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进行下一步了。哼……我就知道郑阳这垃圾,也开不了什么好天眼。”刘敏静很是不屑地说。

“就是!不过,妈……郑阳做完手术后,你见过他没有?我怎么感觉,他跟变了个人似的!?”薛芝说。

“他就是变成皇上,咱们那二百万也给他花上了,他以后就得听咱们娘俩的话!”刘敏静说着,转头看着畏畏缩缩的郑母,冷笑说:“狗再怎么变都变不成人,他要是敢不听话,我有的是法子治他!”

“呵呵!”薛芝笑着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啦!咱们走吧!赶紧进行下一步计划,要不然我爸要真死了,咱们俩的钱,可就都让那狐狸精给整走了。”

刘敏静听后,一脸泼辣地说:“切……就那个老不死的,惹火了我的话,我现在就去把他的氧气管拔了!”

“夫人。”

病房外,忽然传来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声。

众人看过去,便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慢步走了进来。

“李秘书?”刘敏静很是抵触的看着中年男子,说:“今儿什么风儿啊?怎么把你给吹来了?”

李秘书面带职业微笑,说:“薛总得知郑阳今天做开天眼的手术,特地安排我过来探望一下。”

“他的鼻子倒是够长的,好好养他的病就行了,哪儿那么多操心事儿啊!他说找上门女婿,我这不是给他找来了吗?怎么,这事儿他还管不够了?”刘敏静努力地压着火气说。

李秘书跟了薛总一辈子,即当秘书又当管家的,对刘敏静这嘴脸早就是一清二楚见怪不怪了,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转头问梁医生:“请问郑阳的天眼,开的如何?”

“很遗憾,郑阳的天眼手术失败了,他没有开启任何天眼。”梁医生说。

“哦……”李秘书听后,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

“哼!就这么个垃圾,我们也不指望他开天眼。李秘书啊……”刘敏静转头看着他道:“我就喜欢丑话说前面,这上门女婿已经找了,天眼手术也做了,郑阳是没开天眼,但他薛良田若是执意要找个开天眼的女婿,那我们就我就把郑阳休了,再给他找!还有……你回头告诉他,让他把财产分割的事儿赶紧整明白就行,否则这婚我不会跟他离!”

李秘书眼内闪过一丝冷意,但是转瞬即逝。

而后,微笑说:“夫人,薛总只是身体不好,但脑子是正常的。你是知道的,薛总之前没见过郑阳,是您自作主张让他们两人结婚的。可是事情现在已经闹的满城风雨。所以薛总的意思是,不管郑阳开没开天眼,都要在他亲自见过郑阳之后,才能决定他的去与留。在他没有见过郑阳之前,任何人不得干涉他们二人的婚姻。否则,薛总会将所有资产捐献给慈善基金。”

“我让他滚他就得滚!我让他留他才能留!我自己女儿结婚,我这个当妈的说话就一点儿分量都没有了吗?”刘敏静大声呵斥道。

“夫人别生气,我就只是个传话的而已。”刘秘书微笑讨饶道。

刘敏静一脸高傲的样子,直接走到李秘书跟前盯着他说:“那你就传话薛良田!我刘敏静不是吃素的,他想跟我离婚,就把全部的资产都给我再说!甭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把我休了,让他跟那狐狸精过舒服日子吗?他这如意算盘打歪了!”

“夫人息怒,我会转告薛总的。”李秘书说。

“哼!你真是个笑面虎……好,那就听他的,等他出院见了郑阳再说!我就不信他会傻到将资产交给一个白痴女婿!”

刘敏静说完,大步流星地就走出了病房。

看着刘敏静离开,一边的郑母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之前,郑阳一个劲儿的吵着要入赘薛家,说那是自己翻身的机会。

当时郑母还以为他跟薛芝是相恋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他郑阳只是刘敏静与她女儿薛芝用来对付薛良田的一个棋子而已,还是一个被羞辱的棋子。

那刻,她第一次有了郑父那种想打自己儿子的冲动。

可是,儿子以自杀相逼,这做母亲的心里怎能好受,又怎能下得去手?

……

在她们在病房里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秦诚尧已回了郑家。

毕竟有郑阳的记忆,很是熟悉的从破旧的门框顶端拿下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进门便看见郑父坐在沙发上,脸色通红,明显是喝酒了。

“爸……”秦诚尧喊了一声。

郑阳不体谅自己父亲的付出,可是,无父无母的秦诚尧却格外看中父母的存在。

秦诚尧瞥了一眼沙发靠背上的快递员服装,内心便是一阵激动。透过郑阳的记忆,他知道郑父的无能,可是,他更知道郑父为这个家庭所作出的努力。

更知道郑父是一个多么有骨气的人!

这是一个从不向任何权贵低头的真汉子!

郑父看着儿子推门而入,将酒杯慢慢的放在了桌上,低下头一点儿也不想看他。

内心之中,隐隐有股火气在升腾,他努力的控制着,可是酒劲上来后,还是忍不住的瞥头看向厨房里的菜刀,心想:他要是再提过分的要求,就一刀宰了这畜生!

秦诚尧顺着郑父的目光,看向厨房。目光落到砧板上的菜刀时,心情忽然很是低落。

一个父亲是有多大的恨意,才会想到杀自己的儿子?

这个郑阳简直将郑家的脸给丢尽了!

从小到大,秦诚尧无父无母,一直想尽孝而不得。可这个郑阳四肢健全,明明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不断进步,却因为一颗虚荣之心,而选择与薛芝签下了荒唐的合约!?

“嗡嗡嗡……”手机响了。

秦诚尧掏出手机,看到是刘敏静打来的电话,便知道肯定是薛芝对她说了什么刻薄的话。

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喝酒的父亲,径直走到他一侧的沙发上坐下后,将手机接通,并按开了免提键。

“喂?!”刘敏静那颐气指使的高音当即从扬声器里喷出来。

郑父听后,很是烦恶地瞪了秦诚尧一眼。他没喝醉,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是自己儿子的丈母娘!

“怎么?”秦诚尧淡漠地应了一声。

“怎么?你这是什么口气!?”刘敏静当即火大!这个郑阳跟自己说话时,都是低三下四的,今儿竟然敢直接问‘怎么’?

“听芝说你变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变了!你现在在哪儿?赶紧给我滚过来!”刘敏静大声呵斥到。

秦诚尧一脸淡漠的就像是没听到刘敏静的话一般,看到旁边郑父的烟,摸过来点上一根后,很是轻松地吐出一口烟,说:“你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说话的时候,能把嘴巴放干净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