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韵陷入了沉暗的世界,脑中影像闪过无数,依稀有个陌生的声音在与她说话,渐渐的她意识到自己处在一个混沌状态里。这是她的本行,自然明白自己也被催眠了。
有试图去抵抗,但发觉无论她怎么拒绝去与那陌生人交流,可是脑子里仍然会出现对应的景象。对方是高手,她深知如果强行冲破弥障极有可能会导致思维错乱甚至丧失记忆,但她仍然选择冒险。
当两股思绪冲击在一起时彷如一根针扎进了脑中,疼痛从一个点向外慢慢扩散,当绵绵麻麻的痛扩散至整个脑袋时,她无意识地喊叫——“疼,好疼。”
唐骁背站在窗前,听见时韵的痛叫声回转过身眸光扫略而来,见她双手环抱自己缩成一团,满脸都是痛苦,不由蹙起眉头问:“她怎么了?”
“她想破解我的催眠自己醒来。”
回话的是静坐在时韵面前的一个男人,此人就是唐骁打电话找来的心理医生吴琛。
唐骁目露兴味地走过来,视线锁定时韵,“她还能破解?”
却见吴琛摇头,语气肯定:“不可能。我对她下的是最深层次催眠,在意识流离状态是不可能破解得了的,强行突破的后果只有一种。”
“什么?”
“脑容量负荷过重,致使神经性知觉失常,轻则失忆,重则脑细胞死亡。”吴琛顿了顿,扭过脸来问:“唐少,还要继续吗?”
唐骁心脏莫名一抽,眸光再次落在时韵脸上,渐渐泛冷。
半饷之后,他道:“继续。”
吴琛怔了怔,随即点头。回转身时暗摇了摇头,唐少还是一如既往地绝情。
###时韵看了天花板足有十分钟,也没想起来这是哪。除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外,感觉脑袋里空空的,就是那种睡了很久醒过来一片空白的感觉。
幸而她还记得自己名字,否则她会想是不是进入了狗血失忆剧情。应该是确实躺了很久,不然不会身体如此酸软无力,缓过了十分钟时韵决定起身,一侧身就觉手腕处传来疼痛,她拉起宽袖发现自己的左手腕被木板架着绑了厚厚的绷带,可她却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受的伤。
之后检查身上居然还有一些淤青和擦伤,不过都是皮外伤,而且看着都结疤要愈合了。当双脚落地站起来时时韵暗舒了一口气,要是来个断腿什么的那也太惨了。
突的房门外传来脚步声,时韵下意识地扭头,看到房门被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位身着护士服的年轻姑娘。对方看见她后面露吃惊,脱口而喊:“唐太太,你醒了?”
唐……太太?时韵愕然。
小护士手上提着医药箱,立刻三步并成两步地扶住时韵,“唐太太,你刚醒怎么能起来呢,快躺下先。”
“你叫我什么?”
小护士理所当然地回:“唐太太呀。”
“我结婚了?”时韵不可思议地反问,连被小护士扶着退坐到床内也不在意了,满心的疑惑,她怎么可能结婚了?
却听小护士道:“我再跟您解释一次吧。首先自我介绍,我叫邱玲玲,是唐先生请的护工,这一个月都是我在看护您。一个月前你发生了一场车祸导致昏迷,除了手腕骨折外有多处轻伤,最严重的是头部因撞击而产生淤血致使你昏迷。前一次苏醒是在车祸后一周,当时您醒来既不认识人也忘记了事……”
“等一下!”时韵喊住她,“前一次?我已经醒过一次了?”
小护士邱玲玲却道:“这是您第三次苏醒了。”
时韵完全呆住,为什么这些事她毫无印象?真的被她一语成谶,发生车祸而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