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出了酒会场子,付清浅松了松自己的手腕,面露不喜。
“姐夫叫得这么亲昵,身体干嘛这么反抗?嗯?”眼前的男人将头走过来,在耳畔带着恶狠狠的语气,忽然压低了声音。
付清浅正觉得,他兴许是被人看着拉着自己,有所戒备,要压低声音也被被人真的看到不好的事情。
但下一刻,付清浅就发现自己完全错了。
“难道你想当众被……”
只听见盛世伦这么说着,一只手已经朝付清浅身体上摸了过来。感觉到危险濒临面前,付清浅咬牙,嗖的往后退去。
“别!”他拦住盛世伦的手,激动无比。
盛世伦看她喘着气,倒也意外的没有穷追不舍。
“付小姐!盛先生。”
乔以琛追了出来,也正是这样,原本有些气愤想要进一步放肆的盛世伦,也才收了手。
“发生什么事了嘛?”
乔以琛关切的瞥了一眼付清浅,见她有些失魂落魄,甚至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不由得笃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看向盛世伦,也不知是否他性子这般,依旧是冷漠无比。
付清浅不由得叹息,心知如果让盛世伦和乔以琛此时有所交集,定会惹出什么祸端。
眼下最好的办法,还是自己去和盛世伦单独过招,不把乔以琛无端牵扯进来倒也算对得起乔以琛一直如此热心帮助她了。
“乔医生,我姐夫说上一次我挑的那款戒指出了些问题,我要去和店家商讨一番,看是换一款还是再重新订制。不好意思了,这样吧,替我向伯母抱歉,下一次我再主动登门拜访。”付清浅浅笑着,往盛世伦身旁靠了靠,似乎从来不曾厌烦过眼前这个人。
乔以琛有些愕然,却立马恢复了原有的神色。
“嗯,既然这样,就不送你了。”
他挥了挥手,就这样送付清浅和盛世伦走了。
但望着背影,他眼神里满是不放心。
都这样了,还随意找理由搪塞他。这分明是发生了事情,而且,这个事情还没办法随意告诉其他人。
乔以琛正想着,忽然一个声音吓得他一怔。
“世伦哥哥!”
“这个贱女人!老是缠着我的世伦哥哥!”星澜不知何时追了出来,眼看着付清浅和盛世伦上了车,便也下了心,愤恨的甩着自己的手。
自己的手不疼么?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是幼稚。
以乔以琛的印象来说,眼前这人该是一个女孩了。
他看着星澜,如此在意盛世伦的模样,还对付清浅抱有如此深重的敌意,若有所思。
盛世伦带着满心怒火,一路无言,只开着车一路狂飙。
速度快到连付清浅都有些担忧了。她倒是希望盛世伦出个什么车祸之类的,但是她可不想跟着一起!
“喂,你够了没有?”车停下来之后,付清浅看着驾驶座疯子一般的男人,她可没惹他什么,甚至都怀疑他有没有犯什么精神病!
盛世伦却绷着脸,忽的一下转过头来,凶狠的盯着付清浅。
付清浅感觉气势一下弱下来,只见那男人嘴唇一张一合,极具威严:“我的耐心有多少,你应该很清楚。我提醒过你的事情,就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我的底线了。”
付清浅咽着唾沫,将自己畏惧的心收起来,咬牙道:“要我听话?可以!你先给我解释一下,那个叫星澜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撇开头去,只觉得极其不公平:“否则的话,就是你先违背协议!”
盛世伦盛怒,手微微一抖,竟是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拍过去。但也不知为何,看着如此倔强只为了那虚假的亲情,他终于还是软下心来,将手一甩。
思虑片刻,盛世伦缓缓吸气:“我只把星澜当妹妹看,是你自己猜忌过度。”
“妹、妹妹?”
“你只需要专心做我的仆人可以,不需要知道太多事情。”盛世伦瞪了付清浅一眼,极不耐烦看到女人如此看起的眼神。女人都是自私的,没有什么情感。让她们知道很多的事情,不过是等着被她们利用罢了。
尽管现在在盛世伦眼中,眼前这个女人竟有些不同于其他女人,但是不论怎样,都是不变的事实。
她们永远、永远都只会为自己想罢了。
盛世伦咬牙,只感到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
他看了看车窗外,确定了什么位置之后,开始掉头开去。
车子缓慢行驶,付清浅又疑惑起来:“你往哪里开?”
“你说话啊你!”
直到片刻后,车停下,盛世伦才缓缓长出一口气一般。
“你惹怒我了。”
付清浅下车后,呆呆的望着眼前高高的酒店大楼。
无论怎样的挣扎,付清浅终究是看透了自己,无法抗拒这个恶魔、这个混蛋。
付清浅拼死抵抗着,不能够、不能够每一次都这么窝囊,她心里想着,只要盛世伦没有给出满意的解释,那个“努力”合约她就不会照他的心意履行的!
但盛世伦却只是将她摁在床上,面露凶狠:“要是不让我满意的话,我会立马结束与你姐姐付云嫣的婚约。星澜你也看到了,除了你姐姐,等我的女人可排着长队呢。”
付清浅一怔,眼前这个可恨的男人,果然用起了威胁的招数。
是这般卑劣、无耻、下流……
“你想好了嘛?”盛世伦挑眉,眼神已流露出得逞后的狡诈意味。
这一次,盛世伦,只将手撑在付清浅的耳旁,淡漠的看着她。他只默默等待着,反正要挟的话语已说出,付清浅她必须做出选择,并且这个选择题的选项,只有一个。
那便是服从。
他倒是很期待付清浅可以不顾付云嫣,他想看着虚假的亲情、虚假的牺牲能够持续多久,能够在何时,和自己从前经历过的一样,彻底破灭!
“我、我知道了……”
盛世伦一怔,刚才还坚贞不屈的付清浅,此刻忽的一下就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