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浅感到两股十分纠结的情绪在心中挣扎着,又愤恨着这个可恨邪魅的男人背着她姐姐带别的女人四处张扬,又十分害怕被他发现自己和乔以琛两人在这种地方私会。
而且现在假装是乔以琛的女朋友,一旦被发现,以前几日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不由得让她冒出几滴冷汗。
谁怕谁?
付清浅咽了口唾沫,不论怎样,她要如此怕他的理由也都是为了自己的姐姐付云嫣罢了。
如若盛世伦就这样背叛了付云嫣,付清浅自然就不需要去担心什么“奴隶”合约了。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盛世伦和那个名叫星澜的女人走来时,付清浅趁着乔以琛陪母亲离开的时机走开了,迎着他们走去便主动壮起自己的胆来。
如果盛世伦真的要违约,付清浅可不想就这么任人欺负,她要把自己受的委屈给还回来!
付清浅这么想着,忽的又显得有些理直气壮。
看到付清浅出现在面前,盛世伦有些愕然,但立马就拉拢下脸来,似乎是顾忌着身旁有那个女人在,便也没有立马发作,此刻面容却冰冷如霜。
一旁的那个星澜,晃了晃一头金黄色卷发又撅起嘴来,不知是否炫耀她那夺目的口红色。
“为什么她也在?我姐呢?”付清浅不去理会星澜那自带着挑衅意味的眼神,只不屑一顾的移开视线,去往他们身后找寻付云嫣的身影。
“我姐没有来吗?”
她皱眉,往后探头去看,见没有付云嫣的身影,心中有些焦虑,看来盛世伦果真是背着付云嫣有了别的女人了!
这个王八蛋!
她顿时火冒三丈,却又心有余悸的放下心来。
起码现在看来,自己姐姐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她下定决心要处理好,付云嫣只有三年的时间了,就算最后没能挽回性命,也不能让她在最后的时间里接受这种痛苦的现实!
看见付清浅左右找,星澜嘴角一勾,顿时得意起来。她死死拽住盛世伦修长的手臂,整个人就要靠上去了一般:“不用找了,世伦哥哥只带我一个人来了,你这个女人怎么阴魂不散,像个苍蝇一样到处黏着人呢?怎么?勾搭上哪个富二代了能跑到这种场合来?”
“你……”
付清浅咬牙,想挤兑回去,但想了想把想说的话又收回了肚子里。
先不谈这个盛世伦绝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况且也没必要理这种女人。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找盛世伦说清楚!她都做出这种牺牲了,怎么也得要个公平的说法!
盛世伦蹩了蹩眉,很是宠溺的揉了揉那女人的头发,柔声道:“星澜,你先到那边去,乖。”
付清浅稍稍一呆,对盛世伦如此友好的态度笃定一切不是自己多虑,又很是讶异。她讶异,这么粗鲁、坏心眼又犯贱的男人,竟然也有对别人如此温柔的时刻。
自己在想什么呢?付清浅暗暗骂自己神经病,她应该恨他才是,恨到死!她只不过是为了姐姐付云嫣,才会忍耐到这个地步的!
听见星澜的几声娇腻,又对自己冷哼了几声,付清浅才看见这个身影消失在跟前。
星澜走后,付清浅还呆呆看着她娇小俏皮模样的背影,正暗暗寻思究竟是什么身份,却感觉到手腕忽的一阵酸痛。
眼前那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以巨大的力量优势握住了她的手腕,粗鲁的将她拽到了一旁。
付清浅有些不好的预感,刚才四周有些人在,这下被他忽的一下拽到人少的地方,不会是又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恶心事情吧?
想到这里,付清浅一肚子火正想要发泄出来。结果盛世伦却只是皱下眉来,并没有像付清浅想象中那般大发雷霆,而却沉住气疑惑的询问。
“这是本市的高级酒宴晚会,没有一定的身份是没资格收到邀请,进不来这里的,你和谁一起进来的?”
看着盛世伦好奇的模样,她竟然有一些他在吃醋的错觉。
自己是跟谁来的?这好想并不是重点吧?付清浅觉得越是这般,她越不能示弱,否则待会儿还拿什么底气来替身为盛世伦未婚妻的付云嫣讨公道?
“你管得着么?”
付清浅按捺住鼓动的心跳,白了盛世伦一眼。
而她心里也明白,要将于乔以琛假扮男女朋友的事情说出来,才是又多了一个把柄在他手中!
以这个疯子的行事方式来看,指不定以后还会靠这个来要挟她做些什么呢!付清浅心中决定,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能将真相说出来!哪怕倔强到底!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付清浅微怔,只觉得自己的领口被人拽起来。眼前那个男人邪魅的脸庞一点点靠近,她的心跳到了极致。
停在了付清浅惊恐的脸庞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盛世伦眼中似乎带着怒火,但付清浅总觉得那团怒火后面,似乎隐藏着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在不安跳动。
这么坏透了的一个人,他的内心世界里,也有另外一个不一样的人存在么?付清浅脑海中闪过这么一丝念头。
她明白是自己的幻想,见盛世伦呆住了,她咬牙:“你想干嘛?”
这个女人不屈服,倒是忽然一下以为自己抓到尾巴了而理直气壮了起来,盛世伦忽然觉得十分有趣。
他喜欢这么倔强的人,而更喜欢的,是毁掉这样的倔强,让她陷入绝望!
“我想干嘛,你管得着么?”
盛世伦一只手死死抵住付清浅的下巴,随后坏笑着抬了抬,在付清浅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划了过去。
付清浅吓得赶紧眯了眯眼,伸出手来抵抗,以为这个男人又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可是她的姐夫,她简直都想不到路人若是知道他们的关系会怎样想!因为付清浅只得想着拼命去抵抗。
一回过神来,却发觉盛世伦已经放开了她,转身准备走了。
他只是为了过来强调自己是他的奴隶?付清浅当然不想放他走。
“你等等!”
盛世伦正阴着脸色,扭动手腕整理着衬衣的袖口与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