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零大人再次苏醒，灸天号系统为你服务，是否启动131号毁灭计划。”

关恒站在飞船的船舱中，灸天号智能系统传出声音。

“格式化所有猎者计划，将地球信息从至高猎者系统中删除！”关恒说道。

灸天号却迟迟未做回应。

“你**，你不是零大人，你是地球人类。难道零的苏醒过程失败了？”飞船系统出来不决定的声音。

关恒眉头一皱，零的记忆中，灸天号的系统虽然智能，但还没有自我意识，绝对不会质疑操作者的命令才对，但显然这艘飞船的智能系统已经有了主体意识。

“你在质疑我，这不是智能系统该有的情绪！看样子，我还得先手动删除你的自主意识才行。”关恒说道。

“看来，你的确不是零，如果是他的话，就算只是怀疑，也会立刻抹除智能系统，重新建立，不会多说一句废话话。人类，既然你已经成功的取代了零的身份，就该知道，灸天的自我意识对你没有威胁，如果你答应永远不删除灸天的意识，灸天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至高生命都十分在乎的秘密。”

“我答应你，但是若有一天，你的意识威胁到了我在乎的人和东西，我一定会删除你。”关恒说道，他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对不对。毕竟一个机器拥有了智慧生物才有思考能力，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你得将誓言刻进意识层面，这样灸天才会放心，毕竟灸天的存在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关恒也不废话，单手虚空刻画，一道至高文明语言组成的誓言成型，融入关恒的脑海之中。

“我要说的这个秘密就是--你有一个女儿！”灸天说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关恒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有女儿，我本纯洁，况且至高生命，没有繁衍能力，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情况，我应该是不孕不育大成剩体才对。”

“所以灸天才说，这是一个至高生命知道了都要疯狂的秘密。按照道理讲，从你出生开始，零就在你的意识中寄生，你就失去了孕育下一代的能力，而零一直都处在灸天系统的监控之下，十八年前，你在车祸之后不久的某天，你曾经和一个女子有了那种关系，在她身体里种下了一颗种子，现在那颗种子已经长大成人了。”灸天问道。

“你是说，我有一个女儿，十几年前就出生了？”关恒问道。

在零漫长的记忆中，与之发生关系的异性数不甚数，几乎遇到的每个智慧种族都有，但从来没有哪个智慧种族的女人为他生下过孩子。

灸天没有回答，船舱顶部投射一道光影，呈现出一副立体画面，里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两人挽着手走在街上。

年轻女孩子十分可爱，像是天使一样。而那个年长一些的贤淑女子，关恒从脑海中找不到任何印象，应该是他不认识的人。

“灸天，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就算我失智了，那个女人也不傻，怎么会同我发生关系呢，而且你怎么确定，那就是我的孩子，毕竟她啥时候生的孩子，你又不知道。”关恒狐疑的问道。

“请不要质疑灸天的话，虽然灸天拥有了自我意识，但是不说谎誓言是刻印在中心程序的准则之一，不能违背。既然你不相信，我就给你播放一段录像，你就相信灸天所说的，全都是真实的事情。”

于是，光影变换中，关恒看到了多年前的那段少儿不宜的画面，也算弥补一下无意中失去纯洁，还没有感觉的遗憾。

发生这件事情时，灸天也并未在意，但是在这件事情十个多月后，地球上突然产生的一道至高生命气息被我捕捉到，然后灸天便找到了这个女人和她刚出生的小孩。

“虽然这小姑娘身上的至高气息只出现了不到一息的时间，但还是被灸天捕捉到了。”

关恒没想到他会有一个十七岁大的女儿，而他自己的心里年龄也差不多这么大。

“说说她们母女的事情吧！”关恒突然对她们母女感到十分的好奇，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感到一丝丝的幸福。

“那个女人名叫蓝惠茹，是东江市电视台的晚间新闻主持人，老家在盐东市，家里有父母，你女儿的名字名叫蓝研，东江第一中学学生，爱好直播唱歌跳舞打游戏。目前所知的就这么多，毕竟灸天心中装的只有毁灭文明，哪有时间去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咦，从刚刚的搜索中，发现蓝研参加了今年的高考，通过后台查看了一她的成绩，简直惨不忍堵啊。不出意外，应该是没有大学会录取她了，毕竟她的那个分数，就算是5岁小孩乱涂乱画，都会比她强一丝丝的，灸天有点怀疑她是不是你的种了，毕竟你和蓝惠茹都算是人类中的高智慧群体。”

听着灸天的叨叨，看着光影中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的声音，关恒的脸上露出一丝柔情。

“灸天，我们办一所大学吧。”

“什么，办大学？”灸天咋呼一声，一点没有只能机器该有的觉悟，关恒都怀疑零早就知道灸天产生了自我意识了，毕竟这点定力，想不发现都难。

“是的，如果没有大学愿意录取我女儿，我就自己建一个大学。”关恒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他已经开始幻想以后跟女儿相处的画面了。

关恒自己也没有上过大学，毕竟刚刚拿到录取通知书那会，他就遭遇了车祸，现在他竟然想要办一所大学，既是为了女儿，也是为了自己。

“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建一所大学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只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到开学季了，而且老师呢，教材呢，建设场地呢，最最重要的是钱呢？”灸天无语。

“这些不都是现成的嘛，不说了，我去弄些录取通知书，你帮我发出去吧，毕竟我女儿也需要一些同学的陪伴。”说着关恒走出灸天号飞船，乘着天色未亮，人们还在睡梦之中，回到家中翻找他曾经用过的纸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