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是条件反射似的,一看到他,心脏便是一阵阵紧缩,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你这么恶毒,还去祸害靳天霖,苏落,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容律声线低沉,含着隐怒,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很大,将她捏的生疼。
祸害靳天霖?
苏落眼眶酸涩,可就算再难堪尴尬,眼泪都不会掉下来,因为她学会了不落泪的悲伤。
“我,我就不能拥有幸福吗?”苏落强迫自己对视着他的眼睛,抵抗着内心的恐惧,总要面对的,她要坚强。
“幸福?幸福就是你犯贱的被男人爱抚和亲吻吗?苏落,你怎么这么贱?你就这么喜欢男人?这么迫不及待?”
容律每说一个字,苏落的脸就会白一分,他在用最犀利的话攻击她,攻击的她已经丢盔弃甲,身体颤抖,摇摇欲坠。
可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像这样?是个男人就可以吗?”容律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愤怒,只觉得,在看到靳天霖亲苏落时,他心里不舒服。
看到苏落穿了靳天霖的外套,接受他的礼物,对他展露欢颜,甚至,勾引的靳天霖对他怒目相视时,肺都要气炸了。
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样一个不知矜持的女人……心里就是一个念头,一定要惩罚一下这个贱女人。
容律的吻,毫无理由的落下来,狂暴肆虐,大掌紧紧握着她的肩,恨不得将她掰开了揉碎了。
“唔……你放开……”苏落想要推开他,但男人的力道和女人的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你就这么贱?嗯?放浪……无耻……恶毒……”容律每说一个字,动作就加重一分,将她揉捏的宛如泥娃娃般。
她有种感觉,他今天是想将她拆骨入腹了。
“别……我没招惹你……”苏落娇躯剧烈颤抖着,疼痛席卷全身,心脏紧缩,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没招惹我?特意在我面前装可怜,不是要引起我的注意?”容律越说越生气,大力将她提起来,狠狠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没有……”
“还敢说没有……”敢犟嘴?容律更生气了。
动作越来越激烈,她穿着吊带长裙,肩带滑落下来,柔软被他粗暴对待……
她的身体被压在洗手台上,以一种十分屈辱的姿势,他的大掌压着她的头,一手拉开西裤拉链……
“唔……”苏落吃惊的看着他。
“看看你这个样子,和那些出来卖的有不同?”容律一边动作激烈,一边羞辱着她。
苏落终于落下泪来,是染了血的泪,一滴,一滴,诡异的红。
震惊了容律,他松开她,怔怔的看着她的泪。
然后一拳砸到穿衣镜上,镜子应声破碎,门被打开,容律摔门离开。
苏落浑身痉挛着,用了好大的努力才平复了情绪。
唇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没办法,只好用口红来补救,她抹了一款最鲜艳亮丽的红,给自己化了一个烟熏妆出来,遮盖了所有的痕迹。
靳天霖已经等了很久,看到她出来,欣喜的迎上去。
看到她的烟熏妆,微微一怔。
看到这样明媚阳光的靳天霖,苏落忽的有些羞愧,将头别向一边。
“我想……换个风格。”她低声喃喃,嘴巴还有些木,心脏的抽痛还没有过去,一切都那么的令她恐惧和绝望。
她不知道,容律究竟要怎样?
“你怎样都好看。”靳天霖欣喜的将她拥入怀中,却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
低头只看到她乌黑的发丝,总感觉有哪儿不对劲。
“花冠呢?”
刚才被容律暴虐的毁掉了,花瓣散落了洗手间一地。
可是,不能对靳天霖说。
“不小心弄湿了,对不起哦。”苏落低声说着,想起刚才的一切,就觉得无法面对靳天霖,抗拒的想要推开他。
却被抱得更紧:“落落,别推开我,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一定会结婚,我喜欢你,一定会对你好一辈子。”
对她好一辈子……这样不堪的她,也值得对她好一辈子吗?
苏落动心了,她觉得自己很贪婪,很自私,即便已经这样不堪了,也还是渴望着温暖,渴望着关爱。
“嗯。”苏落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软软的靠在靳天霖怀里。
容律从旁边经过,发出一声冷嗤。
声音不大,却像一声惊天响雷般,炸响在她的耳畔。
苏落慌慌张张的推开靳天霖说:“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帐篷了。”
“好,我送你回去。”靳天霖有些失望,本来还打算带她去附近划船的。
他执着的牵着她的手,一路上给她讲读书时的趣事,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到别处,两人和谐的身影落到大家的眼中。
苏婷找到容律,撒娇似的攀上他的胳膊:“律哥,你去哪儿了?让我一顿好找?”
“找我?想我了?”容律用手指勾起苏婷的下巴,苏婷娇羞的红了脸。
眼前明明是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脑海中却不由得浮现出苏落发丝凌乱,被他肆意揉弄的样子,不由得出了神。
“律哥,订婚后,我们就快些结婚好不好?”苏婷红着脸,环着容律的劲腰,低声说。
“急什么?怕我跑了?”容律说着挑逗的话,心里却没有半分起伏,眼神更是犀利冷漠的落到不远处苏落和靳天霖身上。
看来,她还是不长记性,刚被惩罚过,就又去勾引男人,真是不知悔改。
“落落能有个幸福的归宿,真好,看样子,靳天霖很喜欢她。”苏婷也看到了前面那一对璧人。
本来还担心苏落对容律旧情难忘呢,现在放心了。
“喜欢?”容律的脸上带着嘲弄,眼底染上愠怒,“不知检点的女人不配得到喜欢。”
“律哥,你是不是对落落太严苛了?”苏婷不满的瞪着容律。
容律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拉着她去了别处。
苏落的帐篷离靳天霖的不远,这么安排是想让他们多一些接触的机会。
靳天霖送了她漂亮的裙子,让她免于人前丢丑,苏落决定也送他一样礼物。
她的手很巧,在精神病院里为了打发时间,学会了用草编织小动物。
此刻,躺在她掌心的就是一只草编的雄鹰,栩栩如生,很是精致。
苏落捏着草鹰,来到靳天霖的帐篷前,刚一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妈,你能不管我的事儿吗?我就是喜欢苏落,我要娶她……”
“天霖,咱们靳家只有你一根独苗,苏落除了摸样好点儿,哪点儿能拿得出手?她那名声……而且,她得过精神病,听说那种病会遗传,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