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就他一人,冷锅冷灶的。

他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被踢到的部位阵阵作痛,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散了架似的。

王霸那伙人,下手太狠了,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让自己拿出一千块给他,才肯罢休。

陆源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之中,钻心的疼,他浑若不觉,想要用这种疼痛告诉自己,勿忘血耻!

懒得做饭,陆源泡了碗方便面,将就着吃了一顿,而后坐在电脑前,开机。

他不知道该干什么,一个人的寂寞,无人懂,一个人的孤独,谁能知?

登录画琳的QQ账号,陆源直接省略掉王霸的种种谩骂,将其拉入黑名单。

画琳的小号也在线,发来一条未读短信。

画中仙:“今天我没来学校,王霸有没有找你麻烦?”

陆源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的回复。

琳琳如画:“该帮你的,我都帮了,这个号还给你,以后别再来坑害我了。”

这段文字发出,画琳沉默了很久。

画中仙:“怎么了你?受刺激了?不会真被王霸打了吧?”

琳琳如画:“拜你所赐……”

陆源发送完毕之后,正准备下了QQ,画琳又快速回道。

画中仙:“不好意思啊,都是我一时任性,害的你也被连累了。”

陆源不做声。

画中仙:“这样吧,你现在在哪,方不方便出来一趟?”

陆源打出两个字。

琳琳如画:“去哪?”

画琳发来一个俏皮的表情。

画中仙:“四平路的夜市,我请你吃烧烤,就当给你赔罪啦。”

陆源苦涩的笑了笑,“靠!早知道就不吃泡面了,白白浪费了好几块钱……”

陆源如约而至,大排档已经开始营业了。

画琳老远看到他,招招手,“陆源,这边!”

陆源一看,她占了一个最大的桌子,摆着四五件啤酒,还点了一大堆烧烤,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这都不是重点,虽说快八月份了,这天儿还是比较燥热,再加上夜市人多,熙熙攘攘的,连吹拂进来的风都泛着热气。

来撸串的几乎清一色的大老爷,个个光着膀子,一腱子的肥肉,没见几个有腹肌的。

而画琳这么一个软柔柔的妹子,自然是人群中的焦点,她打扮得很清凉,貌似很喜欢穿裙子,秀自己的美腿,白的直晃眼。

不少男人偷偷瞄她,眼珠子都绿了。

陆源对于“同类”的反应,尽收眼底,有点受宠若惊,不由得萌发了一个可笑念头:“唉,如果她只属于我,而我也是她的唯一……那该多好啊。”

画琳没在意他的异样,纤手递过来一瓶酒,就说:“喝!边喝边聊。”

陆源很少喝酒,不过对象是她,自己也不能失了男子气概不是?

两人碰了相互碰了酒瓶,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得精光。

好在只是啤酒,陆源还顶得住,反观画琳,一瓶酒下肚,跟没事儿人一样,面不改色。

她放下空酒瓶,就问了:“你给我说说,王霸是怎么欺负你的?”

陆源一脸无辜,像开了闸似的,大倒苦水,可怜巴巴的说:“那个混蛋让一群人围着我打,死命的踹我、踢我,可疼死我了……”

他夸张了好几倍,说自己有多委屈,平白无故被打了不说,还被王霸借题发挥,向他勒索钱财。

画琳听着也挺惭愧的,边安慰边说:“王霸管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说是一千来着,简直是狮子大开口,顶我一个多月的生活费,我才不给呢!”

画琳又问了:“你不给他,万一他再打你怎么办?”

“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陆源借着酒劲,牛皮吹得震天响。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指的就是他了。

其实陆源很想问问她,为什么不爱惜自己,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王霸那个人渣。

可话到嘴边,他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对于男人来说,要么一次没有,要么就有无数次,对于女人来说却只有一次,没就是没了,再也无法破镜重圆。

“唉,不提也罢……”陆源内心重重的叹道,包含了复杂的情绪在里头,他借酒消愁,一口菜都没吃,只顾着灌酒了,来发泄心中不快。

画琳也陪着他喝,速度比他还快,一瓶一瓶的往下吹。

很快,空酒瓶子越来越多,一件、两件……

两人喝光了三件啤酒,足足二十多瓶!

陆源实在撑不住了,捂着嘴跑到街角,蹲下来哇哇大吐,跟喷泉似的,吐了好久,差点连胆汁都一块吐了出来。

死要面子活受罪

吐完了,胃里舒服多了,他带着浓浓的醉意返回烧烤摊,却发现,有个陌生男人在调戏画琳。

“卧槽!”,陆源酒精上头,变生猛了,冲过去就踹了那男的一脚。

“你干什么?”,那男的身高大约一米七,比陆源矮了半个头,长的跟闹着玩似的,一脸的青春痘,回头怒视他

“你想干什么!”陆源反问这人,挽起袖子,准备随时动手。

喝高了的人,战斗力可丝毫不输给精神病人,打起架来根本不怕疼。

也并不是说不怕,只能说是酒精麻痹了人的神经中枢,对痛觉不再那么敏感,被打一拳,就跟蚊子叮个包差不多,不痛不痒。

那男的一看陆源醉的七荤八素不说,身上又到处都是伤,说不定是个混不吝的狠角,经常打架的那种,便有些忌惮,挤出一个笑容来,“别这么冲动,我没干什么,就是问这妹子要个电话,怎么,你是她男朋友?”

陆源头脑发热,一激灵,下意识的说是。

他哦了一声,就走了,不过眼睛里却闪过一丝阴狠。

陆源没理,一看画琳,她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抱着一个酒瓶,眼神迷离,玉颈浮上一抹红晕,白里透红,很好看。

“你……你怎……么……不……喝了?”

陆源抚摸着她的肩膀,“你醉了,快跟我回家吧。”

“我……我……没……醉!”

醉的人是不会说自己喝醉的,这是一条铁定的真理。

陆源想拉她走,她却赖着不动,嚷嚷着要让他陪自己接着喝。

陆源没辙,心一横,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来了个公主抱。

画琳半醉半醒间,突然感觉身体失重,害怕失去平衡摔下来,张开双手,死死的缠着陆源的脖子。

画琳的裙子有点短,很容易走光,他以一个神奇的角度去看,咳咳!上面印着愤怒的小鸟!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陆源脱下外套,盖在她的小蛮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