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叶凡早早的起床,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拍门声惊扰,只得开门迎客。
门外站着一对夫妻,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夫妻二人见叶凡开门,激动的上前一步,抱着孩子微微倾身,说道:“大师,我们有事相求。”
这对夫妻不是附近的人却找到这里来,叶凡神思微动顿时了然,看来是有人指路。
“进吧。”来者不拒客,叶凡打开大门,挂上风水旗子。
女人抱着孩子坐下,男人站在一旁,两手搭在女人的肩上呈保护姿态,待叶凡坐下后,才开口道:“大师,我们前来是想请您给这孩子起个名字,让他一辈子无灾无难的好名字。”
说着,女人撩开小毛毯,露出孩子的正脸。
叶凡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孩子的面相尚未长开,即使测了面相十有八准也不对。倒是这对夫妻的面相,倒是有的一看。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们的孩子自出生以来小灾不断,脾气虚弱每日嗜睡?”叶凡问。
女人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摸了摸孩子的小脸才道:“大师说的对,他从出生开始就身体不好,每次去医院检查,医生都说不是什么大病,可每次回家后,孩子的精神气就越发的不好,这几天更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要不是走投无路,医生指望不了,谁也不会把孩子的健康系在一个神棍身上。
叶凡点了点头,随后指着男人坐下,轻声道:“这事的问题不在你们孩子身上,主要还在你们两个身上。”
刚才他一看到这都夫妻,就察觉到他们头顶黑气环绕经久不散,直到进了如意堂的大门才彻底不见踪影,在风水学上来讲,黑气非一日形成,必是久而久之自然形成,能让黑气这么久盘旋在他们身上,可见主要原因是在他们经常待的地方。
“大师你什么意思?”男人突然间警惕,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周围。
叶凡没搭理他,轻柔的抚摸了一下孩子的脸颊,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递给孩子母亲,叮嘱道:“放在孩子身上,会暂时避祸。”
女人犹豫着接过符咒,没忍住问了一句:“真的有用吗?”
眼前的大师看起来非常年轻,若不是好友强烈推荐,她们夫妻俩是断然找不到这里的。
叶凡明白她的犹豫,也不恼怒,缓和一笑:“有用。”
“那名字的事?”孩子母亲接过符咒,随手放在包里。
“名字的事先不急,你们后天再来找我。”叶凡道。
男人大声问:“为什么?”
叶凡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不容置喙道:“我是大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霸气。
夫妻俩脸色有些不好,怕触怒了大师,到底是没说什么,婉声告辞。
刚才那对夫妻俩的面相正反相极,互生互克,生出来的孩子怕是要遭难,之所以提出后天去他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后天是黄道吉日,宜办事。
至于那黑气,肯定是和他们家里的风水有关,久而久之才会周身环绕。
起名字改风水化煞,一道解决吧!
上午来往客人不多,叶凡总共招待了四批客人,其中一个客人遭遇过毁容,面相不认,叶凡要了他的生辰八字才算出这人往后的道路,令叶凡大惊的是,这人未毁容前正是前一阵子喜提影帝的张车臣。
刚得影帝就车祸毁容,这事放谁身上谁崩溃,还好这影帝心思活跃看的开,没有太过于悲观。
叶凡给了他一道好运符,让他随身带上。
张车臣来找叶凡算卦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现在不敢暴露在大众视野里,寻了小道碰巧路过这儿,见到如意堂升起来的旗子,心里才起了卜卦心思。
“大师,我要是整容了,事业能重新站到巅峰上吗?”张车臣想给自己求个心里安慰。
叶凡笑道:“不会。”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残忍的话。
张车臣毁容一事大众早已知晓,整容一词向来是贬义词,要想重新站起来,怕是艰难险阻。
张车臣沉默了。
“不过…”叶凡看了一下他的八字,缓缓道:“从你的八字上来讲,你酉年属金位东方,我建议你去东方,那里或许会有你的机遇。”
“或许?”
“算命一事本就违背天机,你的后福与自己的选择息息相关,东方是你的本命方向,去也不去在你自己。”
送走了影帝,叶凡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看了看影帝转给自己的卜卦钱,笑的眼睛眯起来,决定出去吃饭。
小巷子里有一家私人菜馆,价格贵的出奇,叶凡每次都是站在门口闻一闻香气,从来没有进去过。这次又在门口驻足许久,才一脸遗憾的走了。
在摊上吃了一碗小混沌,叶凡勉强吃饱,倒也不急着回去,打算饭后逛一逛。
在街上随意瞎晃的后果是,猝不及防就会被喂狗粮,或者是职业病说犯就犯,眼睛粗粗一扫,基本对这人了如指掌。
一大妈提着菜篮子朝着叶凡走过来,非常不见外的递给他一个番茄,然后神神叨叨的凑到他跟前:“小叶啊,今天不忙?”
叶凡咬了一口番茄:“不忙。”
阿姨笑眯了眼睛:“那阿姨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实说啊。”
叶凡低头看了看番茄,恨不得穿回两秒前打自己一个耳光。
“阿姨您问。”
“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叶凡差点咬到舌头,半响才不可置信的摇头:“李阿姨,我有没有女朋友您能不知道?”
从小巷子里出去再绕两条大街,这个阿姨妥妥就是这地方的八卦协会会长。
李月梅捂着嘴笑了笑,拍了拍叶凡的肩膀,拉着他站到一旁,低声道:“没有就好,阿姨跟你说啊,最近阿姨的侄女来了,她相貌绝佳能力出众,刚刚大学毕业,要不是看着你长大,我就介绍给别人了,咋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叶凡大笑,随即面无表情的拆穿她:“阿姨,您兄弟宫薄弱,根本就没有兄弟姐妹,又哪里来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