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我者死!”
吼声如雷,杀气如海,冲击而来。
博望山关卡,在这惊涛骇浪的杀气冲击下,摇摇欲坠。
何占明以及现场所有战士全都沉默,攥紧拳头,紧咬牙关,眼睛血红。
这不是惊恐,而是愤怒!
在国境之内,竟有人对圣武王的亲人下此毒手!
何占明双眼血红,心中掀起滔天之怒,他仰天大吼道:“传我号令,开关,放行!”
“所有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他原本也是沈毅手下的一员战将,在尸山血海里奋战时,是沈毅一次又一次保护了他。
如今听到沈毅的亲人遭此毒手,热血沸腾,怒不可遏。
“多谢。”
齐北峰以及数万圣武军拱手,浩浩荡荡,过关而去。
燕京,战部!
巨大的屏幕上,圣武军标注成一个红色的箭头,向光州市快速奔袭。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零零散散的圣武军从四面八方奔袭,向光州市汇聚过去。
“反了反了,何占明竟给他们放行!传我号令,全力拦截!”叶君临怒道。
“等等!”
萧战天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睛猩红,猛然把一叠资料摔在桌子上,怒道:“圣武王举兵回朝,原因就在这里!”
其他两大长老和叶君临面面相觑,翻开资料。
这一看,所有人全都呼吸急促,热血翻涌。
父母被害!
姐姐被烧!
妻子坐牢!
这些字眼、图片,如同一道道钢针,刺痛着他们的心,焚烧着他们的血液。
战部之内,所有人全部沉默。
就连叶君临也安静下来。
就算是在刚刚最为暴躁的的那一个中年人也沉默了。
萧战天咬着牙,“一群畜生!别说圣武王,我都恨不得把他们撕为碎片。”
“报告!”
这时,又有一个战士冲进来,惊慌失措道:“不好了,原本镇守在四方圣域的圣武军也开始动了,长老,我们怎么办?”
萧战天红着眼,怒吼道:“传令下去,所有边关,统统放行,谁都不能阻挠圣武军回朝!!”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圣武王明显动了杀心,此时必须要让他把怒火发泄出来,不能阻挠。
这个时候,别说是沈毅暴怒,整个战部内,所有人都为之震怒,锥心疼痛,恨不得把朱彬那些人碎尸万段。
“乾通关,放行!”
“轩辕关,放行!”
“太行关,放行!”
......号令一下,大夏九州,全国各地的重要关卡,全都在这一刻放行,无数圣武军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
所有战士都因为沈毅一人,奔赴而来。
圣武军一动,全世界震动!
全球所有国家、势力安插在大夏国的眼线,全都退出大夏国数千里,不敢和圣武军有任何接触。
....光州市,中天会所!
这里是猛虎堂的大本营,是一家高档会所。
此时,会所内聚集了一大批凶神恶煞的客人。
有亡命之徒,有杀手,有走私贩子,还有专门卖毒的....每一个人都煞气腾腾,眼里布满杀气。
这些,便是猛虎堂的成员!
他们不仅仅在光州市,还遍布各地,各自都有各自的基业,全都是在当地响当当的人物。
周正浩的传唤,所有人都从全国各地奔赴而来,齐聚一堂。
由于人数众多,从昨天到今天,他们才终于聚集完毕。
周正浩坐在中间的龙椅看,俯瞰众人,眼神如鹰凖般锋利、深邃和狠辣,大吼道:“兄弟们,我们的机会来了!”
“只要我们找到沈毅一家,折磨他们,恶狠狠地踩踏他们,圣王使就会收编我们,让我们成为王使护卫团的一员!”
这是朱彬提出的要求,必须要让沈毅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要摧毁一个男人,无非就是一个方法,摧毁他的亲人!
周正浩的目标便是,找到沈毅的亲人,恶狠狠的折磨。
猛虎堂内,所有人全都双眼放光,狂喜望外。
入编王使护卫团,那他们的身份就彻底洗白了。
到那时候,有王使和圣武王给他们做靠山,前途无量!
“猛虎堂万岁!”
所有人大喜狂吼。
周正浩大手一挥,眼神狠辣:“如今,我已查明杨樱所在,所有人,出发!”
猛虎堂上下,上百人出动,浩浩荡荡,向贫民区奔赴而来。
光州市,一栋别墅内。
朱彬得知这消息,搂住张敏亲了一口,哈哈大笑:“沈毅啊沈毅,你以为你在外面有点小成就便要和我对抗,找死!”
张敏眼神写满嘲讽,冷笑道:“一群废物,要和我们斗,简直找死!”
他们都觉得,沈毅死定了。
猛虎堂是光州市第一大势力,拥有上百名手下,每一个高层成员都是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枭雄,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沈毅身边只有区区几个人,必死无疑!
“走吧,宝贝,我们去围观,看看沈毅是怎么死的。”朱彬狞笑。
得知杨樱和沈毅住在贫民区后,他就已经买下贫民区里最高的那一栋大厦。
在那里的楼顶,居高临下,正好可以看见沈毅一家人被殴打、被虐待的场景。
.....贫民区,沈毅的老房子里。
杨樱幽幽醒转。
她一个月被关在监狱里,吃馊饭,喝粪水,还被监狱长折磨和殴打,吃不好睡不好,面色蜡黄,虚弱无比。
昨晚,在这破旧的房子里,她终于得到一丝安宁,第一次睡那么香甜和安稳。
只是,她起床时,发现沈毅不在之后,眼神黯淡。
“果然,他只是想玩玩而已。”
杨樱黯然神伤,泪水在通红的眼眶里面打转。
她和沈毅本来就没有感情,两人的相遇和发生关系,全是因为他人的算计。
沈毅离开,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在她难受落泪的时候,忽然间,她看到沈毅留下来的纸条:“洗漱用品在厨房,早餐在保温柜里。”
“我出去祭奠一下爸妈,中午,我回来给你们煮饭吃。”
看到这里,杨樱破涕为笑。
她把纸条收起来,打开保温柜,果然有热气腾腾的早餐。
厨房里,已经摆好一大一小的水杯、牙膏和牙刷。
杨樱把早餐端起来,一边洗漱,一边看着这破旧的瓦房,心里暖暖的。
“思思,起床了。”
她和沈思怡也叫起床,两人一起刷牙、洗脸,喝粥。
“有爸爸给我们煮饭,感觉真好,咦?爸爸去哪里了呀?”沈思怡东张西望。
杨樱喝着粥,眼泪像是断了线一样,不断掉在桌子上。
这五年来,她第一次被人这样关心,第一次感受到爱是什么滋味。
这小小的红砖瓦房,让她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虽然这里破旧,但却可以为她们娘两遮风挡雨。
还有,一个关心她们母女的男人。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妈妈,你怎么哭了呀?是爸爸煮的粥不好喝吗?”沈思怡疑惑道。
“没事。”杨樱擦了擦眼泪。
这一刻,她在心里认定。
不管以后怎么样,她都跟定沈毅这个男人了。
砰!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大门被踹开,一个头发染成金黄、流里流气的青年走了进来,面色阴沉地盯着杨樱:“呵呵,十点多才吃早餐,杨樱,你可真有闲情雅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