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斯宸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错误,尽管骗了对方她很抱歉,可是自己宝贵的第一次也给他了。

更何况,傅斯宸从头到尾想娶的,爱的,恨的都是她姐姐薛以心,而不是她这个冒牌货。

想来,和她在一起,也不是傅斯宸想要的吧?

与其日后被拆穿难堪,还不如现在想办法离了婚。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办法?

打定主意,顾安然便约了个律师在咖啡馆见面,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里清清楚楚。

云峰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总,我刚刚发现夫人她……”一个面孔普通的中年人有些犹豫的向傅斯宸汇报。

他是傅斯宸派去跟踪顾安然,同时保护顾安然的保镖,高文。

“说。”傅斯宸听到是顾安然的消息,眸色冷然,周身更是泛着冰冷的气息。

“夫人刚刚……约了个律师,好像是在咨询离婚的事。”高文一鼓作气将话说完,便低下了头,默默等着傅斯宸发火。

谁知,等了半晌,竟然没有半分动静。

他好奇的抬了下头,被吓了一跳。

傅斯宸脸色气的铁青,薄唇紧抿,双眸里面满是寒冰。这是被气到极点才有的模样啊!

“她在哪?!”这三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咔嚓”一声清脆的响,钢笔竟然被掰折了!

傅斯宸狠狠将钢笔甩到地上,寒声道:“走!”

高文被吓得一个哆嗦,一个字都不敢多说,麻溜的带路了。

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做错事,不然等待他的必然是灭顶之灾!

“王律师,您是说,如果我想离婚的话只有两种方法,协议离婚或起诉离婚吗?”这边,对傅斯宸怒火一无所知的顾安然还在咨询着律师。

“对。你可以……”王律师话刚说到一半便打住了,有些畏惧的看向顾安然的身后。

“王律师,您怎么了?”顾安然纳闷的一挑柳眉,还想说什么,便听到一声暴怒在她身后响起。

“滚!”

王律师被吓的一个哆嗦,拿起公文包就哆哆嗦嗦的跑掉了。

在这里,谁不认识傅斯宸这个云峰集团的老大?

顾安然身子一僵,怯怯的不敢回头,做坏事被抓到个正着,她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薛以心,我亲爱的夫人,听说——你想离婚?”

傅斯宸低头,呼出的气息吹打在她额头上,一字一句的问道,最后一句话更是说不出的狠厉,简直恐怖至极。

“呵呵……没有……我,我只是……只是帮朋友问问,对,没错,我帮朋友问的!”顾安然后颈的汗毛乍起,连转头看一眼对方都不敢。

硬着头皮编瞎话,话说出口她就知道,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

“是吗?哪个朋友?不如叫出来吃顿饭?”傅斯宸低声冷笑两下,听在顾安然的耳中,简直像个恶魔的声音。

“不用了吧——”顾安然干笑两声,发现后背的冷气越发严重,只好乖乖闭上了嘴巴。

傅斯宸站直身子,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的头顶,差点盯出个洞来。

正当顾安然忐忑不安的时候,发现自己再次像小鸡一样被揪了起来,倒放着抗在傅斯宸肩上。

这个混账王八蛋!

顾安然被傅斯宸毫不留情的揪回家丢到柔软的大床上,而且还是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以这么羞耻的方式揪走。

她一把将头埋进被子里,觉得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傅斯宸欺身压在她的身上,冰冰冷冷的看着她,俊美五官没有半分温度,看起来着实吓人。

“薛以心,你到底有没有心?”他目如寒冰,看的顾安然觉得浑身都被冻僵了。

“我……”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起。

解释自己不是薛以心?先不说这人信不信,薛家,也不会放过她的。

傅斯宸气恼的看着她咬着自己的红嫩下唇,忍不住狠狠的咬上一口。

“嘶……疼!”顾安然被咬的生疼,恼火的朝身上的男人捶了几下!

这人是属狗的吗?

傅斯宸一把将她衣服掀起,俯身上去。

“不要……”顾安然无力地反抗,哪里拒绝的了。

傅斯宸再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顾安然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男人才停下了。

“薛以心!”傅斯宸淡淡的看着她,用近乎残忍的神色冷笑了下。

淡漠道:“离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他大手温柔的摸了摸她修长白皙的脖子,看那眼神,顾安然总觉得这人想掐死自己。

“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点,薛家,我随时都能让他消失。”

顾安然沉默的垂下眼眸,她倒是忘了这点,这人一看就是锱铢必报的主。

如果她现在离婚,恐怕他十有八九就会报复薛家,到时候,薛天豪肯定不会放过她养父和弟弟的。

这么一想,她离婚的念头也就淡了许多。

这些日子,顾安然就有些空闲了,薛家那边阻止自己去看弟弟和养父,她只能时不时的打电话去问。

之前因为养父摔断了腿没法去照顾弟弟,她为了弟弟请假太多次,被公司给开了,这样一来,她倒是闲了下来。

倒是也不缺钱花,傅斯宸之前随意的丢给她一张黑卡,她上次还查了下,被里面足够她花三辈子的金额吓了一跳。

倒不是没想过撇开薛家,那这钱给弟弟当医药费。可是……如果让傅斯宸知道自己骗了他,可能自己下场会更惨吧。

这几天,顾安然就在书房里四处投简历。

不管怎样,现在的生活都是她冒名顶替得来的,她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杠、杠、杠……”一阵有节奏的高跟鞋声从楼下往上传来。顾安然微微一怔,梁婶从来都是平底鞋,这来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