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李康更是带着公司员工起哄,“这家伙见他废物哥哥挂了,肯定是来公司讨钱的。”
说着他从口袋掏出三百块钱,“来,来,哥给你路费,抓紧从这里滚出去。”
“二公子啊,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多担待哈。”
李凯露出了虚假的笑意,哼道,“这地方确实不太适合你这种层次,要是饿坏了,就去保安室蹭顿白菜豆腐吧,今天特意多加了五花肉,也蛮好吃的。”
“哈哈,这种人真是自讨没趣。”
“快走吧,真有脸往这凑,是你这种低等人能待的嘛!”
刘晋面不改色,他将内心的愤怒隐藏在心底最深处,径自拿过李凯手中的话筒,干咳一声,不怒自威,他眼中探发出了摄人的星芒,这不是普通人能装的出来的,六年炼狱生活,疆陌之巅徒手对垒几十头成年豺狼的历练绝非寻常,“都说完了吗?”
现场竟一片死寂,大家刚刚的调侃似乎瞬间湮灭,气氛骤紧,“好,我来说。”
“今天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通知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在我哥哥头七那天去披麻戴孝,灵前跪拜至三天后祭典结束。”
“谁都跑不了,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如果那天谁没有出现,便会进入我的红色名单。”
“好,今天我就说这些。你们可以继续了。”
话落,他手中的话筒便直接扭曲扁平,紧接着成粉碎状态落了一地,在场的不少人嘴巴都张成了o型,似乎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是真的。
拍了拍手,刘晋双手插兜便往外走,藐视一切的气质凌驾于全场,这些蝼蚁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想直接整死他们给哥哥报仇,轻而易举。
但他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要温水煮蛙,让他们一点点感受煎熬和绝望,把他们的血放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熄灭却无能为力才是最可怕的。
“站住!”
眼看刘晋如此潇洒的离去,脸上挂不住的李凯怒喝一声,“这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刚才说什么?跪拜?守灵?”
“披麻戴孝?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来啊,给我拿下!让他跪在地上给我们在场所有人挨着说声对不起,叫声爸爸。”
“李总,那我们女生怎么办耶?总不能也叫爸爸吧。”
“你兔子那么大,可以叫你奶妈啊。”
李康色色的瞅着那女生身前的一道深壑,心里立马有了待会酒过三巡约一下的想法。
在他看来,眼前的刘晋就是.的小丑一个,逗比,什么梦都敢做。
此时外面已经涌入不下二十人的打手,这都是刚刚李康打电话喊来的,不管刘晋刚才在台上说没说过分的话,他都没打算让这小子全模全影的回去!
呼!
在场的人自觉闪到两侧,刘晋独身一人站在原地,双臂环胸,云淡风轻。
李康就受不了他这架势,让你.的装高冷,待会打的你满地找牙。
“往死了打,出了事算我的。”
李康单臂一挥,这帮职业打手提着棒球棍就把刘晋围了。
二十几个专业训练过的打手,手持棍棒,战斗力自是嗷嗷叫,他们有说有笑,压根没把眼前的刘晋当回事。
“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刘晋勾勾手,示意眼前的一群蝼蚁先出手,省的待会怪没给他们下手的机会。
“哎呀我擦,兄弟们,给我揍他。”
领头的阿辉爆喝一声,胳膊上的青龙活灵活现,二十几个棍棒一同砸向刘晋,这架势就是铜墙铁壁也得敲碎了。
“哎,真可怜,哥哥刚挂了,弟弟又来送命。”
“这种人就不值得同情,如果是来哀求李总给他份工作,干个保安什么的,还值得可怜,竟然跑来让我们去下跪。”
“不忍直视啊,待会脑浆都得蹦一地。”
李康拿出手机录着小视频,开心的手舞足蹈,哼着小曲,“一想到你我就wu......空恨别梦久wu......烧去纸灰埋烟柳。”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大家的想象而已。
当几十人被四下弹飞,嘴角溢出鲜血,手中的棍棒碎裂;当刘晋毫发无损,淡定的点一颗烟,漠视的看着四周如烟花绽放时挣开的蝼蚁;当前台上李凯双腿发软,一个趔趄差点栽下来;当李康的手机录到一半,不小心摔在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
再能打也至多是死扛一阵,能拼死打出一条血路逃脱掉就已经是他们能想象到的极致。
可就在刚刚,刘晋只是撑开了双臂,低吼一声,紧接着被埋没在众棍棒中,之后的事,大家反复擦拭着眼睛,一再确认是真实的。
散落在各处的打手一个个如烫熟的虾米般在地上来回翻滚,大口吐着血丝,站起来的勇气都没了。
刘晋来到李康面前,单手将他提起,他只要轻轻转动手腕,李康的脖颈就会被折断,“今天我饶你狗命,不是我心软,是我哥的丧葬需要你们跪拜谢罪。”
直接像扔垃圾一样丢到数米之外,摔的李康龇牙咧嘴,额上尽是冷汗,刚刚面对刘晋冰冷的眼神,他感觉毛骨悚然,真的怕了,那是一双可以杀人的眸。
侧身,看向台上的李凯。
咣当一下,他从上面跌下,半跪在地上,顾不得身体的阵痛,颤颤巍巍的说道,“二公子,你可能误会了。其实很多事,我们也无能为力。”
“好自为之。”
刘晋丢下话便离开了楼宇,梁叔还在路边抽着烟,愁眉苦脸的正捉摸着要不要报警,见到刘晋全模全影的回来,他激动的跑过去相拥,“孩子,没事吧?”
“叔,我怎么会有事。”
“李凯这人狡诈的很,他没欺负你?”
“呵呵,能欺负我九镜镜主的人,还没生出来!”
“什么?”
“没事,叔,咱江北的公务大楼在哪?带我去认认门。”
秋风萧瑟,两人漫过舞动的枫叶,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