是不可能离开的,对这些人来说,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侃侃而谈的武勋,对着白如墨发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条件,丝毫不在意周围散落在地板上的尸体,一具具尸体流出来的鲜血和身体的残肢,跟随着夜晚的月光,宴会的篝火,构成了一幅阴森恐怖的画面,提醒着周围的人,这里曾经历过一场十分惨烈的战斗。
尸体构成的画面,负伤的武勋,带着夜晚的哀嚎,如同阴森鬼蜮一般,给普通人无限的恐惧,给胆色较小之人,一个足以铭记终生的阴影。
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给北星城的武勋,带来任何异样的感觉,北星城的武勋全部都一脸献媚的坐在了白如墨的身旁,面对着自己身上,或大或小的伤口,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意思痛苦的表情,身上被死士所勾勒出的伤口,只不过是从自己的衣物上,撕下一块布片,随意的包扎着,没有任何的在意,仿佛这一道道恐怖的伤口,只不过是平日里,被刀子割了一小口一般。
转念一想,这一切仿佛在预料之中,在北星城的武勋中,一个个贵族的名号,都是利用启元士卒的鲜血浇灌而成,每一个武勋,手底下,拥有者无数条启元士兵的性命。
如此强大又残暴的北星城武勋,又怎么可能害怕这种情况。
对他们来说,这种场景,宛如家常便饭一般,对于这些人来说,在尸山血海中,谈笑风生,也不过是平时的日常,也许上一秒,还在努力拼搏,下一刻,便在营地里面,津津有味的吃着晚餐,这才是北星城的武勋,也正是因为如此的暴力又血腥,武勋才会被其他人堕落的贵族所排斥。
白如墨坐在宴会最高的位置,宛如高居于云端之上,无悲无喜的俯视着这些人对于自己的赞美和邀请。
对于白如墨来说,这些人所求的不过为权,或者为武学秘籍,亦或是家族发展,对于自己,是不过是因为自己能够给这些人,带来足够的利益,以及足够的威慑力,在他们的心中,唯一敬重自己的,也就只有自己宗师的实力。
在此刻的矗立于九天之上的白如墨,只需要嘴唇微动,便可以毫不费力的决定其他人的命运,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以给其他人,带来天翻地覆的改变,仿佛,整个北星城都是自己的玩物一般。
白如墨前身,肯定会沉浸于这种令人神往假象之中,大权在握,生死由心,不过,现在的白如墨可是北落仙尊的转世,可不好就这么陷入这种,如同泡沫般的假象之中。
白如墨自然明白,现在自己所掌控的只不过是自身镇北王带来的威慑而已,自己身上的实力,最多也不给是宗师而已,在这个世界,宗师虽然稀少,但是,也不算是能随意掌控别人生死的人。
回想自己前世身为北落仙尊之时,一言一行,牵挂无数人的心神,随口一语,便可以决定一整颗星球的生灭,白如墨自是不可能沉溺其中,也是强大,就越是会发现,只有实力,才是唯一永恒的追求。
白如墨毫不顾忌其他人的眼光,自顾自的玩弄着自己面前的酒杯,在其他人,心怀猜测,互相对视着,有能力能够和自己竞争的对手,想要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有幸被白如墨选择作为下榻之地。
到底是何人,有幸能够和白如墨一起处于同一屋檐下,在白如墨选择的时候,一个晚上的时间,足以做太多的后手了,不管是,在白如墨的属下手中,暗箱操控,又或者得到身为宗师的白如墨的一些指点,能够改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白如墨听到这么多人,拳拳盛意的想要邀请自己去他们家中,小住几日,白如墨并过多的思考,而是,很果断的拒绝了其他人的邀请。
“我想,我住在任何一家,对其他人的心中,都会有着偏移,所以,吾就暂居于北星城的客栈之中吧!”
语毕,白如墨便放下了手中,把玩着的酒杯站了起来,带着自己的属下夏邑,缓步的离开了这个充满了血腥味的地方,前往城池之中的客栈之中,开了两间上房,住了下来,等待明日,其他人带给自己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