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地方可以去,以前还有一分灵识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现在更是不知道。
我有时候看着我身边的老虎和黄金蟒会想,会不会有一天我一转身就要问他们是谁。
我问他们:“我们要去哪里?”黄金蟒道:“陆压道君说让我们跟着师尊和水镜。”我问:“水镜是谁?”老虎悲哀的说:“水镜是个毛头小子……”
我说:“哦,那既然我曾经和他一起,我们就去找他吧。”人海茫茫,我不知道何时能找到他,也不知道他是否在找我,更不知道我找到他时还会不会认识他。
黄金蟒说:“我们蛇类找人还不简单?只要我们想找,十万八千里也跑不了!”老虎不屑:“切,别光说不练啊。你倒是找啊。”
黄金蟒道:“找就找,怕了不成?”这俩跟天敌似的,一直不停的拌嘴。
黄金蟒说到做到,很快我们就再次见到了水镜。水镜就在我们走散的地方站着,唯一不同的是他那破旧的麻布衣服换成了上好丝绸衣服,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厮。
水镜看见我冲过来把我抱起来道:“你可回来了。”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个人我应该认识,于是并不反抗他抱我:“水镜,以后别乱跑,跑丢了我就不认识你了。”
水镜问我:“你现在认得我吗?”我摇头:“要重新认识了。”水镜摇头叹气:“没关系,从头再来也行。若虚,我带你去我的新家吧?”我说:“好。”
水镜说他和我走散以后,遇到了一位夫人,那位夫人人很好,只是膝下无子女。
据说早年生过一个女儿,生来异禀,只是没几天就丢了。所以夫人便收了他做义子,回家以后才知道那位夫人是新科状元孟禹的妻子。
我默默点头:“原来如今你是状元的儿子啊。”水镜说:“对啊。以后你跟着我,就不会吃苦了。”我点头:“吃苦我自然是不愿意的。”
到了状元府,水镜跟孟状元和状元夫人介绍说我是他妹妹。老虎和黄金蟒嗤之以鼻。
老虎长的五大三粗再加上虎皮裙活脱脱一个山大王,事实上他就是一个山大王,很是把老状元吓得不轻。我只好解释:“别看我们家老虎长的粗犷了些,人还是不错的。”
状元问:“我看这位公子和这位大王,额,大哥,气度不凡,不知是哪里人士?”
黄金蟒道:“我等俱是终南山人士。”说到终南山,状元明显吃了一惊,而后看着我:“这位小姑娘也是终南山人士?”
我刚要答话,老虎道:“师尊是斜月山人士。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把我们师尊当成妖孽扔进了终南山。”
状元和状元夫人吓的险些跌倒,下人们忙把他们扶走休息去了。看到二位这个表情,我好像记起什么事来,曾经有个人请道士收过我,被我吓跑了。
水镜也是极聪明的人,悄悄问我:“不会这么巧,这二位是你爹娘吧?”我摇头:“不知道。”
我看着水镜说:“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失去有一个家的机会。所以,你可以一直做他们的儿子。”
水镜抱我的手又紧了几分:“谢谢。”我说:“他们要的我给不了,我要的他们也给不了,与其如此,不如你给他们想要的,他们给你想要的。这样对我们都好。”
水镜:“那岂不是说我们要分开了?”我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必惜别。我今天就和老虎和黄金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