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笑了笑,他自然是不会跟这些人一般计较。

毕竟,他在意的只是比赛结果和比赛的过程而已。

其余的,只要不会影响到他比赛,就没有必要去管,更没有必要去在意。

“比赛过几天就要开始了。”

李修算了算日子后,说道。

“明天我们再一起修炼,今天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你先自己修炼吧!”

琇溪点点头,温和地笑了笑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去安抚刚刚因为生气而走掉的吕茜了。

李修刚来到杂役房,想要将自己已经参加比赛的好消息告诉杨德,然而却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不管李修在杂役房里遇到了谁,都跟遇到了瘟疫一样,纷纷躲之不及。

这令李修感到很是奇怪。

自己只不过有几天没有来杂役房叙旧而已,不至于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种嫌弃吧。

难不成,是他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李修对着池塘照了一下,也不算脏啊,很干净啊!

“杨德,我在这里!”

李修看到了不远处的杨德,很高兴地跑了过去。

但是,却意外地发现,杨德的身上竟然被打的满是伤痕不说,甚至于就连他的脸都被打的鼻青脸肿。

“这是谁干的?”

“是谁打的你?是墨林还是李耀?你告诉我,我替你去出气!”

杨德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委屈与愤懑,随即便刻意推开他,转身就跑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修又随机拽过一个人,本想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那人一看到是李修,立刻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迅速地跑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所有人在看到他的时候,都是这么一副惶恐的样子。

这实在是有些不大对劲啊!

“你怎么也被打了?”

李修刚一转头,又看到了一名杂役房弟子满脸伤痕。

“是谁做的?我去给你们出气!”

李修话音刚落,便见那人一转头便跑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而在他刚刚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准备独自一人修炼时,便被琇溪给叫了出去。

“这里可是男生的住宿区,你怎么进来的?”

琇溪莞尔一笑道:“我刚刚在外面看到你了,本想叫住你,但看你好像很生气,就没喊你。”

“没事,那就一起修炼好了。”

李修并未当做一回事。

“正好,你跟我的功法也是互补的,在比赛开始之前多修炼一些,对我们功法的进益也有好处。”

而就在李修跟琇溪到了一处山峰上,准备一起修炼时,却听琇溪开口了。

“你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杂役房的弟子每一个都受了伤,每一个人却都又对你避而不及?”

在修炼之前,琇溪忽然间说出的这么一番话,令李修的面色一变。

“怎么?你知道?”

李修面色阴沉又着急地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是知道的话,最好跟我说清楚。”

琇溪看着李修,叹了口气。

“我在去找你之前,路过了一次杂役房,我很好奇杂役房那样子的地方,到底是怎么诞生出你这么个天才的。然后,我就看到了李耀和他的手下。”

“是李耀做的!”

李修的周身一瞬间燃起了一股怒气。

“等一会在跟你说,我现在就要去报仇。”

琇溪直接了当地拦住他。

“你现在报仇,没什么用,你以为你现在口空无凭的过去,就凭借我的证词,他们会怎么样?”

“那你有什么打算?”

李修闻言,想了想后也冷静了下来。

他是在杂役房弟子们的帮助下,才有了今天的外门弟子的身份。

在他敲钟的那一天,要是杂役弟子没有帮着他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敲响钟。

现在,他有了外门弟子的身份,而原先的师兄弟们却还在因为他的缘故,而被李耀这个王八蛋给欺负。

这让他怎么能够就这么忍耐下去?

可是,琇溪说的也对,如果就这么贸然过去找李耀算账的话,反而会被将一军。

那么,他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份,就会被剥夺。

尽管,他并不在意这个外门弟子的身份。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算计丢掉。

“李耀的目的就是想要你在愤怒之下,去找他算账报仇。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直接了当地将你外门弟子的身份夺去,重新贬为杂役房弟子。到时候,他想怎么对你都可以。”

“你与其这么的气愤,倒不如直接了当地在比试时废了他。这样的话,既公平公正,又可以让你出气,怎么样?”

李修没有想到琇溪心思这么缜密,而且早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退路。

只不过,他跟琇溪才认识没多久,甚至于一日不到的功夫。

琇溪没有道理这么为他着想,要说跟其余人一样,看着他被欺负,被算计。

然后,一起幸灾乐祸地来嘲讽他,这样的行为举止,还算在合理的范围内。

“你为什么帮我。”

李修想了想之后问道,“我跟你本来就不熟,只不过是因为比赛的缘故才认识的而已,你没有帮我的理由和必要。”

琇溪却只是笑来笑。

“不是所有人都是世俗之辈,我只愿意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以及心里听到的东西。李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

他只不过是一个走后门进来,还不愿意好好修炼,只知道拍马屁的富家子弟。

除了有二长老做靠山以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而且,还品行败坏。这样的人,跟他为伍没什么好下场的。”

看样子,还是有一些头脑清醒的人的。

“那,你怎么会认为跟我为伍,就会有好下场呢?”

这一点,李修也很想知道。

琇溪想都没想地说。

“你在敲外门钟时,我也在。所以,我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