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要是觉得累的慌,你就先去睡会,中午的时候我让管家叫你吃饭。”夏尘道,“昨天来的时候,我发现枫叶林的枫叶已经变红了,想带沫沫去看看。”

“好,你们小两口想去哪里就去,不用管我。”温珠欣然,望着又牵起云沫手的夏尘,疲倦感好像一下子消减了很多。

她的儿子和儿媳,真恩爱,真好。

……

温珠住的枫雅庄园也很大,主别墅一直向西,有一块种了很多枫树的枫林,每年秋天来了,那片火红便如燃烧的晚霞,格外的美丽。

温珠性情温和,天生喜静,同夏尘父亲离婚后,最是喜欢在枫林里静坐。

于是,夏尘便让人在枫林中建了一间小屋留着温珠小憩。

来的一路上,庄园里的工人,时不时的朝着夏尘和云沫投去目光,但没有一个人敢议论他们两个人的脸色,为什么都那么的不正常。

走了许久,云沫终于被夏尘牵着进了枫林,那茂盛的林子,将外界的视线全部遮挡住。

云沫终于忍无可忍,甩掉了夏尘的手,“你……”

仅出一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被甩掉手的那只手,冷不丁的推了她一下,她被推的后背踉踉跄跄的靠在了身后那粗壮的枫树上。

风吹过,火红的枫叶飘飘然然的从头顶落下,拂过她的肩膀,落在她的脚边。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了他的脸。恍惚之间,云沫看见了他的眼睛里,有着令她无法理解的波澜。

好像,少年时他看她的眼神。

一定是幻觉……

“夏尘,你又想发什么……唔唔……”

记不清这是多少次了,他用唇封住了她的嘴,堵住了她所有言语。她想抬手揍他,而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摁在枫树上,炙热的舌死死的抵住她的舌根纠缠蹂躏。

云沫被他吻的快透不过气了,脑海中一波波的缺氧。

夏尘!夏尘!

你个疯子!

为什么!

你以前不是憎恨我,厌恶我,连看都不想看我吗?

为什么现在的你,要在短短两天内,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迫我!

“唔……夏、夏尘……”云沫的呼吸紊乱了,喘着粗气喊他的名字,声色沙哑的说,“你就这么缺女人吗?你要是缺的话,即便季千岚死了,也有大把大把的名媛等着你。我算什么东西?别脏了你好么?别碰,别碰我……”

他同样声色沙哑的喝断了她,“闭嘴!”

她怎么可能闭嘴?

她不依,张嘴便是用那个被她‘杀死’的人刺激他,“夏尘,你这样对我,季千岚不会原谅你的,她会晚上钻进你的梦里,流着血泪控诉你,她会,她会……唔唔唔……”

唇又被堵住了。

亲了片刻,他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直视着她挑衅的目光说,“不想你爱的人出事,就老老实实的闭上你的嘴巴。不要试图激怒我,无用。”

云沫,“……”

是啊,无用。

以前的他,季千岚就是他的逆鳞,别人碰不得说不得,可现在提季千岚似乎一点都不管用了。

这是她第几次用季千岚刺激他了?

他为什么连一点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更加的放肆?

看着他的眼神,云沫有一种他会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吃了她的感觉。

而事实,也是她想的那样,他禁锢着她的手臂腰身,很快的将她推进了平日里温珠小憩的小屋里。

十月的天,早已转凉,尽管微风时不时的透过半开的窗子吹了进来,但云沫依旧被夏尘折腾出了一身汗,最后只能无力的卷缩在床上,背着身子对着他。

“转过来!”他命令道,“对着我。”

云沫机械似的动了一下,转身正面对着夏尘,一双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他的脸上。她要好好的看清他的脸,她要一刀刀的刻在心里。

此刻他多满足,她以后就一定会让他有多痛苦。

可惜,她看了很久很久,也看不到他的脸上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看到一滩如死水般的寂静。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的一只手突然抬起,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脸颊上,竟是默默的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在脸颊上的长发。

待头发整理完,他的掌心就这么的停留在她的脸颊上,久久的没有拿开。

气氛,忽然因他的动作变的有些诡异。

云沫适应不了这种气氛,因为不知道怎么了,她感觉到了阵阵剜心的痛,她也很确定,这痛是夏尘给她的。

她动了动脸颊想要从他的掌心移开,却未曾想,脸颊竟好像在无意识的蹭着他的掌心。

夏尘因她的动作,眼底控制不住的敛起了波澜。但也仅是一瞬间,那波澜迅速的隐去。他想开口让她别动,枫林外面突然传来了他助手李洋的声音,“夏总,在吗?”

夏尘的眉头猛的皱了起来,问,“什么事?”

李洋道,“那个,千羽小姐找你,现在就在您的办公室。”

千羽?

季千羽?

云沫想起,她是季千岚的妹妹。

想着,她终于松了口气,因为她觉得夏尘最是在乎季千岚,他的助手都唤季千羽一声‘千羽小姐’,可想而知他这些年应该爱屋及乌的待季千羽极好。

既然季千羽找他,他必然是非走不可。

却不曾想,夏尘的目光一寒,“让她滚!”

嗯?

云沫诧异的望着夏尘,不敢相信他嘴里丢出的竟然是一个‘滚’字。

那可是季千岚的妹妹啊!

“可是夏总,千羽小姐……”很显然,李洋也没有想到夏尘会对季千羽用‘滚’这个字,硬着头皮继续道,“她说,她想你,今天要是见不到你,就赖在你的办公室不走……”

“听不懂人话?要我重复第二遍?”夏尘声色一冷,冷冽的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