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A市国际机场,苏沫儿一身火辣的红装从通道中走了出来。
她望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她终于回来了。
在国外的那些日子,虽然学习让她的生活过得非常的充实,但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回国来。
她的弟弟,独自一个人待在A市里,想必应该也有些想念她了吧?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跟你交个朋友吗?”正当苏沫儿望着熟悉的一切愣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
苏沫儿顿时回神,抬眸看向不知何时凑到了自己面前来的男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意。
长成这幅鬼样子,也好意思出现在她的面前,真是不知道脸面为何物!
不过,她并不想理会这个男人,是以真是看了一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吭都没有吭一声,抬脚越过男人就往前走。
“哎,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呢!”付强很少能见到这么符合他胃口的女人,眼见着苏沫儿一声不吭的就要走,他想也不想地伸出手,试图想要拦截下苏沫儿。
苏沫儿头都没回,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抬手精准地抓住了付强的手,一个非常干脆利落的过肩摔,将人给摔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巨响吸引了机场里很多的人,付强跌坐在地上有些懵,在感受到屁股上传来的疼痛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给摔了!
“这位先生,你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你丑还跑出来想要祸害人家美貌小姑娘,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苏沫儿甩了甩手,丢下这句话后也不管男人是个什么脸色,抬脚就继续往前走了,她这两年在法国可不是白待的。
没眼色的人通常在社会上活得都不会太久,对于刚刚那个男人,你理会了,以后就是一块怎么也弄不掉的牛皮糖了。
“shit!”付强眼看着苏沫儿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咬了咬牙,撑着手站了起来。
那个女人最好不要让他找到!否则,他会让她知道,在A市,不是什么人,她都能得罪的!
离开了机场的苏沫儿可不知道付强心中在想着什么,她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就前往雀山陵园。
褚轻跟她说过,她的弟弟苏彻,就被葬在了这个地方。
至于是谁把苏彻葬在这里的,苏沫儿一点都不想知道。
雀山陵园的环境不错,很多有钱人都会为家人在这里买下一块地,作为以后百年以后下葬的地方。
苏沫儿把车钱付给司机后,就一个人一级一级阶梯地往上走,红色的衣裙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的耀眼。
一般来说,来陵园祭拜的人都会选择穿着素色的衣服,以彰显对死者的尊重。唯有苏沫儿没有那样做,因为她知道,他的弟弟喜欢看她美丽的样子。
终于,苏沫儿走到了刻着苏彻名字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里,苏彻笑得很是灿烂,只可惜,那是一张黑白照。
“小彻,姐姐回来看你了。”苏沫儿轻声喃着,抬手抚上了照片上的人。
如果不是顾时,现在小彻就不会一个人冷冰冰地躺在这个墓里,而她也不会被逼得无路可走,只能跟恶魔做交易。
“小彻,你放心,姐姐会给你报仇的。”说完,苏沫儿决绝地转身离开墓园,在没有真的报仇之前,她是不会再来看小彻的。
因为她没脸见他,如果不是她当初太天真,沉溺在顾时偶尔的温暖中,他也不会受到刺激,心脏病也不会发作。
顾时今天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开着车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雀山陵园,这里埋葬着苏彻,如无必要,一般他是不会来的。
只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莫名地把车开来了这里,顾时摇了摇头,收回目光正想要开车离开。
突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抹火红色的身影,心头莫名地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他皱了皱眉,他可以肯定没见过这个女人,可为什么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很是熟悉呢?
顾时抬眸朝刚才看到了苏沫儿的方向再看了一眼,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就好像他之前的感觉都只是幻觉一般。
“看来应该是最近太累了,都出现不该出现的幻觉了。”顾时抬手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把刚才的那一丝熟悉感给抛出脑外。
定了定神,他便启动车子,朝着幼儿园开去。
这个时间段,顾越应该幼儿园放学了。
顾越今年才两岁,就被顾时丢进了离家不远的幼儿园,美名其曰:男孩子要早点启蒙。
鉴于顾时的出手大方,这所幼儿园倒是没有在意顾越的年纪太小的问题,对顾越小朋友的到来一点意见都没有。
毕竟两岁上幼儿园的孩子不是没有,只是比较少而已。
顾越因为独特的家庭原因,性格有些偏冷,只是遗传自顾时跟苏沫儿的俊颜,依旧没能吓退幼儿园那些个潜在颜控的小女孩们。
所以,每天上幼儿园,是他最烦的事情。
这不,放学的铃声刚一响起,顾越就迫不及待地拎着自己的小书包跑出了教室,如果不是顾时吩咐过学校的老师,恐怕他能自己跑回家去。
顾时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自家儿子可怜巴巴地站在幼儿园的门口,冷着一张小脸的样子。
“爸爸!”顾越眼尖,顾时的车子刚停下来,他就发现了。他也不等老师反应,迈着小短腿就朝着顾时的车子跑了过去。
这一带没有什么车子,顾越这么莽撞地跑过来倒是没什么,尽管如此,顾时看到儿子的莽撞,心头还是忍不住跳了跳。
跨步下了车,把那犹如一颗小炮弹一般跑来的小身子抱进怀里,顾时抬手就狠狠地蹂躏了一把顾越的头发。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许跑,怎么就记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