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侯天来和陆青儿就在寺中住了下来。
侯天来经常和鸿远大师在一起切磋武功,静候鸿远师兄的到来。
这一天很快就来临了。
鸿远召集好寺中弟子,在大殿就听到山门前一阵喧哗。
未待弟子禀报,就忽喇喇闯进一群人来。
带头的一个瘦高汉子说:“鸿远,别来无恙。师父还是把寺院住持的位子传给你了。”
鸿远上前一步道:“师兄,不知今日来有何事赐教。”
鸿远师兄原先的法号是鸿一。当年被赶下山时还只是个小伙子,不觉间岁月更迭,再回寺中已是物是人非。
鸿一看到侯天来身边的陆青儿,哂笑道:“许久不见,师弟竟也开始收留女眷了。好兴致啊。”
鸿远怒道:“青儿姑娘是随他师父来帮助老衲的,师兄口中休要轻薄。”
鸿一道:“我只是想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师父这个老糊涂将位子传给你,你也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十几年了。现在也该是还回来的时候了。”
鸿远道:“师父本来是要将住持之位交给你的,奈何你不争气,成天在外面惹是生非,不遵守寺规,再加上你后来愈演愈烈,加入了魔教。师父这才不得不忍痛割爱,将你逐下山去。如今你何来颜面要回住持之位?”
“少罗嗦,你和那个老糊涂一样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地规劝你让出住持之位你不听,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说罢举起手中的金刚叉向鸿远肩头劈去。
鸿远禅杖在地下一撑,借力窜跃起来,鸿一跟着纵起,他的轻功可比鸿远高得多了,凌空下击,捷若御风。鸿远横杖欲挡,鸿一金刚叉一转,嗤的一声,鸿远肩头中叉,鲜血长流,负痛吼叫,摔下地来。这一下还是鸿远躲避得快,否则金刚叉勾住咽喉,准保立即丧命当场。
侯天来见鸿远吃亏,连忙加入了战圈。眼见侯天来的左手抓到,鸿一右掌疾探,回指反抓,嗤的一声响,已撕下了他衣服的一片衣袖。鸿远手抓刚欲搭上他的肩头,鸿一左足飞起,正好踢中了他的膝盖。岂知鸿远的下盘功极是坚实,膝盖上受了这重重的一脚,只是身子一晃,却不跌倒,虎吼一声,右手跟着便抓了过来。同时侯天来也举剑袭来。一时三人战做一团。
鸿一带来的魔教弟子和寺中的和尚也开了战。场面一时混作一团。
陆青儿见侯天来和鸿远二人合力都无法将鸿一制服,也连忙持剑加入战圈。
斗至正酣,鸿一眼见要败下阵来,便故意卖了个破绽,转身欲逃。
陆青儿不知有诈,追上去欲擒住他。不料鸿一正等她来,胳膊一夹,将陆青儿挟在手臂里,施展轻功便离开了积香寺。
“小丫头,奈何我打不过你师父,只好委屈你了。”
鸿一的声音极是猥琐,脚下并不停步,一炷香功夫便来到一处嫣红柳绿之处。将陆青儿掼在地上,对迎接出来的老鸨说:“我又给你找来一个姑娘,还是个雏儿。这回可便宜你们了。”
陆青儿观察四周的环境,尽是些涂脂抹粉的莺莺燕燕。见来了新人,都围成了一圈,对着陆青儿指指点点。
陆青儿被制住穴道动弹不得,大声骂道:“狗贼,要杀便杀,我陆青儿誓死不受侮辱!”
老鸨抖抖手帕说:“哟,还是个脾气大的雏儿呢,不过来了我们醉香楼,纵是你有天大的脾气也没有用,客人见得多了,成了残花败柳,看你还有什么可倔的。”
转过头又对鸿一说:“大爷放心好了,老身保证将这丫头调·教得服服帖帖的。”
鸿一对陆青儿狰狞一笑:“你的好日子可要来了。”说罢飘然离去。
老鸨将陆青儿的下巴抬起来,“好俊的丫头。今天正好有位贵客要雏儿。整个醉香楼都找不出来一个。正好你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说罢将陆青儿交给几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带她先去洗澡,然后好好打扮一番,今天她可要伺候贵客的。”
一番梳洗打扮后,陆青儿已又是另一种风情。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陆青儿双手双脚均被绸带绑得紧紧的。被小厮们抬进一间客房。
客房里坐着一位少年,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镌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泥,但眼里不注意表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蔑视。一头黝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颀长的桃子树花眼,布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候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颜。
陆青儿被放到床上,手脚均是动弹不得。
那人给小厮们几块碎银作为打赏,便叫他们出去了。然后走到床边俯下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陆青儿。
陆青儿被他盯得发毛。厉声道:“你快把我放了。我是鹿呦山庄陆翔天的女儿,我劝你识相点。否则待我爹爹和师父寻来,定要你的好看!”
那少年修长的手指在陆青儿犹如凝脂的脸上划过。声音极具魅惑,“可你今天是属于我的。你的爹爹和师父都救不了你。”
陆青儿待他的手指划过嘴边,作势张嘴欲咬。那少年灵巧地避开了。然后在陆青儿的脸上轻轻一吻,道:“好香嫩柔滑的肌肤,好像香甜的梨子一样。这是你的体香吗?这阵阵幽香飘进我的鼻子。实在是一种至高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