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霞的话却是点醒了众人。一时间,在场的亲戚全都把目光落在了南震的身上。甚至就连他的舅舅方庭安,也在此时望向了南震,希望他拿出点什么礼物出来。

只不过舅舅方庭安的眼神,始终都跟其他人不同。

在方庭安的双眼里,充斥着的是希望,也写满了自傲的神色。

毕竟当年的量刑也只有四年的时间。就算再怎么算,南震再怎么也应该“出狱”好几个月的时间。所以方庭安坚信,以南震的能力,如今就算没有做到出人头地,也肯定是混出了一番名头!

不争馒头,争口气。

方庭安迫切的希望,南震能拿出一些“实力”出来!在旁人的眼前证明自己认定的这个儿子,是值得他为之感到骄傲的!

这不是攀比,是信任!

“舅舅。我来的比较匆忙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块表是我专门从国外,给您带回来的。”

南震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以至于众人的眼神,都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只不过但是当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众人的眼神又重拾不屑之色。

“我还以为是啥呢?原来就这破玩意儿?”

“我看你确实是来的很匆忙,怕不是到了楼下才想起来要买点东西。所以就在外面地摊上面随便挑的吧?这玩意儿有没有二十?”

亲戚们满是讽刺的说着。但方庭安在看清那块手表的时候,双眼却是亮了起来。

“60年代的英纳格。跟你爷爷那块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品相。保存的可真好啊……”

生平喜爱玩弄钟表的方庭安当即如获至宝,很是激动的说道。

只是他并不知道,虽然这块手表的价格也是好几万,但在这个盒子的下面,还藏有一块当年在苏富比以1.5亿的价格拍卖出去的百搭翡翠怀表。

那,才是真正的重礼!

“伯父,难得您今天这么开心。我在鸿廷酒店也已经定好了位置。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年轻男子很知轻重,是个人精。

他没有给这帮亲戚继续讽刺南震的机会,在此时扶着轮椅的推把,适时出声。

“鸿廷酒店?那可得花不少钱啊。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王清霞愣了愣很是激动的问道,心中存了一丝期盼。

“就是吃一顿家常饭,这不中秋么?大家刚好可以坐一起聚一聚。”

“南哥,你也赏个脸一起去呗?正好我也可以给你交代一下工作的细节。后天你就可以正式上任!”

年轻男子得意的望向了南震,满带笑意的说道。而他的手,也在此时亲昵地握住了方柔的手,眼睛里满是一种不明所以的炫耀。

“之前听柔柔提起过,你叫林辛羽是么?”

南震神色不改,一脸平和的看清年轻男子,淡然的问道。

“不错。正是我。我在大跃国际任……”

“我对你的工作不感兴趣。但是你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

南震没等林辛羽把话说完,以一种淡然中带着无以复加的强势,压住了林辛羽。

“舅舅,我今天还有点事情要办。回头有时间,我再过来跟您喝几盅。”

南震的话才刚落,只看方家的大门口,就出现了几名衣着军服之人出现在了门口的位置。

“这……这难道是南震又犯什么事情了?”

“肯定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亲戚们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旁的方庭安立马就坐不住了,急忙推着推移,冲向了门口。

“这位同志。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做的了主。”

方庭安有些慌了。但站在后方看到眼前这一幕的南震,内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温暖感动。

“叔叔,您不用紧张。南先生刚下飞机,过来的比较急。我们是奉上峰的命令,把南先生的东西送过来的。”

为首的军人弯腰握住了方庭安的手,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满是温和的说道。

“拿进来吧。”

“是!”

