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这一段是《木兰辞》中描写沙场征战中时光飞逝物是人非的片段,同样是战场上的光阴似箭,但若是用来形容凌晨一行人的战场生涯,却不大合适,稍作改动,应该为:万里赴杀机,山海度若飞,暑气传弹雨,夜光照枪林,男儿百战死,战士何时归……
时光飞逝,很快,三年过去了。
在这三年中,凌晨等人在第一次执行完任务之后,便是第二次,第三次,和第无数次。期间,有平淡无奇的任务,“凌晨小队在某处埋伏一段时间后,一颗子弹就结束了的任务”;也有险象环生的任务,“凌晨小队被派遣去危机重重的敌后,混入敌人之中,暗杀掉目标人物后被警卫发现,然后突出重围。此次任务中,每个人身上都带伤挂彩,最严重的王子被击中左肺,子弹擦着心脏飞过,差点牺牲。要不是凌晨等人轮流背着,一步一步把王子从敌后背回来,可能凌晨小队就要少一个队员了。”
更危险的任务也有,“那次凌晨小队被雇主坑害,故意提供了假情报,让凌晨等人陷入敌对势力的包围圈内。要不是凌晨提早发现不对,没有进入包围圈的中心,小队差点全军覆没。即便如此,最后撤出来后,全队还能动弹的,就剩下凌晨一个人了。”
这次任务之后,猎日人高层震怒,派出最精锐的小队,歼灭了雇主和敌对势力。这次行动,当然是方毅小队亲自出马,但凌晨也参与了任务,即使他一身伤,但还是强硬要求出任务,硬是一个人于“千军万马之中”干掉了那个雇主。
除此之外,“护送物质”、“解救人质”、“斩首计划”、“窃取情报”等任务,凌晨小队完成的数量数不胜数。这其中,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任务。
之所以值得一提,是因为在执行完这项任务之后,竟然使得凌晨的代号被赏金猎人界“强行更改”了。
有次任务的目标是歼灭一伙恐怖分子。当凌晨等人潜伏到恐怖分子驻地周围侦查的时候,眼前令人发指的一幕让一向冷静的凌晨坐不住了,眼里泛起恐怖的杀意。
眼前的景象,是一伙背着武器的恐怖分子,正对一群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毒手。那群孩子中,皮囊好些的,将被卖去做奴隶;皮囊差一些的,就被关起来,等待配型取器官;更有甚者,被当做人肉炸弹,用于制造袭击;或是被当做宣泄兽欲的工具,当场折磨致死。
当凌晨看到有个两三岁的小女孩被绑在冰冷肮脏的手术台上,锋利冰冷的手术刀划开她稚嫩的身体,取出鲜活的器官保存,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被取完器官的小女孩像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就这样随手丢在手术台上。没有人把她被划开的肚皮重新缝合起来,而是让鲜血流满了整张手术台。没人在意,哪怕回头看一眼,她还在挥动,却慢慢垂下的小手,就这样扔在手术台上等死。
最可恨的是,这群畜生为了节约成本,根本没有打麻醉。小女孩从一开始的痛哭,到后面疼晕失去意识,再到重新疼醒继续痛呼,和最后等死的时候越来越低的呼救声,全部被凌晨听进耳中。
这些声音和景象回荡在凌晨的脑海,像把冰冷的刀,插进心口,又像滚烫的油,激起凌晨此生以来最大的怒火。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还未见过的女儿。
于是,向来不冲动的凌晨冲动了,在其他队员解决完周围警戒的恐怖分子后,凌晨不管会暴露的风险,冲进手术室,劫持了所有的医生,拿枪顶着医生的脑袋,逼着医生救活小女孩。
被枪顶着脑袋,医生自然不敢反对,就算有敢反对的,在凌晨往他身上割上两刀后也不再反对了。医生给小女孩补打了麻药,给失血过多的她输上血,然后把刚刚从她身上摘下来的器官又缝合回去,并且缝上她的肚皮。
小女孩在被麻药麻醉之后,慢慢失去意识,但也感觉不到剧痛了。在昏迷前,她深深地看了凌晨一眼,努力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便睡过去了。
做完手术,被枪顶着脑袋的医生表示尽力了,但小女孩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
凌晨此时不再去管什么任务优先了,他让文静带着药品、医疗器械和小女孩先回基地,开的是恐怖分子运送器官用的“救护车”。
