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如刀,刺痛简童。

故意用这种方式,找回当年的失落。

“我喜欢的衣服,自己买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了。”简童婉言拒绝。

“不麻烦,就是顺手的事儿。”

杨梅不依不饶,“简童,听说你老公出狱了,这出狱的人可不好找工作,要是没工作,就让我男朋友给你安排一下,大家都是老同学嘛。”

“兄弟,我工地正缺工人,你要来随时都行。”粗金链子颤着肥肉说道。

简童有些尴尬,甚至有些愤怒。

冰冷的掌心突然传来一股温热,不知何时,萧沉牵了她的手。

没有拒绝,任由萧沉牵着。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萧沉笑着回道:“我们今天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这里,一刻不想待。

早点离开这里,眼不见心不烦。

牵着简童的手,就准备离开。

千载难逢的机会,杨梅岂肯错过。

“那个谁。”

杨梅故意喊了一声,“你给自己老婆买不起衣服,我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才好心让你选一件,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既然这样说,那就不客气了。”

萧阳转过身,指着她手里的长裙,“我们想要这一件。”

“萧沉。”简童抓着萧沉手臂,微微摇了摇头。

“这件?”

杨梅一怔,竟然和自己抢心头爱,当即冷笑道:“这件不行,免费拿的衣服,就不要太蹬鼻子上脸,重新选一件吧。”

“不用你送,我们自己买。”萧沉笑着回道。

“买?”

杨梅抱着手臂,嗤笑道:“你们有钱买嘛,这衣服抵得上你们几个月工资了吧,只要你买的起,就让给你们。”

“帮我把这件衣服包起来吧。”萧沉指着衣服对销售员说道。

“这……”销售员望向杨梅。

很明显杨梅才是大客户,才不会因为一件衣服得罪大客户。

“装腔作势,我看你待会拿什么付钱。”

杨梅抱着手臂,等着看两人出丑。

“您一共消费三万五千八,是现金还是刷卡。”销售员将裙子包好。

“这件裙子才三万多,还不够一顿饭钱。”粗金链子故意叫嚣,彰显自己财大气粗。

萧沉掌心一凉,低头看,简童将信用卡悄悄塞到自己手里。

“刷卡。”

萧沉将卡递给销售员。

“原来是靠女人养的。”

杨梅嘲笑道:“简童,你还真是嫁了个有出息的好丈夫呀。”

简童脸色有些苍白,无力反驳。

屋漏偏逢连夜雨。

销售员将信用卡一刷,说道:“先生,您的信用卡余额不足。”

顿时,又引来杨梅一阵刺耳笑声。

“兄弟,不是我说你,没钱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

粗金链子掏出卡,放在桌子上,“他买不起,这衣服帮我包起来,谁让我的女人看上了呢。”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谁说他买不起。”

离着老远,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眸涌精光,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

要是真萧沉,肯定能认出,这人赫然是自己的护卫。

人王十三影卫,没有名字,因排名第五而称为影五。

“这谁呀?”

萧沉微微一怔,不认识来人。

但来人似乎和他很熟,目光投在萧沉身上,径直朝着他走来。

“萧沉先生,你有一张卡在我这里。”

来人掏出一张卡,态度十分恭敬,双手递给萧沉。

“我的?”

萧沉一脸茫然,接还是不接?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不管了,总不能当着老婆面出丑。

萧沉潇洒的接下卡,“刷吧。”

“穷比,还在装腔作势。”

杨梅瞥了一眼卡的颜色,嘲讽道:“以为把卡涂成黑色就是黑卡嘛,你们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黑卡吧,”

黑色卡,周边纹着暗金色龙纹,这是一种极其稀有的卡,是身份的象征。

偌大的江州市,还没听说谁有资格拥有黑金龙纹卡,更别说见过。

假的,一定是假的。

销售员鄙夷的拿起卡,往pos机上刷。

一刷,脸色顿时变了。

“怎么样。”

杨梅看出销售员脸色不对,捂着嘴发出笑声:“呵呵呵,黑卡不会是刷爆了吧。”

黑卡能刷爆?绝不可能。

除非是假的黑卡。

“先生,请您收好。”

销售员态度恭敬,将衣服包好,和黑卡一并,双手奉还给萧沉。

“喂,你瞎了眼,他这是假卡。你今天敢卖给他,这些衣服我全都不要了。”

一看心爱的衣服要被简童拿走,杨梅顿时暴跳如雷,指着销售员鼻子骂。

一单生意,和十几单生意,孰轻孰重,任何人都分得清。

“很抱歉,衣服已经卖给这位先生。”销售员挺了挺腰杆。

能拥有黑金龙纹卡的人,别说区区一件衣服,就是买下整个商场都易如反掌。

除非傻子,才会去得罪他。

“我们走吧。”萧沉蔑然一笑,左手提着衣服,右手牵着简童,径直离开商场。

不屑一顾的表情,让杨梅快要气疯了。

“你疯了嘛,你可知道我这些衣服值多少钱,他那才值多少钱。”

杨梅简直不敢相信,指着自己之前包起来的衣服,冲着工作人员大声嚷嚷。

“女士,那位先生是黑卡用户。”

销售员善意的提醒她。

一句黑卡用户,就能代表一切。

“什么!”

杨梅顿时瞠目结舌,“真……真是黑卡?”

连说话声音都在打颤,这个蹲大牢出来的男人,竟然是黑卡用户。

偌大的江州市,第一张黑卡拥有者,居然是简童的老公。

“他到底是什么人?”粗金链子有些心慌了。

这人肯定是大人物,来历不凡,不然绝不可能拥有黑金龙纹卡。

这种人,想弄死自己就跟弄死蚂蚁一样简单。

想到这里,粗金链子汗如雨下。

“是你们永远得罪不起的人。”

目送萧沉离开,影五微微弯下的腰才直了起来。

侧目瞪了两人一眼,眸光冷漠,无情,充满着寒意,仿佛是在和野兽对视,让人顿时如坠冰窟。

“老……老公。”杨梅挽着粗金链子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

“啪!”

粗金链子吞了吞唾沫,一巴掌甩在杨梅脸上。

“贱人,劳资迟早被你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