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溪被顾奈一路扛到了车上,双颊涨红,上车就捂着脸,还好脸上有张面具,不然她又要出名了。
“你!”白溪溪又气又恼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生闷气摘下自己的面具,“你怎么认出我的?”
“气味。”顾奈看了一眼前面的助理艾伦,艾伦点头便发动了车子。
白溪溪撇嘴,轻声道,“所以顾总属狗?”
顾奈侧首拄着头看着白溪溪,声音虽然冷淡,但是并没有生气,“很好,嘴巴挺能说。”
“多谢夸奖。”白溪溪装傻充愣笑了笑,不敢在看他。
车子平稳的前行着,车里的气氛一度开始尴尬,白溪溪的脑中翻滚着某些画面,这种趋势下去,不会是想带她去哪里办了吧?
她脸颊一烫,想到顾奈的身材,止不住的幻想。
“别想了,鼻血快流下来了。”顾奈难得声色带着笑意。
白溪溪却心虚的去摸了摸鼻子,一看没血,就知道自己被人看穿了,把头压得更低了。
突然,车子开始漫无目的的摇晃起来,前面开车的艾伦试着刹车,脸色却煞白。
“顾总,车子被人动了。”艾伦看着时速表不断地上升,“趁现在必须跳车。”
白溪溪心惊,脑中蹦出两个字,车祸。
她浑身开始发抖,不由得握紧顾奈的手,她脑海里全部都是自己身为夏纯时出车祸的状况,还有沈泽霖逼迫她看的自己受伤的全身照。
残破的身躯就像是废弃的破布娃娃。
顾奈将身上的大衣脱下将白溪溪裹紧,“抱紧我。”
“不,不,我不要。”白溪溪害怕的退后,却被顾奈抱得更紧。
顾奈踹开车门,冷风灌了进来,白溪溪瞬间惊醒,看着冷风吹散他的长发,她的理智再次回来。
“你会受伤的。”说着,白溪溪拉开大衣将他也裹了进来,双手环住他的腰,然后把车坐上的靠垫抱在他腰后,希望能减少冲撞。
艾伦将车开到最适合跳车的地方,喊了一声,“跳!”
白溪溪眼睛一闭,被顾奈抱紧跳了出去,就觉得自己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手背火辣辣的疼,然后噗通一声滚进了河里。
然后车子也不知道撞在了哪里发出一声巨响,烧了起来。
白溪溪松手拽着顾奈往上游,两人探出水面同时喘了一口气,白溪溪看他没事笑了笑,“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了。”
“顾总。”岸边的艾伦喊了一声,然后伸手把两人从河里拉了上去。
顾奈闷哼一声,低头看着自己插进自己手臂里的树枝,他看着远处的火光,神情泛着杀意,一声不响的将树枝拔了出来。
白溪溪见状,直接把自己的裙子撕了,替他暂时绑住止血。
看看周围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助理先生,这里就劳烦你留下处理了,他如果留在这里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我先带他离开这里。”
艾伦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竟然可以如此冷静。
“劳烦小姐了。”艾伦点头,拦了一辆车扶着顾奈进入车子。
白溪溪上了车就报了自己的住址,然后将大衣将顾奈裹紧,防止司机看出端倪。
司机看两人湿漉漉的还是起了疑心,“两位的样子不太对劲,要不要去医院?”
白溪溪一拧大腿,指着顾奈道,“还不是他喝醉了就耍酒疯,非拽着我说要横渡,拉着我就往河里跳,以后再也不和他喝酒了。”
“哈哈,现在的年轻喝醉了真的是什么都敢做啊,年轻啊。”司机感慨了一声,然后没有多问。
顾奈瞟了她一眼,眉头一挑。
到了家白溪溪扶着顾奈进了自己的小套房,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和楚安待久了,力气都变大了。
白溪溪慌乱的扶他坐下,嘴里念叨着,“医药箱,医药箱,冷静,冷静。”
她一会儿被自己的衣服拌一下,一会儿撞哪儿,反到没有坐在沙发上的某人冷静。
顾奈打量一下这个房子,一眼望到底,小,特别小。
他脱掉身上的湿衣服,裤子也顺势一扯,白溪溪冲过来抓住他的手。
“你!你干嘛?难道下,下面也伤了?”白溪溪惊恐的往下看?
顾奈觉得这女人脑子一定是时而聪明,时而短路,冷声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伤没伤?”
白溪溪为难的挣扎了一下,“那,那你脱吧。”
“湿了,难受。”他平静道。
白溪溪怒视着他,像是被他耍了,然后蹲下身体,打开消毒水,“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结果看着难受的只有她自己,顾奈连哼哼都没有哼一声,她倒是好心好意的替他吹了两下。
白溪溪这才看清楚这精瘦的身体有不少伤口,基本上集中在背上,触目惊心的也形容不出此刻的感觉,但是细细一看便能分辨出很多是很久以前的伤口。
难怪那天晚上,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摸到的凹凸的感觉。
顾奈看着白溪溪,发现她很知趣,这件事从头至尾一字不问,明明自己怕得手都在抖,却在最后知道用靠垫护住他的重要部位。
“手。”他难得平静又耐心和一个女人说话。
白溪溪摊开双手,却见他将自己的手翻了过来,手背上全是擦伤血痕,刚才太紧张倒是没什么感觉,现在冷静下来,火辣辣的疼。
好多草屑都沾在伤口上,她自己去拿草屑的时候都觉得疼,更被说处理伤口了。
顾奈拿起酒精棉球,捏着她的手,冷淡道,“救我不明智。”
“不救你,我自己跳弄不好得摔断腿。”白溪溪吹了吹自己伤口。
顾奈觉得白溪溪这张嘴一定有气死人的本事,讨好的话就这么难说出口吗?
想着,他不由得用力擦了一下,白溪溪疼得漆黑的眼眸中蓄满水汽,甚至还倒吸一口气。
“疼,疼。”她抬高声音叫道。
白溪溪发现顾奈真的没有一丝怜香惜玉,冷着一张脸下手又快又准,最后她只能咬着牙才忍着眼角的泪没流下。
“浴室在哪里。”
“那边帘子一拉就是。”白溪溪指着防水的帘子,“干嘛?”
顾奈没有回答她,而是用行动告诉了她他要干什么!
白溪溪瞪大眼睛看着一路走一路脱裤子的男人,最后一个动作是拉下束起的长发,唰啦一声帘子拉上。
白溪溪咽了咽口水,提醒道,“你有伤不好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