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易旎扯了扯嘴角,眼中划过一丝嘲讽,“从前的云易旎已经死了,你想用我对付温家怕是选错了对象。”
从前的云易旎早就在被关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殆尽。
“嗤。”司祁琛眼底深邃,嘴角不自觉地牵了牵,“从前的云易旎挤破了脑袋都想回到温家,温家才是她的全部。而现在的云易旎不配,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从前的云易旎。”
为了从前的她?
怔忪片刻,云易旎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垂下脑袋一言不吭。
司祁琛带着她上了车,二人坐在车里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狭小的空间里云易旎总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温苒拿走了你的一切,难道你就不想拿回来?”
“想。”当然想!温家的一切本就该属于她,可是拿回来又能如何?拿回来就能让温家承认她?就能让她得到已然失去的一切?
心中满是讽刺,云易旎再度扬起脑袋,冷静道:“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不。”司祁琛摇头,“你必须得拿回来,我会帮你的,乖乖听话。”他说话时身子贴近云易旎,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云易旎下意识的往后一缩。
司祁琛眼眸一眯,浑身上下的寒意顷刻迸发出来。
四目相对,云易旎的眼中划过一丝慌张。
司祁琛凝视她片刻,缓缓撑起身子,“晚上有个商业晚会,你陪我去。”
又去参加晚会?
这才从温家出来又要带着她四处招摇?
车停在广茂大厦楼下,司祁琛带着云易旎上了三十九楼来到一间私人工作室。大门紧闭,司祁琛熟练的输入秘密开门而入。
听见门响,里面的女人走了出来。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深褐色的头发随意地散在肩上,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呵欠挑眉看着门口的二人。
“有事?”
“晚上有个宴会。”司祁琛说着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坐下,顺手拿起旁边的杂志翻动起来,“给她好好收拾收拾。”
邪魅地眼眸微微上挑,红唇弯起一个弧度,拢了拢身上的浴袍转身,“跟我来。”
云易旎抿唇,紧随其后。
“喜欢什么风格?”进屋之后,女人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浓郁的薄荷味顿时充斥在整间屋子里。
“简单一点。”云易旎颔首,脚步往后退了一下。
女人将烟熄灭,顺手挽起自己的长发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从旁边的柜子上挑出一件金色的长裙递给她。
“咯,就这个。”
云易旎进屋换衣服,女人便走了出去。
“是她?”女人挑眉,司祁琛扬起脑袋扫了她一眼又转过脑袋往里面望了一眼并未接话。
他不开口女人倒也不恼,二人都默默地等着云易旎出来。
没过一会儿云易旎穿着金色的长裙走了出来,司祁琛不过扫了一眼连细看都不曾直接道:“就这样吧。”
……
星光璀璨,清风习习。黑色的轿车停在云鼎大酒店门口,透亮的灯光从里面打照出来,门口之处铺了厚厚的一层红地毯。
车上的司祁琛缓缓睁开眼睛,门口侍从拉开车门云易旎率先下了车,紧接着司祁琛也跟着走了下来。
他长腿一迈直径往前丝毫没有要等云易旎的意思。
云易旎一个人走在后面,单手拖着长裙踩着脚下十公分的高跟鞋挺直了后背朝着前面走去。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欢声笑语一片,觥筹交错,来往的人穿梭在人群中。
云易旎站在角落看着已经融入到会场里的人司祁琛,目光不由地沉了几分。
将自己带来这里却不闻不问?
云易旎眼中划过一丝嘲讽,随意地拿起侍从递来的香槟仰头喝下一口。
“云易旎?”熟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云易旎眉头微蹙当下露出几分不悦。
还真是冤家路窄。
“温家的事情这么快就办好了?你转身就来参加宴会了。”
温苒笑的一脸温婉,身上白色的长纱裙衬得她如一块无暇的白玉一般。
“像你这样的人自然是不懂我们的规矩,我哥他有他自己的朋友需要相聚,我自然也有我自己的聚会。”
“不过倒是你,是如何混进来的?”温苒别有深意,故意将声音放大些许。
云易旎知道见到她就没什么好事,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司祁琛,却见他正和一群人说笑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
“这谁啊?”温苒正和云易旎说话,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也穿插了进来。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云易旎啊!”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嘲讽,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注目起来。
云易旎垂下眼眸,“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她说罢就想要离开,可温苒哪里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不动声色的给旁边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当即向前拦住了她。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可我认识你。大名鼎鼎的云易旎,杀人犯嘛谁不知道?”陈茹冷笑一声,声音提高了数倍。
杀人犯。
这三个字的标签就死死地贴在云易旎的身上,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杀人犯?”
“怎么回事?”
“怎么还有这种人来?”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温苒和陈茹同时勾起了嘴角。
云易旎神色镇定,充耳不闻。
“云易旎诸位都不知道吗?当年可是红遍全城的名人啊!”提到她的名字,众人似乎有了些反应。
云易旎的大名当初可都是有所耳闻的,当年的命案太过于轰动,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全城热议。
一道道灼热的目光朝着云易旎袭来,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谁也没想到当初轰动一时的云易旎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围拥了过来,纷纷打量着云易旎。
“谁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陈茹挑眉,话中有话。
当年的云易旎可谓是风云一时,多少男人心仪的对象,可如今却只是一个杀人犯。
“像她这样的女人无非就是想来这里钓金龟婿罢了,还能有什么目的?”站在陈茹旁边的女人接话,满眼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