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
他们刚刚冲到近前,就感觉眼前黑影一闪,紧接着就如同被车撞了一般,倒飞而回。
那感觉,好似不是去砍人,更像是去寻死。
一个个跟千女散花似的,喷着血雾,向着四周高高抛起,还没落地,半空中就响起一连串的骨骼断裂声。
画面之恐怖,令人触目惊心。
若非身边的人不断倒下,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们还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呢!
看着那由人拼成的“披麻戴孝”四个大字,剩下的暗堂成员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齐齐停下了脚步。
“谁来。”
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尘土,琅无疆淡漠的目光,扫向剩余的暗堂成员。
目光所过之处,尽皆低头俯首,无人敢与之对视。
魔鬼,这就是一个魔鬼。
赵家和武、秦、王三大家族之人,尽皆倒抽了一口凉气,眼底满是惊骇之色。
原本拎着菜刀,想要上前帮忙的冷云媱,也是小脸涨红,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面,满是兴奋和不可思议。
若非时机不合适,她真想问问琅无疆,这几年是不是吃饲料了,否则怎么会这么牛。
“不来?”瞧着剩下的十来个人,琅无疆淡漠的眼底,泛起一丝冷意,“既然如此,那就全都跪下吧!”
说话间,琅无疆的身形陡然消失。
紧接着,赵家门口响起一连串的骨骼折断声,和阵阵凄厉至极的惨叫。
琅无疆每一次闪动,就有一个人双腿尽断,跪在“披麻戴孝”四个大字跟前。
那叫一个触目惊心,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林凤娇等人实在不敢相信,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琅无疆,竟然可以强大到这种地步。
一脚废一人。
饶是四大家族的人,在枫城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也没有干过这么凶残的事。
今天,无论结果如何,琅无疆注定名震枫城,赵家乃至三大家族,也将会丢尽脸面。
“小畜生,你欺人太甚!”
眼瞅着自己苦心打造的暗堂,被人用如此屈辱的方式废掉,饶是以林凤娇的城府,也不禁失态尖叫。
嘎巴!
砰!
琅无疆踹断最后一个暗堂成员的双腿,按着他的脑袋跟其他人跪成一排之后,这才扭头看向林凤娇,嗤笑道:“欺人太甚?林凤娇,你不觉得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是对它的羞辱吗?”
“你……”
林凤娇气得两眼发黑。
身为赵家主母,执掌豪门大权的女强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羞辱过?
可今天,却开了这个先河。
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你什么你?”琅无疆嗤笑间,冷声说道:“如果你赵家,没有别的底牌,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
这绝不可能!
“小畜生,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怒到极点的林凤娇,直接起身,对着身侧闭目养神的中年人,躬身行礼,“刘副司长,我赵家愿送上血参一株,请你为我赵家主持公道。”
血参?
那可是练武之人梦寐已久的重宝。
寻常人,想要求得一根参须,都难如登天。
可赵家,竟然有一株。
原本退到七八米之外的武、秦、王三家之人,顿时脸色一变。
而自始至终一直闭目养神的刘长松,更是陡然睁开双目,眼底精光暴涨。
他停留在现在这个层次,已有十年之久,苦苦无法突破。
若是有了这株血参,他不但能再进一步,甚至就连这舵主之位都能争夺一二。
届时,他不但可以称霸枫城,甚至整个天府之地,都将有他一席之地。
念头翻滚间,刘长松抬眼看向琅无疆,厚重如山的气势,陡然朝着琅无疆压下,“跪下,自断四肢。”
伴随着刘长松沉闷、霸道的声音响起,在场之人,顿觉身子一沉,好似一块千斤重石压身,当场就跌跪在地上。
武、秦、王三大家族的人,虽然勉强可以立身,但脸上却满是惊骇之色。
他们早就听闻刘长松副司长武力惊人,却万万没想到,刘长松会强到这种地步,单单这外放的气势,就让他们难以承受,那真实战力,又该多么恐怖?
他们不知道,也想象不到。
但是他们知道,这一次,琅无疆死定了。
然而,当他们扭头看向琅无疆时,却发现琅无疆竟然跟个没事人似的站在原地,甚至脸上还带着些许不屑。
“跪?你确定是在跟我说话?又或者,你确定要掺和进来?”琅无疆淡漠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
武道司,原本是为了配合警务司制约、并缉捕武人犯罪的机构。
而这个副司长,却成了豪门权贵作威作福、欺压良善的打手。
不得不说,现实还真是讽刺。
“年轻人,我不想废话。跪下,或者死!”
原本在刘长松眼中,琅无疆充其量只是一个侥幸踏入武道的幸运儿而已,就算再有天分,因为年龄的限制,也强不到哪去。
只要他稍稍释放气势,就能让其跪地求饶。
谁想,琅无疆不但没有跪下,竟然还能开口挑衅。
大感脸上无光的刘长松,恼怒间,眼底绽放出道道杀意。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
琅无疆的声音很淡漠,但是这淡漠中蕴涵的那一丝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在场之人,尽皆倒抽了一口凉气,看向琅无疆的目光,变得惊诧而骇然。
在枫城,除了武道司司长裴元山之外,敢这么跟刘长松说话的人,这琅无疆还是第一个。
这不是狂,也不是疯,而是不知死活。
“找死!”
怒喝间,刘长松陡然一步跨出,抬手就是一拳,朝着琅无疆的面门轰了过去。
空爆连连,狂风席卷。
气势之狂暴,宛若爆猿发狂,好似就算是一座假山,都能一拳打爆。
看着刘长松凶狠暴虐的模样,林凤娇乃至赵家之人,尽皆一脸兴奋,甚至激动得大声叫好。冷云媱虽然胆子不小,但是眼瞅着这一幕发生却无法阻止的她,还是不禁被吓得俏脸煞白,失声尖叫,“不要!”
众人的反应,让刘长松有一种病态的兴奋。
可紧接着,他却突然发现,琅无疆嘴角竟然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刘长松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大感不妙。
刘长松本能就想抽身后退。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就在他的拳头,即将碰到琅无疆鼻尖的刹那,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腕。
毫无征兆。
猝不及防。
就好似凭空出现,冰冷而坚硬,就好似一把铁钳,让他难以撼动分毫。
刹那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慌,涌上心头。
然而,不等他采取任何措施,就听一道淡漠到极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身为武人,欺压良善,此罪一;身处武道司,知法犯法,此罪二;身为副司长,罪加一等,此罪三;三罪并罚,断四肢,废修为,跪地请罚,你可服?”
琅无疆的声音好似从高空而来,淡漠冰冷,不怒而威。
“你敢!我可是武道司的人,动我就等于动武道司……”
刘长松顿时脸色一变,慌乱大吼。
“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