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儿的打算很美好,但顾时明显就是想要毁了她在这些人心中的形象,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这么轻易的就如愿了呢?
这些人虽然共同点都有那么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但手底下的资源却是很丰富的,如果苏沫儿回来是想要跟他作对的,那么这些人的助力,她不可能不要。
所以,顾时就提前毁了她的这一条路。
“你,去洗手间看看。”顾时目光依旧看着苏沫儿,可手却是抬起来,指了指不远处的侍者。
那侍者突然被指中还有些懵,直到身边的人给了他一个手肘子,他才回过神来,迈步朝着洗手间而去。
苏沫儿目送着那侍者离去,心中有种想要上前去把那侍者拦下来的冲动,只不过她又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只能死死地按捺住自己的冲动。
现在只能希望,王总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想办法自己离开了洗手间,否则她把王总弄成那个样子被这些人看到的话,说不得她以后跟这些人就是敌人了。
她一点都不想在报仇刚开始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在侍者去洗手间查看的时间里,宴会上一片安静,只有穆韵拿一种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她。
苏沫儿无意识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点都没有要理会穆韵的意思都没有。
侍者的动作很快,时间才过了十分钟,人就回来了。
见到侍者脸色怪异的回来了,苏沫儿心中一沉,就知道自己的希望落了空,那王总还如死猪一般躺在洗手间里。
“怎么样?发现王总了没有?”顾时看到侍者的脸色,明明都已经知道结果了,却还是要假模假样地问一句。
侍者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在洗手间所看到的景象描述出来,边说还边偷偷瞄了一眼苏沫儿,眼底有着几分畏惧。
“王总被人扒了全身的衣服,还被人淋上了洗手液什么的。”实在是这女人做出来的事情太可怕了。
顾时听完了所有,心中不知怎么的,突然见就涌上了些许的不舒服,在这里,没人能帮苏沫儿,王总身上的衣服只能是苏沫儿自己给扒的。
王总那个样子,还真是亏得她下得去手!
“你怎么能这样做呢?王总身体那么弱,要是因为这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围观群众中,有一跟王总私交甚笃的男人满脸气氛地指着苏沫儿指责了起来。
他的指责在安静的宴会中显得尤为的刺耳,苏沫儿危险地眯起了双眼,她想明白了,反正事情也已经让他们知道了,她辩解也没用,直接承认好了。
“王总的身体弱?能比我这个女人还弱?他想要对我欲行不轨,我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点惩罚?”
“你这话还真是可笑,换做是你,你恐怕会做得更狠一些吧?比如,让王总从此不能人道之类的,你应该是能做到的吧?”
“你!”那人没想到苏沫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顾时冷笑了一声,道:“你还真是能耐。”
“过奖,如果不是怕闹出人命,我能做得更好!”苏沫儿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承下了顾时的夸奖。
至于穆韵,早就在听到侍者的话时就懵圈了,看着苏沫儿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王总这个人她也知道,为人恶心得不行,让她跟他握个手,她都嫌恶心,倒是没想到苏沫儿居然能忍着恶心把他的衣服给扒了。
就是不知道,当时的苏沫儿是个什么样的心情,看到王总那个身材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给你三分颜色,你倒是开起染坊来了!”顾时唇边冷笑更盛了几分,苏沫儿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苏沫儿不为所动的耸了耸肩,道:“顾总,我是个女人,吃亏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等王总醒来,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跟他交代!”顾时的声音有些冷,虽然这个结果是他所想要的,但为什么,他心中总有种不爽发泄不出来呢?
“我为什么要跟他交代?没把他送进警局里已经不错了,我想顾总这里应该也不需要我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苏沫儿学着顾时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完也不等顾时反应,转身就走。
“哎,你不能走!”穆韵还没看够戏呢,怎么可能会让她走呢?在苏沫儿经过她的身边的时候,她想也不想地就伸手抓住了苏沫儿的手。
苏沫儿不想在这个肮脏的宴会上继续待下去,对穆韵,她也没有这么好的脾气,是以,在穆韵抓住她手的瞬间,她就动作敏捷地给了穆韵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哇!”众人看着穆韵裙底下的风光惊呼了一声,穆韵今天的礼服下裙并不是贴身的,而是那种仿若自带了仙气的那种。
苏沫儿的过肩摔,让一部分人都看到了裙摆扬起来的瞬间,穆韵裙底下的风光。
“苏沫儿,你找死!”穆韵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耳边听到那些别有意味的惊呼声,她再怎么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苏沫儿淡淡地给了穆韵一眼,轻哼了一声,压根就没想着要理会穆韵,抬脚继续往前走。
“阿时!”穆韵挣扎着想要起来,不想脚却在刚才被苏沫儿摔下的瞬间扭到了,根本就没法动弹,她只能向顾时投注去了求救的目光。
顾时看了她一眼,没有想要管她的意思,跟众人说了一声,抬脚就要跟着苏沫儿的脚步离开。
“顾时!你别忘了你有今天到底是靠着谁!今天你要是把我留在这里,你就不怕我爸爸从地底下爬起来找你算账吗?”
眼见着顾时就要离开,穆韵来不及思考,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不该说出口的话。
顾时蓦地顿住脚步,转身神色难辨地睨着穆韵,道:“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怎么样?顾时,你今天要是把我留在这里,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穆韵瞳孔缩了缩,心中明明害怕,却还梗着脖子不肯松口。
她不要被留在这里,这里的人可没有什么道德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