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姨……”

“别可是了,阿姨说了,让阿尘去找,就一定会找到,听话。”

“阿姨,我想快点见到二叔,阿姨,你说我今天晚上能见到二叔吗?如果今晚找不到他的话,一定是他想不开了,阿姨,这七年我熬的太苦了,我感觉我的生活里都是黑暗,我不想再熬了,要是今晚找不到二叔,我不想再熬下去了,我……”

“你再说傻话,阿姨要生气了!”温珠故意将脸一板,威胁道。

“……”云沫一阵无语,嘴巴高高的噘了起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夏尘饶有兴味的声音传来,“小小年纪,拿生死威胁别人倒是熟练。你要是真那么想死的话,当年就……”

话未完,温珠音量一提,“你闭嘴!”

夏尘,“……”

温珠紧紧的抓住云沫的手,温声道,“乖沫沫不害怕,你这七年过的苦是因为不在阿姨身边。如果阿姨和阿尘都在的话,谁都不会让你吃苦了。

你回来了,黑暗就过去了,阳光会照进来,会有温暖的。

听话,阿姨让阿尘马上替你去找二叔,最多明天,一定把你二叔找到,你答应阿姨,好好的,行不行?”

“行……”云沫声色沙哑,“谢谢温阿姨。”

“傻孩子,还跟阿姨客气。”温珠摸了摸她的头发,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

云沫望着温珠的笑容,心头一阵阵的难过。

刚才她哭,不全是演戏,她真的不明白,温珠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得癌症。

如果这癌症,是夏尘得就好了。

夏尘挑眉,讥笑道,“现在不哭了?呵呵,七年不见,小丫头哭功见长啊!天都给你哭塌下来了。”

云沫,“……”

小丫头。

这个称呼,是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这么称呼她的。

那时,他还是一个青春稚嫩的少年。

若说她会演戏,他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影帝。在他成年后,这个世界有幸见到他温柔一面的,除了温珠,也就季千岚那个死人了吧。

温珠无奈的回头朝着靠在门外的夏尘望去,连命令的语调都那么的温柔,“你啊,沫沫那么伤心,你还在调笑她,你这样,莫说沫沫不相信你爱她,我也都快不相信你爱她了,不准再欺负她,听见没!”

夏尘,“……”

云沫,“……”

温阿姨啊温阿姨,你终于看明白了吗?

温珠道,“阿尘,你赶紧帮沫沫找二叔去!别在这里杵着了!你不是号称在A市手眼通天吗?妈今天就给你一个在沫沫面前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就今天晚上,你把沫沫的二叔找回来,听见了没?”

夏尘,“……”

他可以说他没听见吗?

温珠再次提高了音量,“阿尘!”

“好,我去找。”夏尘妥协,无奈的说,“可是妈,你关心沫沫,也该关心关心我吧?我还没吃饭呢……”

“你老婆都要生要死了,你还有心思吃饭?”温珠啐道,“饿着!”

夏尘,“……”

“厨房有我包的奶黄包,你走的时候拿两个垫垫肚子,找到人再回来吃饭,妈和沫沫等你回来吃。”温珠催促道。

“行,我找。”临走前,夏尘碎碎念的问了一句,“到底谁是亲生的啊?”

听到夏尘的话,温珠忍俊不禁的摇摇头,继续朝着云沫望去。

云沫瘪瘪嘴,反手抓住了温珠的手。

夏尘这么听温珠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她真的已经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

如果是的话,她这么利用她,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温珠并不知云沫在想什么,她抬手拢着云沫的鬓发撩至她的耳后,轻柔的说,“放心吧,阿尘已经去找了,按着他的能力,找个人应该不是难事。你二叔以前爱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多,很快就有消息了。”

“恩,谢谢阿姨。”云沫点头。

其实,哪需要找?

人就在夏尘的手上,他如果愿意,分分钟就能将云天翔带到她的面前。而她,也不会相信,夏尘会那么爽快的把人给她。

如她所想,夏尘不过刚离开别墅不到两分钟,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过一看,夏尘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隔着屏幕云沫都能感觉到他那强硬的命令语调。

“出来。”

云沫眯了眯眼睛,刚准备回复,他又发了一条信息,“该怎么和我妈说,你自己明白。”

发现了云沫神色的异常,温珠关切的问,“怎么了?谁的信息?”

“哦,阿尘的。”云沫不是傻瓜,最重要的亲人在人家手里,哪怕再恨也不会这个时候以卵击石,更何况她现在顾虑着温珠的身体。

有些话,夏尘即便不叮嘱,在光明正大撕破脸之前,她也不会说的。

她冲着温珠挤出点笑容,故意露出了关切的神色,道,“阿姨,我觉得还是拿点吃的给阿尘,毕竟他一天没吃饭了,胃饿坏了就不好了。”

从云沫回来之后的几个小时,温珠难得听到从她嘴里说出关心夏尘的话,温珠心中一喜,不疑有它,点头道,“行,那你去吧。你要是想跟阿尘一起去找人,也可以一起去。”

阔别多年的小两口,总是愿意在一起多待一会的。

对于温珠的误解,云沫只能掩饰的笑笑,跑到厨房随意拿了点吃的打包好,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夏尘的车就停在别墅的外面,幽暗的路灯透过车子的玻璃窗照在他的脸上,映的他那俊逸的脸庞更加的清冷几分。一眼望去,好似那主宰人生杀予夺的王者一般。

不过,这一次,到底是谁主宰谁,还没有定论。

云沫加快速度走了过去,推门上车,随手将打包好的吃的丢到了车子的工作台上,语调一样冰冷,“说吧,叫我出来什么事……”

话未完,那宛若魔鬼的他突然一手扼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按着车椅按钮处,随着‘碰’的一声闷响,她整个人跟着椅子放平的节奏,重重的倒了下去。

而男人的吻,如山石倾倒般的覆盖在了她的唇上,撬开她的唇疯狂的卷起她的舌,吻的她的舌根都在隐隐作痛。

她下意识的便要反抗,而他似乎预料到她会反抗似的,干净利落的抽出了皮带,三两下便将她的两只手捆了起来,别在了车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