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一大包,就算有五个人吃也吃不完。
“来,想吃什么?”御祁深不会照顾人,打开食盒时,小菜里面的汤汁洒出来,溅到他衬衣上一点。
虽然不是很明显,可有洁癖的他还是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
“我来吧。”明许从他手里接过食品袋,双手利落的将食物一样样摆好,将他爱吃的摆在他的面前,将筷子递给他。
“吃吧,早餐吃不好,营养会不足的。”明许递着筷子,却不见御祁深接过去。
她抬起头,看到他居然在愣神儿。
“是不是不合口?”说着,她便要下地:“我去给你做点儿吧?”
“不用。”御祁深回过神来,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夹了一个虾饺送入口中,脑海中却浮现出她刚才忙碌的样子。
是他忽略了吗?曾经那个跋扈骄傲的姑娘,做个饭能将厨房整的兵荒马乱的“废物点心”,居然成长成了如此贤惠的样子?
看御祁深没有吃不惯,明许才放了心,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的确是饿了。
她是个不挑食的姑娘,大鱼大肉可以,清汤寡饭也可以。
看明许大口吃饭的样子,御祁深又皱了皱眉头:“你就不能慢点吃吗?”
肠胃才刚刚好了些,这样吃饭,胃里会不舒服的。
明许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脸颊微微泛红,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尽量让自己文雅些:“我会注意的。”
明明是关心她,却被误解成这样,御祁深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他将筷子一丢:“不吃了,我去公司。”
御祁深一走,再美味的饭菜也食之无味,她食如嚼蜡的喝着粥,眼泪已经扑簌簌的落下来。
果然,她怎么做都不合他的要求吗?
御祁深心情很不好,整个御氏都笼罩着低气压。
安林壮着胆子推开总裁室的门,将一摞文件放在桌子上:“总裁,医院那边,您看需要派人过去照顾着吗?”
能够跟在冰坨子一样,又闷骚又冷傲的御祁深身边这么久,对他的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的。
安林是个人精,对总裁忽然生气,心里也有了个约莫。
“这都要问我?你是吃干饭的吗?”话说出来有些凉薄,但语气算是和气的。
安林就知道,他押对了宝。
“嗯,我这就派医院的高级护工过去,一定将少夫人伺候的妥妥帖帖。”安林堆着笑,从总裁室里退出来。
前脚离开公司赶往医院,后脚陆青荷就进了御氏。
那天有祈琳琳带着直接去了总裁室,见过陆青荷的员工都知道这位身份不一般,看到她上楼,谁也没敢拦着。
御祁深离开医院后,明许也没了吃饭的胃口,无精打采的躺在病床上,连餐盒都没心情收,就那么直瞪瞪的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放空了一样,什么都没想。
安林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女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宛如丢了魂魄的木偶一般。
“那个,太太,这位是刘阿姨,是总裁派来照顾您的。”安林身后站着一位圆脸盘的中年女人,长的白净又和蔼,看起来人畜无害。
“哦,辛苦你了。”明许偏头看了一眼,忽的如打了鸡血般兴奋的坐起来。
能够惦记她,派护工过来,就是不生她气的意思?
“太太,公司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哦对了,如果您方便的话,就请给总裁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任务完成了,谢谢您了。”
其实,御祁深根本没有这么吩咐过。
安林不过是想让明许主动联系御祁深,那个闷骚的男人,接到太太的电话,心情一好,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就会好过些。
“哦,好。”
刚才还蔫蔫的,现在又恢复了活力。
明许穿了鞋下地,和刘阿姨一起收拾了餐盒,等刘阿姨出去丢垃圾了,她才拿出手机,给御祁深拨了一个电话。
这还是她第一次打他私人的电话呢,明许唇畔漾出一抹开心的笑,捧着手机,像捧着全世界一样。
御氏,因为没有人阻拦,陆青荷很顺利的上了楼。
平时,安林应该在总裁室外面候着,可是今天,却没有他的人影。
陆青荷心里一阵开心,直接走到总裁室门口,轻轻敲了门,里面没有人回应。
她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办公桌后面没人,浴室却传来“哗哗”的水声。
看来,御祁深是在洗澡。
陆青荷自来熟的在沙发上坐下,屁股刚挨着沙发,就听到御祁深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浴室里的水声太大了,御祁深在里面根本听不到,陆青荷犹豫了片刻,还是站起来走到办公桌边。
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直接标注着两个字——明许。
是明许打来的电话。
陆青荷本想将手机放下,可在放下的那一瞬,又鬼使神差的拿起来,接通了电话:“喂,您找祈深吗?他在洗澡……”
明许握着手机,听到那边熟悉娇柔的女声后,整个人都懵了,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了电话。
陆青荷听到那边“嘟嘟嘟”的忙音,唇畔带着一抹讥讽的笑,快速将来电信息删除掉,重新将手机放回桌面上。
御祁深洗完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从浴室里出来,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抬头,看到陆青荷后,呆了呆。
“谁让你进来的?”
“是……我有事找你……刚才过来时,没有看到安林,所以就直接进来了。”
陆青荷目光贪恋的紧紧盯着御祁深,男人刚洗了澡,浴袍裹得不很紧,胸前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那样好的身材……陆青荷想起那晚听到的动静,身体开始燥热起来,眼神也变得灼热直白。
御祁深是公认的帅哥,这样的目光他再熟悉不过。
他厌恶的皱了皱眉头,面无表情的坐到办公桌后面。
见陆青荷还站在那里犯花痴,拨通内线电话想喊安林对质,又想起是他派安林去了医院,嘴巴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的坐在椅子后面。
“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