事情当然没有这么容易结束,这个孩子被凌晨救下了,但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个孩子已经命丧黄泉。他们也像凌晨救下的这个小女孩一样,被无麻醉地取出器官,扔在手术台上等死。凌晨决定,以牙还牙。
于是,第一天晚上,恐怖分子据点里面所有的小孩子消失了,与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几个哨兵、所有医生、负责贩卖器官的几个小首领和恐怖分子的首脑。第二天早上,负责贩卖器官的小首领、恐怖分子的首脑和负责摘取器官的医生们的尸体出现在据点门口。
当然,不只是尸体那么简单,尸体的器官全部被暴力摘取出来:舌头、牙齿、指甲、眼睛、生殖器官、肝脏、脾胃、肠子、肺叶、心脏……就差没把尸体上其他肉一片一片地剐下来。之所以叫暴力摘取,是因为那器官切割处破损不堪,血迹斑斑,一看就是没打麻药,硬割下来的。
这一切当然是凌晨的杰作,小孩子当然是被救出来的,至于负责贩卖器官的小首领、恐怖分子首领和那些负责摘取器官的医生,则是叫做恶有恶报。
凌晨将恐怖分子首领五花大绑,然后逼那些医生一项一项摘取他的器官,舌头、牙齿、指甲、眼睛、生殖器官、肝脏、脾胃、肠子、肺叶、心脏……而且,为了首领不会半途死去,凌晨还用上了据点里找到的一些激素类药物,让首领能活着清醒地感受所有的痛楚。
剖完大小首领后,就是那些医生,互相剖,一个一个来,直到最后一个医生,也就是被逼着救活小女孩的那个医生,凌晨给了他一个痛快。
当尸体和器官被整齐地摆在恐怖分子据点的门口时,把里面的恐怖分子吓坏了。有些信教的恐怖分子以为是撒旦降临,纷纷跪倒在地,乞求真神原谅。但不论是祈祷还是逃跑,都是无用之举,真神听不到畜生的祈祷。而逃跑的,只要跑出据点,就会有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将他们射杀。
第二天晚上,又有几个恐怖分子失踪,不过,这次的尸体倒是完好的,只有一两个弹孔或是切口。但这丝毫不能降低那些恐怖分子的恐惧感。
接下来连续三天,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失踪或是被杀,虽然手段没有之前残忍,但身边不断有人莫名其妙死去,让据点里面的恐怖分子的神经紧绷到极致。他们有人试过举白旗出去接受投降,但不管举的什么旗,只要一走出据点,就会被杀。因为凌晨下的命令是:“全歼,不要俘虏。”
慢慢的,据点里面的恐怖分子承受不住了,有的直接冲出去一通乱扫,然后被射杀;有的直接饮弹自尽;甚至有的精神失常,拿起枪械对同伴扣下扳机。
第六天,整个据点的恐怖分子死光了,凌晨等人也带着解救出来,临时安置在平民家的孩子们回到了基地。
好在,回到基地后,凌晨得知了个好消息:娜塔莎以精湛的医术救下了小女孩,没有让凌晨留下此生最大的遗憾。
这次任务传出去,传到赏金猎人界后,引起了轩然大波。
事情流传开来之后,赏金猎人界有懂炎黄历史的猎人“擅自改了”凌晨的代号,称之为“白起”。
后来,这个代号流传了开来,而且还流传甚广,凌晨的代号就这样被强迫更改叫白起了。因为别的赏金猎人只认这个代号了,你出去自称“白起”,大家都认识你,你自称“薛礼”,没有人知道你是谁。
在完成大量的任务之后,凌晨小队从最初的“C级赏金猎人小队”,上升到了B级赏金猎人小队,再上升到了“A级赏金猎人小队”。而个人中,上升到“A级赏金猎人”的,小队里只有凌晨、文静和郭纪三人,其他人还是“B级赏金猎人”,但离“A级”也不远就是了。
就这样,猎日人国际就拥有的两只A级小队,成为了赏金猎人界最顶级的赏金猎人公司之一。至于另一支A级赏金猎人小队,当然是方毅小队了。
除了赏金猎人等级的提升,凌晨等人其他的收获也是巨大,比如说,钱。凌晨在当赏金猎人的这三年,获取佣金共计两千万美金,扣除装备支出等开销,凌晨存下了一千七百万美金。
当然,凌晨的收获中最宝贵的不是金钱,而是收获的其他一些东西,比如小队情谊、人脉人情之类的。小队情谊就不用说了,那是生死之交,是可以托付后背的人。而人脉人情,则是执行营救任务中,凌晨救下了许许多多所谓的“大人物”,并收获了他们的友谊。富豪富商就不用提了,科研人员医生之类的也不在少数,比较有意思的,例如特工程远,例如东中某王室的公主……
而正当凌晨等人成为赏金猎人界炙手可热的人物时,凌晨却决定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后回国。原因很简单,一是钱赚够了,想父母和女儿了;二是按照时间计算,告诉父母“出差”的时间,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