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把虾头一扔,擦手起身,脸上带着浓浓的兴奋之色。
“我喜欢你这种解决方式,能用暴力解决多痛快,何必磨磨叽叽呢,像那个姓赵的,放个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弯,烦都烦死了。”
宋致远惊讶地拽了拽宋子木,“姐,他什么意思?”
“应战啊。”
“不是,我跟他说过了呀,王星河是超级兵王,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啊。他一个学医的,要跟一个超级兵王动手?”
“有问题?”
“问题大了啊,这不相当于猴子不跟驴比脑子,偏偏要比谁鸟长吗?”宋致远低叫道。
“闭嘴吧,你姐夫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打遍十里八村无敌手了。”宋子木说着,眼神有些放光。
宋致远抓着头发都要疯了,“打遍十里八村的农民很值得骄傲吗?”
宋子木冷哼一声道:“谁说他打的是农民?”
“那打的是啥?”
“山里的熊瞎子!”
“熊……熊……”
说话间,洛晨已经走到了王星河的跟前,“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来者是客,你先来吧。”
“好!”
洛晨说着,毫无花哨的当胸一拳就轰了过去。
洛晨一举拳的时候,王星河的心中一颤,脸色一凝。
在这一瞬间,他的眼前一阵恍惚,好像面对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猛虎。
王星河的双臂在身前一竖,双臂成盾挡在身前。
“砰!”
一声带着沉闷回声的闷响声中,王星河蹬蹬蹬地连退数步,国字大脸上闪过一抹惊骇之色。
他看似自然地放下双臂,实际上,双臂又疼又麻,好像刚刚不是挨了一拳,而是被火车头撞了一下似的。
“不错,有点本事。”王星河的双拳狠狠地一攥,“这样才痛快。”
洛晨看着战意升腾的王星河,微微地摇头道:“你打不过我的。”
如果没有那一拳,王星河肯定会暴怒。
但是一拳称了斤两之后,王星河的脸上只有严峻之色,沉声道:“身为军人,我从不畏战。”
“看出来了,所以,我对你开始有好感了,这回你先来!”
洛晨说着,身体微微一沉,双臂微开,像是摔跤的架子。
王星河不敢大意,有道是十年武不如一年跤,特别是实战摔跤,放到武学中还有一个名称,叫沾衣十八跌。
身为超级兵王,王星河自然有所涉猎。
王星河以一种吸长呼短的吐纳法调运气息,脚底蹭着地面向洛晨扑来,人到近前,一拳向洛晨的胸口击去。
同时,脚在地面一蹭一崩,啪的一声破空声,向洛晨的小腿踢来。
两记都是足以让人瞬间失去战斗力的狠招。
洛晨的小腿向后一甩,身体一侧一旋,好像被打中踢中了似的横甩出去。
王星河却暗道一声不好,对方好高明的借势身法。
王星河的眼前一花,一双炽热的大手搭到了腰间,他要抱摔。
“哈!”
王星河发出一声低喝,身体狠狠地一沉,腰身微微一扭,一记凶狠的八极枪肘向身后甩去。
一肘甩空,借势一扭旋身,二人来了个面对面,距离近得一撅嘴就能亲上。
砰……
二人的拳头同时轰在对方的胸腹要害处,然后同时后退了几步。
“漂亮!”宋致远忍不住站起身为,用力地一挥拳头。
电光火石之间的交手,凶险之极也精彩之极,让人眼花缭乱。
赵敬的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得意还有淡淡的鄙视。
武夫就是武夫,都是只图一时爽快的莽汉。
在这个智商为王的年代,赵敬的心中充满了优越感。
但是,宋子木却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洛晨十二岁就有这样的实力,这都十多年了,不可能没一点长进。
洛晨在胸口处微微一扫,浑若无事。
王星河面色自然,向洛晨伸了一根大姆指,刚刚上前一步,突然打了一个长嗝。
紧跟着,又是一个嗝。
王星河脸色大变,因为每打一次嗝,都有一股带着腥臭味的血腥气往上反,怎么也控制不住。
“倒底是超级兵王,还真能抗,还差了两分力,来,让我补上。”
洛晨说着,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就向王星河的脑袋上扫去。
王星河大惊,身子向后一仰闪过一脚,借势就要一脚踢裆。
但是,又是一个腥臭十足的嗝反了上来,动作一滞的时候,洛晨的双拳如锤,重重地锤在他的胸腹处。
王星河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噗的一声,一口紫里带黑的血喷起两尺多高。
“我的天呐,出人命了,快叫救护车!”
宋致远惊呼一声,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来不及了,开我的车!”赵敬压下了宋致远的手机。
“堵车的点,开你的车送到医院,人都要死了吧!”宋子木淡淡地道。
“怎么可能,我车技很好的。”赵敬赶紧解释道。
宋子木一脸不屑地冷哼一声,“用不着你阴毒的好意,他会没事的。”
宋致远急得直跳脚,低声道:“姐,你疯啦,你看你看,又吐一口,怎么会没事,他要是出事了,老王都敢带兵把咱家拆了。”
赵敬听到了宋致远的低吼,笑着道:“不可能,宋叔叔也是一方大员,王叔叔绝不会冲动用兵。”
“姓赵的,你看热闹不怕事大是不是,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扇阴风点鬼火。”
宋致远怒吼着,也顾不得跟他计较,赶紧拨打急救电话。
电话接通,宋致远刚要报出地址的时候,吐了两口紫血的王星河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宋致远被吓得尖叫一声,手机都扔出去了。
“哈哈,真痛快,好通透,你怎么知道我有暗伤?”王星河把嘴角的血一抹,一脸惊讶地问道。
洛晨哈哈一笑,“因为我是郎中啊,你没有搞明白一件事,如果你是个抡王八拳的普通人,我可能还会手忙脚乱。
但是很不幸,你居然在我面前用硬气功,气息流转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老话说,道不轻传,医不叩门,可是你跟我动手,简直就是自己把短处往我的长处上撞,这么严丝合缝,实在没忍住就出手帮你震散了血淤气滞,所以,不用谢我。”
“不,我必须谢你,没有你这一下,我这暗伤将会使我以后不得寸进。”王星河一脸严肃地道。
赵敬在震惊中,眯着眼睛看着洛晨,又若有所思,如同一条将要出洞觅食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