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过什么全忘了吗？”很显然，秦问月对叶天玑的这笔生意，实在是印象深刻：“两年前在别人撺掇之下，你在郊区大兴土木建三国主题文化园，还花5亿元修建全世界最大的关公像。结果公园根本卖不出票，因为这关公像太大了，离远了才能看清楚，买票进去反而只能看见个脚底板……只是这一个项目，差不多耗尽你父亲的遗产，更悲催的是，这尊关公像被认定为违法建筑，可能还得拆。”
叶天玑对这事完全没印象，此时呆若木鸡，难怪外面传言自己缺心眼，没想到竟然这么头铁。
这个时候，叶天玑手机响了起来，戈拉夫特打过来的。
叶天玑让秦问月等一下自己，然后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戈拉夫特倒是没特别重要的事，只是交代一些法律程序问题。
叶天玑问了一句：“你知道必和这家公司吗？”
“澳洲那家？”戈拉夫特还真知道：“全球最大矿业公司之一，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你跟那边能说上话吗？”
“全世界企业这么多，不是每家都能说上话，不过必和还真欠巴罗斯先生一个巨大的人情……”戈拉夫特呵呵一笑：“大约二十年前吧，这家公司出现财务问题，到处借钱却借不来，因为当时大家都认为采矿是夕阳行业。是巴罗斯先生拆解了一笔巨款，帮助他们度过难关，还研发出了新技术。”
“我就是要他们的技术。”
戈拉夫特点了点头：“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就行。”
“不过，已过二十年，而且巴罗斯遇难了，这人情管用吗？”
“必须管用。”戈拉夫特毫不犹豫的道：“如果不管用，当年他们靠我们才捡回条命，今天我们可以让他们送命。”
叶天玑交代了一下戈拉夫特应该怎么做，然后补充了一句：“聘礼的事做得不错。”
叶天玑放下电话之后，告诉秦问月：“我要见老爷子。”
叶天玑丢下这句话，急匆匆向祠堂走去，秦问月急忙跟上来：“你见老爷子干嘛？”
老爷子正在祠堂喝茶，其他人都已经散去了，秦守严陪在旁边说着什么，时不常把老爷子逗得哈哈大笑。
难怪在孙辈当中，老爷子最得意秦守严，因为秦守严太会舔了。
老爷子看到叶天玑回来就是一愣：“你还有什么事？”
“秦氏稀土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如果让我岳父力挽狂澜，应该给一定报酬。”叶天玑毫不犹豫的提出：“比如51%的股权。”
“你说什么？”老爷子一张脸寒了下来：“这家公司是我全资，我现在身康体健，还没想分家产，怎么你岳父现在就打起主意了？”
“这不是岳父的意思，而是我的意见。”叶天玑理直气壮的道：“秦氏稀土发展下去必定破产，让我岳父掏空家底你也没办法弥补你的损失，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老爷子确实知道，秦维学家里已经没太多钱，一时无语。
“到时候你一分钱收不回来，还不如现在让出去一部分，能够保住另外一部分。”叶天玑撇了撇嘴：“两害相权取其轻，换做是我就答应了。”
老爷子冷冷一笑：“这会儿没外人，我就只说了吧，你知道挽救秦氏稀土的关键在哪里吗？”
“必和的技术。”
“你能拿到？”
“我拿不到，但我老婆能。”叶天玑抓住秦问月的手腕，拽到前面来：“只要你答应股权问题，技术就不是问题。”
秦问月完全傻眼了，很想活活掐死叶天玑，自己连必和公司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拿到技术。
可当着老爷子的面，秦问月又不能当面反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爷子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一言为定。”
秦守严眼珠转了转：“是不是人家必和早想转让了，要知道咱们先前跟必和接触过多次，已经积累下一定交情，这会儿我姐去了水到渠成，这是贪了大家之功。”
老爷子问了一句：“那你说怎么办？”
“不如我跟我姐一起去吧。”秦守严提出：“谁能把技术谈下来，就算谁的功劳，这51个点的股权就给谁。”
“你们安排时间吧。”老爷子坦然同意了：“我现在累了，要休息，你们回去吧。”
叶天玑走出祠堂，走路虎虎生风。
秦问月追上来，抬手一记耳光，没想到叶天玑早有准备躲开了：“干嘛打我？”
“外面很多人说你哈批，原来你还真是……”秦问月努力控制情绪，毕竟是在家族，不想公开吵嚷：“我什么时候说过能拿到技术？”
“我最近听说点消息……”叶天玑神秘兮兮的道：“必和最近资金链出了点问题，需要出售技术回笼资金，你只要去谈了就一定能成。”
“你的消息要是靠谱会花5亿元去建关公像？”
“试一试总没坏处吧？”叶天玑耸耸肩膀：“还有其他出路吗？”
这句话抓住了秦问月的痛点，因为公司以现在形势发展下去，就是死路一条：“就算必和愿意转让，公司账上也没钱。”
“借！”
“已经资不抵债了，谁还愿意借钱？”秦问月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昨晚，我听老爸说公司有大量应收账款，如果能催收上来就有钱了。”
“那就去要回来。”
“欠我们钱的全是老赖。”秦问月一个劲摇头：“父亲接手之前，公司不是没讨债，各种方法全没用。”
“他们怎么赖？”
“比如有一个王宏耀，牵着我们三千多万，其实他不是没钱，就是不给。”秦问月先前了解过有关信息：“他天天躲在家里不出来，一天三餐都是叫外卖，咱们的人去了就是不开门。”
“那就堵着外卖不让他吃。”
“说你没脑子，还真够傻白的……”秦问月轻哼一声：“你能想到的，别人也想到了，你敢不让他吃外卖，或者趁着他接外卖进去，他会立即报警，而我们的人就变成非法闯入民宅了。”
“就这点套路？”叶天玑什么人都见过，这个王宏耀简直不算事儿：“把他交给我好了！”
“我给你一分钟收回你吹的牛。”
“这笔钱我要定了。”叶天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但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