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我看不清楚这个人的模样,但是从体型来看,他绝对是个中年男人,因为那个鼓起的啤酒肚也太明显了。
我看着没地方躲,直接就趴在了沙发后边。
躲在沙发后边,偷偷的向门口看去,那人在门口站了半天也没进来,似乎在犹豫什么。
那道他发现我了?
我顿时向沙发后又缩了缩,让自己的身体完全被沙发遮挡住。
就在我趴好后,突然感觉自己的面前有个身影。
抬头看去,正是刚才在门口的那个中年人,那鼓起的啤酒肚正好对着我。
“我靠!”我被吓了一跳。
他是怎么会从门口一下到这的。
在沙发后边的我,紧张到要死,闭着眼心想他看不见他我看不见我。
果真,等了好一会这个人也没反应。
我睁开眼,抬头看那个人,这人就站在我旁边一动不动,和刚才在门口的状态一样。
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看来是没发现我,正在我庆幸时,这人突然转头看向了我。
他的头是转向了我,可是他的身体却没动半点。真的是头扭了一百八十度。
这动作常人做起来都费劲,更别说这个胖男人了,这太诡异了。
虽然他把头转过来,但是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是我能感觉的到,他的眼睛正在盯着我。
“大哥,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她曾经在这买过车......”
看着被人发现,我只好低声给给眼前的这个人解释。给人说了一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希望这个人不要声张。
可我刚要站起来,却发现这人的头又慢慢的转了回去。这人简直就像个木头人,脑袋可以肆意的扭动我感到奇怪,难道他没发现我,不能啊,这么近,而且我还说了一堆的话,光听他也知道这里趴着个人啊。
正在我感到奇怪时,他的身子整体往前挪了一下,没错,真的是往前挪。身体整体挪。
要说是挪,更贴切的说是飘。
他又往前飘了一段距离,真的是飘。
难道这个人是......鬼!
“我咋这倒霉,怎么走哪都会遇见鬼?”我看着这个诡异的男人都后背出了一层汗。
“谢谢你,老实。”男人突然停下来,不仅叫了我的名字,还说谢谢我。
“大哥,你到底是人是鬼,别这样搞啊。”我无奈的快哭了。
这段时间下来,我怎么感觉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似乎都认识我一样。
随着一声巨大的叫喊身,卧室里的俩人似乎也完事了。卧室的门也随即打开。
我慌张的不知道躲在那里,快速的起身往门口跑去,也管不了那个中年人了。
经过那人,我才看清楚这人的长相,一幅圆嘟嘟的煞白了,像是被水泡过一样。
他的眼睛闭着,像是个瞎子。
就我的跑出啊屋子的同时,卧室的灯散了出来,照亮客厅,再回头那个中年人竟然不见了。
跑出客厅的瞬间,我发现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照片,照片里正是那个中年男人,他笑着,还搂着汽修厂的女老板。
难道中年人是女老板的什么人?
跑出屋子,我又跑回了墙根下,顺着墙根我又跑出老远。
“棒”
跑着跑着,我脚下踢到什么的东西,害的我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什么东西。”
站起身来查看,刚才我踢到的是一个陶瓷瓮。瓮口在上边露着,瓮身埋在土下。
翁口还白一层红色的布盖着,看来这瓮已经埋了有段时间了,红布都褪了色。
“这是什么东西。”
用手把红布掀开,一股恶臭从瓮里窜了出来。
“呕!”
那股恶臭差点没让我吐出来。
“这什么东西?”
我咒骂着眼前的东西,想离开。
刚起来想走,脚踝被什么给拽住,一下把我扯倒,我直接摔了个狗吃屎,一头栽到了瓮里。
“啊!”
瓮里竟然有颗人头。
我的脸正好和这个人头贴在一起,鼻尖都快挨到了一块。
扶着瓮沿从瓮里出来,我快被吓虚脱了。
“这...这瓮里有死人!”
我不禁自己惊叫了一声,随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看看周围,生怕被人发现。
“这怎有个死人。”
我心里嘀咕,战战兢兢的把红布全部掀开,捂着鼻子向瓮里看去。
这时我才看清楚,这里边不只是一个人头。竟然还有手脚和一些器官,只是时间长了,一些内脏都腐烂。
瓮底都产生了黑水,黑水散发的恶臭实在让人头晕目眩,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很明显这个人是被杀害分尸,藏进了瓮里,然后被埋在这里的。
真的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是杀人现场。
那这个死人又是谁呢?刚才由于太过紧张,反倒没看清楚那张脸的长相,不过现在想来,那人脸似乎还有些熟悉。
害怕和惊悚过后,更多的是好奇。
我趴在地上慢慢的接近那口大瓮,地上的草里还不时有蚊子和飞虫,咬的又痒又痛。
越接近那口大瓮,我越觉得恶臭呛得的我出不了气,一股股的寒气刺骨。
捂着鼻子,偷偷的往瓮里看去。
人头不见了!
“刚次还在的?人头呢?不会自己长腿跑了吧。”
瓮里出了胳膊腿和一些残肢,竟然看不到那颗人头。
看不到人头,我更大胆的近了一些。还是没有。
干脆,为了找到人头,我再次把再见的头伸进了瓮里。
突然!
在瓮里的水下浮着一张人脸,煞白的人脸,紧闭着双眼。
“这不是...那个中年人!”
人头一下从水下飘了出来,湿漉漉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我靠,这也太渗人了。”
看着眼前的瓮,虽然说渗人,但是更多的是心里的疑问,这个人是谁,怎么会被装进瓮里,还被藏进了这个地方。
正在我感到困惑的时候,在离我不远处的黑暗中站着个人。
那人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我也渐渐看清他的脸。
“是你!”
竟然就是那个中年人。
我看看瓮里的那张脸,再看看中年人的脸,没错,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中年人闭着眼向我飘过来。
“老实谢谢你放我出来!”
他说着谢谢我,似乎带着哭腔和委屈,双眼两行血泪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