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有三个步骤。
第一,拜自己的祖师爷,拜一拜行业的保护神,慕颜凉拜了前世她就看不清样子的祖师。就开始了第二项。
行拜师礼。一般是师父、师母坐上座,去跪拜师傅,师母,对着师父,拜了三拜,慕颜凉神态尊敬。师父对她来说,甚至比起母亲更加重要,是她最为推崇敬佩的人。
接下来第三项是师父训话,宣布门规及赐名,通常是要告诉第一做人要清清白白,要努力勤奋,前世说的已经很多了,无道只是说了十二字。
“顺天命,尽人事。走善路,行好事。”
慕颜凉规规矩矩的像前世一样,行了拜师礼。就和师父告别,离开了山里。
看了看太阳,时间已经中午了。幕颜凉速度快了几分,有些轻松,昭示着她的心情极好。
只是,听见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幕颜凉脸上的笑容化为冷冷的寒气。抑制住心里涌动杀意,无视外面聚集看热闹的村里人,慕颜凉一踢房门,房间里的景象就暴露出来,果不其然,是那个酒鬼父亲在殴打母亲。
母亲蜷缩在房间一角,他提了凳子腿,狠狠打着,仿佛那不是个人,甚至不如牲畜。
他一边打着,一边骂骂咧咧。
“让你她妈给老子犟!老子亏待那个小赔钱货又咋啦?”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听你在哪里说些狗屁东西,老子打死你!艹!”
“要你能干啥,一个妇道人家,懂你****!老子要点钱赌赌咋啦?啊!敢把钱藏起来不给老子,看老子不踢死你个臭娘们!”
“不,不行……那,那是给凉儿的。我不会给你的!”程芬忍着全身的疼痛,一字一句说道,气息奄奄。但她依旧把牙齿咬的紧紧的,钱,必须要用在女儿身上,绝对,绝对不能让他挥霍!
“啊!”
听到程芬的话,周猛更加气愤,脚下踢打的动作更甚,活活要将程芬打死一般。
“让你不说,让你不说!臭娘们敢忤逆老子!反了天了!”
“不,不……给……”她不会给的,给了,女儿用什么?她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程芬微弱的话语听到慕颜凉耳朵,只觉得心脏都在抽搐,一阵疼痛。眼见周猛随手提起一凳子腿,就要朝程芬头上落下,已经昏迷不醒的程芬怎能耐得了这一下!慕颜凉大喊一声。
“妈!”慕颜凉眼框睁大,眸子泛红,妖异无比。一个回旋踢,踢飞马上要落到程芬头上的凳子腿。使得她那酒鬼父亲蹬蹬蹬后腿几步!她转身查看昏迷过去的程芬。
“臭丫头!”酒鬼父亲骂骂咧咧的拿到凳子腿,就要打慕颜凉。呼啸的破风声落到了她的背后,慕颜凉眸光越凉,带着冻伤他人的冷色。心口的疼痛转化为浓浓烈火,愤怒,愤怒!
好一个周猛,好一个父亲,好一个丈夫……好一个垃圾!
破旧的房门外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然而,当他们看到房间里的景象时,也不觉停止了叽叽喳喳的闲言碎语。目露悲悯的看着满身伤痕的程芬。只是,没有人劝阻。
各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哪怕是生性淳朴的农民们也免不了俗。将周围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慕颜凉心里不觉为此凄凉,人心,真是冷漠的让人心寒。后面的破风之声让她眼底寒光闪闪,犹如地狱修罗。
“小心!”村民里一个女声惊呼。
正在她开口之时,慕颜凉背后仿佛长了一双眼睛,拉起母亲,猛的侧身一闪。只是,因为拉着程芬,速度受阻,凳子腿不免落在了她的肩头,一阵疼痛袭来,使得慕颜凉周身泛起浓浓的黑雾,可惜,没人看得见。
忍着肩膀的疼痛,慕颜凉缓缓转身,眼神幽暗,如九幽的索命使者。这让周猛不觉后退一步。
他那懦弱的赔钱货,什么时候有如此凌厉的眼神了?假的!幻觉!对!幻觉!想到他居然被一个女娃吓住了,周猛心里发狠,甩起手里的木头凳腿,朝着慕颜凉头上就要落下,狠辣不近人情,完全是要要了慕颜凉的命。
此刻!他完全没想过,慕颜凉是他的养女!也是,如果不是着急,没看清慕颜凉的性别,他也不至于花了两千块买了个赔钱货!就连名字,也是因为慕颜凉脖子的玉佩上刻着慕颜凉,她才有了这么个名字,不然她恐怕连名字都没有!只可惜那个玉佩,他居然拿不走!真是该死!
居然要置她于死地!
幕颜凉躲开凳腿,腿朝周猛下盘一扫,有着千斤之重!周猛只觉得小腿一阵痛苦,咯甭一声!恐怕腿骨已经骨折了。
“啊啊啊!你个死赔钱货!居然敢!和你妈一样,都是该死的赔钱货!给老子等着!艹!”
幕颜凉没有理会躺在地上叫嚣的酒鬼养父,手覆在了程芬受伤的地方,那一片血色伤痕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这还是师父教给她的吐纳灵气,收为己用的一套功法。所幸母亲只是皮外伤,不然以她微薄的生灵之力,也难以帮她这么快恢复。
只是她刚刚重生,吸收的天地灵气极少,不过是在后山吸收了些许,如今用灵气修复母亲的伤痕,已经有些虚脱,脸色苍白。
身后的酒鬼养父叫嚣的更加厉害,丝毫不顾脸面。
“看我养的好女儿啊!居然要杀她父亲!白眼狼啊!”
“我供她吃,供她穿的!各位乡亲瞧瞧,她就这样对我!”
“现在好了!翅膀硬了!要弑父啊!”
周猛坐在地上,拍着地面,声嘶力竭的哭道。活脱脱一个撒泼的泼妇,如果他是女人的话。看见幕颜凉不理会他,他哭声更加凄厉,要死一般。不知道的真以为他多么无辜。
“唉。这丫头真是不孝。”一个老头摇头叹气。引出了一堆队幕颜凉的指责。
毕竟,在华夏,从来都是百善孝为先!慕颜凉做的事情,已经出乎了这些思想还有些封建,不知变通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