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都因为这一变故惊呆了。
这朱禹就因为朱八这一句想要致亲叔叔于死地?而且朱禹为何变得如此之强?朱八好歹也是镇长府卫军统领,而那朱禹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的标签已经人尽皆知,难不成朱禹在隐藏实力偷练武功?
秦正惊疑不定地想道,但是现在救下朱八才是第一要义。
那朱八被朱禹掐着脖子,面色酱紫,两条像胖萝卜一样的腿在空中胡乱地乱踢。
“快松手!”
秦正从储物袋抽出长刀指着朱禹道。
那些红衣高帽也没想到会徒生这种变故,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朱禹嘴角扯出了一个阴冷的微笑,他紧紧盯着温娅手中的灯笼,手上微微用力。
“咔嘣!”
清脆的骨骼破碎声虽然不大,但将酒楼内的所有人都镇住了。
那朱八舌头了出来,头歪歪斜斜的倒在一边,像一摊烂肉一般死在了朱禹手里。
秦正只觉得眼前发晕,一股寒气从心底窜了上来。
朱禹这逆子做了什么!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掐死了他的亲叔叔!
秦正这一瞬间就连外面有三个大妖都忘记了。
朱禹将朱八的尸体随手一扔,那尸体就像死猪一样滚到了酒楼的一个阴暗角落。
“我还会再来的。”
朱禹冲着那灯笼嘻笑道。
说罢,他整个人像扭曲的影子般陷入了地面,就连具体是怎么消失的都没有人看清。
莫俞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他没有阻止,这欲望魔的目的是什么让莫俞十分好奇。
他们俩都十分清楚,这种小打小闹的程度根本不可能伤的了莫俞半分,但是欲望魔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呢?莫俞一直都是一个好奇心很旺的人,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要看看欲望魔究竟想要做什么,他莫俞奉陪到底。
秦正呆呆地注视着那朱禹消失的地方,知道现在还不可置信,跟自己争斗了大半辈子的老对手,就这么死了?就这么被他侄子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的捏死了?
他坚毅挺拔的身躯瞬间佝偻了半分,双眼犹如笼罩了一层阴影,看着温娅张了张嘴一句话没说出来,双眼溢出泪水,对着那群红衣高帽招了招手说道:“走。”
他的声音嘶哑而又低沉,说罢就离开了酒楼。
红衣高帽们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有一个如此戏剧性的结尾,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们不得不离开了酒楼。
“这‘朱禹’是欲望魔,控制人的身体,继承人的记忆也是它的绝招了。”
莫俞看到温娅四人还是呆若木鸡的样子,他解释道。
温娅四人听闻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件事还是太过惊悚和恶心。
“那那‘欲望魔’呢?现在去哪里呢?为什么它总是来找您的麻烦?”
温娅心有余悸地问道。
一开始与这欲望魔打个照面的时候还以为它是个可爱的家伙,但没想到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被它盯上让温娅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太让人琢磨不透了。”
莫俞摇了摇头回答道。
“那...外面三个大妖应该怎么办?我们要出去迎敌吗?”
莫俞听闻顿时笑着回答道:“怎么迎?你现在可没有那实力去应对那三只大妖。‘厄运面具’和‘神威’已经是你身体能承受的最强宝物了,但这两件并不足以让你面对那三只大妖。”
温娅听闻有些着急地问道:“那怎么办?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客水镇被那大妖攻下来,看着客水镇居民被那三只大妖屠杀殆尽吗?”
“那又能怎么办?这就是实力不足的命运。”
莫俞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先看着吧,走一步看一步。”
温青小心翼翼地向温娅问道:“姐,刚才他们还想要把我们打入大牢,砍我们的头,百般刁难你忘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急迫的想要帮助他们?”
温勤冷着脸十分赞同温青。
温娅摇摇头,先是看了一眼在角落一动不动的肉堆,随后目光迷惘地盯着窗外喃喃道:“既然是被魔物挑动,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现在他们受到残害屠杀,有能力的人不站出来,接下来遭受屠杀的就是我们的亲人了...唇亡齿寒...”
酒楼外秦正带着那群红衣高帽站在三只大妖身下,不过这次他们不是孤军奋战,镇中的大家族隐修长老都纷纷从镇中各地携着宝器飞了上来,与那三只大妖隔空相望。
朱八已死,秦正已经是这镇上明面上唯一说得上话的武装势力了。
那三只大妖都是踏在形态各异的妖兽背上。
最左边的是身穿白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发如雪,白眉极长,末端垂到了脚底,手中握着白色的拂尘,他正站在一头白狼背上。那白狼脚乘云雾,双眸如电。
最右边的则是一袭蓝色长裙的貌美少妇,她体态丰腴,一头黑发高高盘起,星眸柳眉,眉眼流转中净是媚态。她站在一只粉色毛发的狐狸背上,那狐狸毛发柔润,短短的绒毛就像闪着光芒的珍珠。
最惹眼的便是被二妖夹在中间的赤发男子。
这男子身材高大,一双极其结实的臂膀裸漏在外青筋暴起。他满头赤发并不长,万分柔软,一直像海草一般在他头上舞动。一双虎眼瞪得像铜铃一般,又黑又粗的眉毛紧紧别在了一起,给人一股十分粗狂的味道,跟他身旁的两个体态优雅的两妖形象截然不同。他站在一只赤虎背上,那赤虎四足生火浮在空中。
这三只大妖跟那鹰缇形象也是截然不同,那鹰缇还是半人半妖,而这三只大妖已经化形,道行明显是高了鹰缇不止一个档次。
他们三妖肆无忌惮地释放着自己的妖威。
“来者何人?”
那些赶来的家族长老给了秦正莫大的勇气,他冲着三人大声喝问道。
“交出魔女我饶你等不死。”
赤发男子没有回答秦正的问题,反而是目视前方冷声喝道。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