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还是因为愧疚?”

“东西我送到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顾小包傲娇的仰头,随后“蹭蹭”的抛跑出了雅间。

直到小小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沈君寒才收回目光,看着面前这锦盒,久久的没有动手。

良久,他微叹了一声,伸手打开锦盒,一支白银色毛尖的笔静静的躺在那里。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狐毫笔,她送他笔是何意?

当顾染几人连续问了五家店铺未果时,身后传来小包子的声音。

“娘亲,娘亲。”

小包子的声音很急,还喘着气,顾染所有的担忧在转身看到他的那一刻,化为一颗泪珠滑落跌入泥土。

“小包子,你去哪儿了?急死我了。”顾染三步做两步的走到小包子面前,捏了捏他的脸蛋。

感受到脸上的力道,顾小包知道娘亲是真的担心自己,他垂眸小声说,“对不起娘亲,我不该乱跑的,还有,我把狐毫笔弄丢了。”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顾染一句话念了两遍,足以见她的担忧。

“好了,小包没事就好。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可知道五表妹与我,有多担心你。”殷霜也说。

“霜姨姨,让你担心了,是小包不好。”顾小包诚恳认错。

“折腾一晌午了,二表姐,我们去吃点东西,这马上午时了。”顾染抬眸忘了一眼日头说。

“去春江楼吧。”

“好。”

薛公府,薛茹月一回来便闯进薛公爷薛贵荣的书房。

“父亲,你是不是贪污了。”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说什么哦。”薛贵荣放下手中的笔,连忙过去捂住她的嘴。

“唔唔!”薛茹月挣开他的手,再次问道,“父亲,是不是真的?”

“没有的事,月儿你是听谁说的?”薛贵荣问道,阳穴直突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了。

“顾染啊,她说父亲你一年的俸禄只有六千两,说我们家没什么产业,加上花销什么的。”

薛茹月如是说,薛贵荣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听到或者看到不该看的便可。

“少听外面的人瞎胡乱说,还有,这话以后切勿再说,我们薛家行得端坐得正,怎么会做劳什子犯法的事。”

“可,我们家很有钱啊。”薛茹月说。

“那是我们薛家名下铺子赚的,你是父亲的宝贝疙瘩,自然是得给你最好的。”薛贵荣语重心长的说道。

薛家大姑娘在幼年时病故,薛贵荣一共有五个儿子,膝下就剩薛茹月一个姑娘,自然是疼得厉害。

故而养成了薛茹月这目中无人,什么事都敢往外说的性子。

“父亲,真的吗?”

“父亲什么时候骗过你,乖,顾染那丫头心眼多的很,以后少跟她起冲突,父亲怕你吃亏。”

主要是怕她被顾染那丫头套了话,还不自知,从这事看来,顾染那丫头心思极为细腻。

这事给他提了个醒,没碍着他无事,若是哪一天碍着他的路了,这人留不得。

薛公府与顾公府面对面,属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种。

看来他得想个法子了。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薛茹月哼声说。

“月儿,要教训一个人,有很多方法,明面上对着来,那是最蠢的行为。”

“父亲是说……”

“比如,借刀杀人!”

“父亲,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去把你义哥哥喊来书房。”

“好的,父亲,我这就去。”

薛茹月出了书房,不过一刻钟,一名高朗的男子走进书房。

一身墨紫色长袍裹身,头束紫玉冠,剑眉星眸,只是那双眸子底,藏匿着汪洋大海。

“父亲,你找我。”

“成义,来,父亲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