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待到了晚上八点,元冰凝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发来信息的是厉晟晏,“出来。”
元冰凝跟元姚告了别,出门。
小区门口,豪华轿车十分醒目。
厉晟晏下车,绅士的拉开车门,她钻了进去,他又贴心的给她系上安全带,他站在车门外面给她系安全带,胸膛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他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薰衣草味。
她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失神的问,“你身上的味道……”
“喜欢吗?”
元冰凝点头,“喜欢。”
他满意一笑,“我也喜欢。”
关上车门,他走到驾驶座,系好安全带,看了她一眼,“这香水我从未用过,不过闻到你身上也有这种香味,我想你一定喜欢,便让人送来榕城,看来我猜对了。”
元冰凝心脏猛然一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她眼里的震惊,厉晟晏很满意。
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元冰凝对他的种种反应,确定曾认识他,甚至比他在网上以北莫的身份认识她更早。
他仔细回想了曾经出现在他身边的所有女人,没有元冰凝,由此可见,她在刻意逃避一些事,或许,他忽略了什么,需要查证清楚。
而香水,是查证的第一步。
那天无意中发现,元冰凝身上的味道很熟悉,细细想来,他曾经在他的私人物品里看到了这款香水,他不喜欢用,却觉得味道好闻,就订制了一款一模一样的放在家里。
如今,他拿香水试探元冰凝,她越是震惊,表示香水跟她有关。
“你……”元冰凝张着嘴,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问,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了?
可她不敢问。
厉晟晏幽暗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没有理会她的欲言又止,“要回去还是想去逛逛?”
元冰凝深深看了他一眼,回过神,“去逛逛吧,环城公园的夜景还不错。”
搬到榕城几年了,她还真的没有看过榕城的夜景。
此时正值初夏,每到晚上,环城公园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有年轻的小夫妻带着孩子玩耍的,有情侣在树下漫步的,有成堆的老年人聊天的,也有跳广场舞的,热闹非凡。
元冰凝和厉晟晏并肩走在公园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元冰凝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厉晟晏,他始终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没有多余的话语,很安静。
元冰凝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走着。
走了很久,厉晟晏突然停住脚步,元冰凝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盯着公园对面的一家乐器店。
“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快步离开。
元冰凝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只能在原地等他。
十分钟后,他拿来一把吉他递给元冰凝,“送你。”
元冰凝一惊,诧异的看着他,“这是……”
吉他!
是她的。
怎么会?
当初她把吉他卖了,为什么又回到他手里了?
“我看到对面那家店门口挂着这把吉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会喜欢,就买来送给你。”
不止元冰凝,就连厉晟晏本人都觉得很奇怪!
他只是随便往对面看了一眼,就看到这把吉他挂在醒目的位置,不知为何,他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仿佛心爱的东西被弄丢了,甚至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这把吉他是属于元冰凝的,且她一定会喜欢。
他没有过多思考,直接去对面买了过来。
“我……”元冰凝再也没忍住,眼泪似泉水一样喷泄而出,“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记得这把吉他?
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
元冰凝蹲在地上,哭的歇斯底里,行人纷纷侧目。
厉晟晏浓眉紧皱,她哭了,难道他想错了,她并不喜欢这把吉他?
他站在一边,沉默良久,蹲下/身,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别哭,你不喜欢,我扔掉就是。”
说罢,他拿起几把准备摔碎,元冰凝急忙抓住他,“别扔!”
厉晟晏奇怪的看着她,“你不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不扔?”
元冰凝擦掉眼泪,从他手里抢过吉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我没说不喜欢。”
“可你哭了。”
“我,我只是太高兴了。”元冰凝低着头,小声道。
当年,卖了吉他一周后,她就后悔了,她去找那家乐器店,想把吉他买回来,可老板说,吉他已经卖掉了。
这几年,她曾无数次的寻找这把吉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他亲手买回来送给她了。
厉晟晏没说话,狭长的眸子充满探究的在她身上扫视,片刻后,说,“喜欢就留着。”
元冰凝!
你究竟在逃避什么?
这把吉他难道跟我有关?
回到富安别墅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一路上,元冰凝和厉晟晏都没有再说话。
到了别墅,厉晟晏直接去了书房,而元冰凝则回到房间查看吉他。
不知道吉他转手了几个人,好在只是表面上磨掉了一层漆,乐感和音色还是和刚买来时的一样。
她试着拨弄了一下弦,发现有一个调降低了,便调了回来。
这时,厉晟晏处理完工作进来,刚好看到她认真调式吉他的样子,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的光。
他没有出声打扰,直接去了浴室。
温热的洗澡水冲洗他的身体和脑袋,但他心中的疑惑非但没减,反而更深。
于思远给他的那份关于元冰凝的资料,并没有她懂乐器,会唱歌。
元冰凝将吉他调试好,正要收起来,就见厉晟晏裹着一条浴巾出来,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
简直是个妖孽。
那完美的身材,结实的六块腹肌,许是刚洗完澡出来,那头碎发上滴着水珠,给他增添一种独特的魅力,他站在那里,就像一个被精雕细琢过的艺术品,让人垂涎。
对上他那双如潭水般深不见底的眸子,元冰凝心脏漏跳了半拍,慌乱的别过目光,心跳骤然加快。
她感觉自己要喷血了,浑身上下有无数火苗在窜,不行,这几天他们太频繁了,她必须得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