南震走到了方庭安的身后,推着轮椅让开了房门。那些站在门口的军人当即郑重的朝着南震行了一个军礼,一个个的提着大包小包走进了客厅。

“舅舅。我就先走了。后续有什么事情您给他们交代一下就行。他们会照办的。”

南震蹲在了方庭安的身前,凝望着方庭安的眼睛说道。

“好,好,好。事业为重,事业为重。家里也没啥大事,你赶紧去处理一下你的事情吧。”

方庭安轻轻地拍了拍南震的手,悄悄地抹了一把欣慰的泪水。

“林辛羽。你是怎么想的我不在乎,但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柔柔。”

跟方庭安告别之后,南震就站起了身,望向林辛羽的方向沉声说道。

顿时间,只看南震的身影骤显高大!伟岸的身躯,满是满带神武之气!

南震走了,在众多亲戚的震惊目光下。踏着坚定的脚步,走出了那道自他走进之后,就没有关上的房门,大步流星的离开……

“哼。得意什么?不就是走了点狗屎运吗?小林,他始终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可比他强百倍千倍呢!”

七姨看着大门的位置,嗤之以鼻的说道。林辛羽的脸微微抽搐,双眼之中在此时露出了鹰鹫般的利芒。

他看不起南震是事实,他想要在炫耀也是事实。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精心摆好的一出戏,居然被南震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给毁了!

“看样子,刚刚是我唐突了啊。我都没有问南哥的经历,就做这些事情。不过他的这些战友还真是重情义啊……”

林辛羽摆出无奈的神情,略微有些羞愧的说道。只不过经他这一点拨,那些亲戚可就瞬间“听懂了”。

“什么狗屁上峰。且不说南震犯的事能不能入伍,就算真的去了。他也就是个新兵蛋子,再说现在退伍的人也多,花俩钱找点人来演一出,那根本就不是事儿。”

“就是就是。我看他摆明了是见方家过的好了,想回来吃白食,继续啃老。还好我们发现的早,要是这戏真的顺利的唱下去,那明年的时候,他就可以说自己退伍了嘛。”

亲戚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屋里还未离开的那些南震的下属,却是对这些话充耳未闻,待东西放置好后,就向方庭安告别离开。

“你看看他们走的多匆忙。肯定是事情败露,赶着跑呢!”

“你们特麻的就不能少说两句?这世上的事情到你们这帮死三八的嘴里,从来就没有好的。你们不是要去那什么酒店吗?现在事情也不早了,赶紧都给老子滚!”

方庭安大怒,扯着嗓子朝着众多亲戚破口大骂。

说完,他也不等在场众人回应,也不看看这些人是个什么表情。自顾自的推着自己的轮椅,回到了房间。

“嘭”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

……

此时的老小区楼下,曼陀罗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阵的时间。

她没有开车,因为她的车并不是普通货色,南震不想引起太大的轰动。

于是乎,二人就这么步行走出了老小区。

“事情都查清楚了吗?”

南震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周晋其实并没有失踪,从去年开始,他就一直被软禁在家族里面。主要是因为周家开始有心要拓展自己家族的事物,害怕周晋闯祸,所以才对外宣称周晋失踪了。”

“毕竟这些年来,他为了您的事情已经去过了不少的地方,也给周家带来了不少的大麻烦。前阵子在西北发现的那具尸体,是周家找人伪造的。估计是准备对周晋下手。”

曼陀罗沉声说道,闻听此番话语的南震,顿时两眼微眯,露出森寒之色。

“周晋的事情我会亲自处理。命暗影速查方明玉的死因,再派些人手暗中跟随方家上下,照顾他们的安全。”

南震的嗓音很是平静,但浑身上下已经释放出一股无形的杀意。

周晋是他的兄弟。情同手足!

自南震入狱的那一天开始,周晋就上下奔波,想替南震伸冤。可是当年的周家虽然也有些钱,周父又是个堪堪达到上亿级的企业家,但对于整个陈羊市来说,这等身家还是太少太少。

更何况,当年的震芸集团之所以能够突飞猛进,从众多微型企业中杀出,成为陈羊市最大的一匹黑马。也脱不开,周晋在最前期的财力援助。

故此说来,如今既然有人要陷害周晋,那么不论是为了感激周晋这些年为南震所做的事情,还是对报答当年的周晋对震芸集团的恩情。

南震都必然会出手,救他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