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万?!就凭你这副穷鬼德性也可能拿得出三百万?!”梁莎扯着嗓子大叫着。
一旁的陈志凌也跟着帮腔嘲笑着:“怕不是给自己预备了三百万的冥币准备烧吧?”
姜楚也不跟他们多废话,只是淡淡拨通了银行的电话后把手机递给了李东然:“自己查。”
林清浅一脸无语地拽了他一把:“你又胡闹什么?你哪来的三百万?”
姜楚脸上露出了一抹略带痞气的笑容:“在你们家省吃俭用地蛰伏了这么久,我就不能存下点私房钱吗?”
“…………你滚啊!”林清浅满带无奈地叹了口气,语调间竟是有了几分小女生般的撒娇之意。
李东然将信将疑地接过了手机,捡起地上的信用卡输入卡号进行查询后,开了免提的手机当中顿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声:“您的账户余额为:三百万。”
所长办公室外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你居然……真的有这么多钱?”林清浅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楚,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钱到底是从哪来的。
“这位先生,您真的要将这笔钱作为我们诊所的融资项目吗?”李东然态度此刻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毕恭毕敬地将姜楚的手机递了回来,并满面殷切之色地看着他。
姜楚淡淡答复道:“两件事,办得到的话,可以。”
李东然满脸陪笑地连连点着头:“您说您说,只要我们诊所办得到,绝对全力满足您的要求!”
“第一,我希望李所长以后不会再以任何理由对我未婚妻摆出那副嘴脸,否则我要做的,绝对不只是将这三百万拿回去。”姜楚说着随手一拳贴着李东然那张肥腻的脸庞挥了出去,在其身后的坚硬墙壁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深有半寸的清晰拳印。
李东然看到这一幕时心有余悸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来对一旁的林清浅连连鞠着躬:“林主任,我刚才也是一时着急才说了几句上头的话,您就大人有大量只当我放了个屁,别跟我计较了!”
旁边的护士医生们见此情形不觉暗自有些嗤之以鼻,但转而想到姜楚方才的举动时,却是立时又有些理解自己的所长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德性了。
吃了人家的嘴软,更何况对方的拳头还那么硬。
对李东然这样的人来说,尊严在金钱与威胁面前根本就狗屁不是:“您请继续说,第二件是什么?”
“第二件就简单得多了。”姜楚随手指了指梁莎和陈志凌:“让这俩玩意儿有多远滚多远,我不希望自己的未婚妻工作时还要应付这种垃圾。”
“我呸!你做梦去吧!”梁莎此刻也顾不得再隐瞒自己和李东然的关系了,急忙双手抱着他的一条手臂用甜得发腻的声音不住哀求着:“亲爱的!你快帮人家说句话嘛!”
李东然脸上刚刚现出一抹挣扎之意时,姜楚已经自言自语般叹息了一声:“看来李所长是个重情义的人啊!”
“梁女士请你注意场合!”李东然听到这话时满脸肃然地甩了甩自己本就所剩不多的一层头发:“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你想做什么?”
“东然诊所是治病救人的场所,不是给你这种胸大无脑的蠢女人发浪的!”
“从今天起你被解雇了,不,是马上!”
梁莎听到李东然义正言辞的一番言语时顿时就傻在原地了,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长!我……”
“还有陈医生你!屡次收受患者的红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本所长已经暗中调查你好久了,像你这种社会的败类、医界的渣滓,根本就不配留下来!你也收拾东西给我滚!”
陈志凌的脸顿时就黑了,嘴巴半张半合犹如开口的活鱼一般,加上满头的绷带看上去异常滑稽。
“呵呵,李所长果然不愧是刚正不阿的好领导。”姜楚淡笑一声不加掩饰的嘲弄着。
但李东然却是再度挤出一脸的陪笑凑了过来:“那您看融资签约的事……”
“直接去让林主任办吧,反正她正好管这一片。”
“是是是,您看您来这儿都半天了我也没说招待下您,请进我办公室喝杯茶吧!”
“不必了。”姜楚看了看他身后的办公室,又看了他身旁早已目眦欲裂的梁莎:“我嫌那里头有股子骚味。”
李东然一脸的尴尬,只能不住给姜楚和林清浅鞠躬赔着礼。
但就在此时,自走廊的一端突然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厉喝:“那个姓林的女人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众人一愣,转头看去时,发现一名手提钢管的中年男子正杀气腾腾地往这边闯着,嘴里还在不住骂骂咧咧着:“林清浅!你他妈给我滚出来!老子今天要找你算账!”
姜楚脸上也因此而多了一抹怪异的神情,转头瞥了林清浅一眼调侃着:“林大美人,你今天业务很忙啊……”
林清浅看到来人的模样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怎么会是他?”
“这人你认识吗?”
“唐菱的父亲,唐明。”
“那难怪了……”
“嗯?”
“没,我处理吧。”
林清浅还没来得及拦时,姜楚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拧成麻花的钢管:“当啷!”
“你要是再骂我未婚妻,我就把你拧得比它还有弧度。”
看着脚下兀自转动不已的那根钢管,唐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转而却是愈加愤怒地冲姜楚厉喝道:“我女儿被她打成那个样子,我难道还不能替她报仇了吗?!”
姜楚随口反问了一句:“你亲眼看到你女儿被她打了吗?而且你女儿的伤,像是她能够打得出来的吗?”
唐明一怔,转而满目间血丝遍布地怒视向了姜楚。
“嗯,我倒是能,不过确实也不是我动的手。”
姜楚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得很诚实:“但你要是非用武力在这件事上讨个说法的话,那就来吧。”
唐明下意识撇了一眼地上弯曲不已的钢管,咬牙切齿地向后退了一步:“我错就错在今天不该自己来!我……嗯?!”
唐明本想放几句狠话离开,但随后目光却是死死盯在了林清浅的颈间:“星芒之泪!你们原来就是盗走这枚吊坠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