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顺利。”花溪妖冶一笑,轻拍了下风灵的肩膀,掀开珠帘往后堂走了进去。
葬红颜则驻足停顿,然后转向一边的茶桌径自坐下。
“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千羽抚摸着下巴看着珠帘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嗯?奇怪什么?”葬红颜坐在木椅上手里捧着刚倒的茶轻抿了一口。
“很少看到那样的花溪,说不上来就是很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千羽转回身走到葬红颜对面坐了下去。
“莫不是今天的任务碰到什么开心的事了。”风灵笑眯眯的倚在一旁。
“也许吧。”葬红颜意味深长的一笑。
“我可听说了你们这次的任务了,都怪我回来晚了!不然就跟着去凑凑热闹,我早就看十二长老不顺眼了,平时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这下被干掉了别提心里多畅快了!”
“千羽!”虞歌出声喝住了他。
“知道了。”千羽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他也不是不懂。
“是个怎样的人呢?姬家的继承人。”风灵也走了过来,四个人围坐在一起。
“说不来,不过很有趣,花溪似乎也对她很有兴趣,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葬红颜笑笑的望向窗外,几片绿叶稀稀疏疏的飘落下来。
其他三个人的目光也随着移到了窗外,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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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软榻上的一抹艳红闻声即卧坐了起来,一手托着后脑勺,长发披散并未束缚,虽此刻俊颜面无表情,但浑身却散发着自尊无上的光芒,将他整个人掩在光芒下,有一种无与伦比的高贵和威仪。
“嗯。”花溪随口应了一声,毫无顾忌的走到他身旁的空位坐了下去并翘起了二郎腿。
“如何?”北宫夕沉依然面无表情,淡淡的扫了花溪一眼。
“就像你说的她完全没有一丝的内力,只不过我见识到的是她那出色的过人胆识和灵敏度还有……”
“还有什么?”北宫夕沉饶有兴趣的问道。
“还有她真的长得很可爱哈哈!是真的嘛?那特别臭屁的家伙以前真的曾说过那样的话?你确定不是幻听?”花溪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不过确实好几年没见过她了,最后一次见面她才10岁,之后就经常听到她那嚣张跋扈顽劣的事迹,本宫也懒得去理,每次来王府都避开她了,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杀得了我精心培养的杀手呢,看来真是情报有误呢。”北宫夕沉打了一个哈欠坐了起来。
“我倒觉得情报不一定是错误的,也许真的她有那个能力呢。”
“你有发现什么?”
“没有,直觉而已,她不简单。”至少不像表面那么单纯,别说懂药制药……在北宫,不,哪怕是任何一个国家,制药师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而那个女孩光是那慧黠灵动的眼睛就不像是有勇无谋的人会拥有的灵气。
“第一次见你在本宫面前这么夸一个人,还是那样的小鬼,看来你对她真的很感兴趣。”
“谁让她那么可爱呢哈哈,说真的有机会你得见见,很有趣,只是很可惜……也许她日后会成为我们强劲的对手。”
“本宫不会让这个也许出现的,回去了。”北宫夕沉优雅的站起身神色微动,嘴角牵起一抹难测莫名的冷笑。
“这么快要对她出手了?”花溪面色骤然一变。
“有何不可?”
北宫夕沉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眼睛越加暗沉:“别忘了她可是我们的第一目标。”
花溪顿时一噎,似乎失了反驳的语言。好不容易才在这枯燥的生活中找到了一丝丝的乐趣,没想到这么快又要被剥夺了……
北宫夕沉漫步越过他的身边,拂袖离去,只留下刚才弥留在半空中的熏香,零零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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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姬府,东厢房。
门吱呀一声,一抹白色身影如鬼魅般进入了房间,书桌前还在写着毛笔字的老者闻声抬起头,在看到来人时的那一霎那,手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以至于毛笔落在白纸上滴落得到处都是他都没有发现,他的震撼已经超越了他的理智。
“你…是你…”姬傲溢语无伦次的说着并扶着案首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指向一身白锦绸缎的俊逸男子。
“好久不见。”只见来人身姿秀逸,一身月牙白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腰间挂着一枚碧色玉佩,玉佩随着他轻快的脚步左右摇摆。只见他眉眼轻扬,声音平淡。
姬傲溢赶紧迎了上去,招呼他在一旁的贵宾座坐下,自己则是坐到了对面的普通座上。
“说实在的,在这把年纪还能见到昔日的熟人真是老天垂怜啊!”姬傲溢发自肺腑的感叹。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这十年你都到哪去了?”还没等洛白邪说上一句话,姬傲溢立马又接着紧问道,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真的是非常的高兴,连脸看起来都比平常更加的容光焕发。
“神女在哪?”谁知洛白邪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立马就止住了姬傲溢的发问。
只见他神经一紧凝眉一皱,对于十六年前的事情他其实不是很想再提起,其中一大部分当然是为了保护一然,而且随着其他五大家主连同家族一起失踪后更加没有人提起这件事,对于唯一的知情人来说他宁愿这件事永远石沉大海,永再不被人提起。
而如今,面对跟前的洛白邪,十年前的事他究竟该从何说起?
“为什么不说话?神女在哪?既然是你们十大家族信奉的神女,想必她此刻应该安然无恙的在哪吧?可是为何……我完全感受不到神女的气息。”
“神女已经不在这人世了。”姬傲溢终究还是不忍的说出口,对于当年洛白邪与神女之间的懵懵懂懂的情感亦爱情亦亲情亦友情。
当年如果没有洛白邪,或许神女永远也不会踏出洛神殿一步,不会跟自己说那一句直到死他也能记住的话,她说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能过上这样温暖的日子,如果有来生她不想再为神女只想无忧无虑的安安稳稳的过上普通的生活。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一然在走上神女这条不归路,这一世,他希望她能如愿。
“你说什么?”果不其然,洛白邪身型一震,不敢相信般往后倒退两步。
“神女已经不在了。”姬傲溢再次坚定的看向他,尽管眼神里闪烁着不忍,但这是事实,他必须让洛白邪知道。
“这不可能!这世间不可能有人可以杀死神女!她不可能就这么死掉!”三个不可能虽然字字有力却让人听起来特别的伤感。
“明明都约好了啊……”说完洛白邪无力的靠在墙壁边,一手盖住双眼,言语充满了哽咽…
姬傲溢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洛白邪,平常的嚣张、平常的跋扈、平常的目中无人在此刻间化为乌有,再想起以前在洛神殿和神女相处的种种,他老泪众横的走上去轻轻拍打着洛白邪的背安抚他,也许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
“十六年前……”姬傲溢缓缓开口,尽管洛白邪已经颓废消极,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但是他还是必须让他知道16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