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雪,和他的婚姻属于家族安排,两人之间并没有感情。

成婚,只是一个名义,两个人依旧是各过各的,互不干扰。

直到一个雨夜。

赵清雪就把她当成仇人看待,不允许他进家门。

他原本也无心待在这里,索性就直接去了战区。

直到四年后,他才知道。

那一夜让赵清雪有了孩子,他们的孩子。

而且,她也没有选择打胎,依旧生了出来。

赵清雪对待一个新生命,很善良。

他很感激赵清雪,让他当上了父亲。

电话拨通,楚风直接道:“插手赵家的事务,但不要明着来。我的身份,不容暴露.......”

听完楚风安排之后,对方说道:“楚先生,这样会不会太便宜他们,要不,废了他们?”

“打人这种事情,我更喜欢亲力亲为。”楚风道。

“好的,楚先生,马上给你安排。”

楚风挂断电话,走向客厅,问道:“我住哪个房间?”

盈盈在一旁玩着木马,道:“我要和爸爸住一起,我要搂着爸爸睡觉。”

“爸爸晚上睡觉打呼噜。”赵清雪没好气道。

也许这就是孽缘,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竟然不如楚风几十分钟的相处。

“盈盈不怕,盈盈睡熟之后,就听不到打呼噜了。”

“这里还剩下一些饭菜,你要吃的话,就自己热一遍。”赵清雪从厨房出来,冷漠道。

“好。”楚风也不客气。

夜晚,晚风习习,银月高悬。

房间内,在盈盈的一再坚持下,赵清雪终于同意让他进入闺房。

不过,却是打地铺。

楚风躺在地铺上,盈盈趴在他肚子上,“妈妈说了,地上睡觉容易着凉。”

楚风道:“不会的。”

“听到了吗,妈妈?爸爸说睡在地上不会着凉。”盈盈很兴奋的样子,搂着楚风脖子。

“不然,先把盈盈给哄睡着,我再躺地铺。”楚风道。

“不可以。”赵清雪断然拒绝。

一想到那个晚上,那种恶心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赵清雪平静了一下情绪,缓和道:“待会儿她睡着,你把她抱上来。”

盈盈很凶的道:“我不去,我不睡觉了,就要跟在爸爸睡在地上。”

赵清雪长吁一口闷气,“那你上来吧。”

翌日,清晨赵兵站在镜子面前,整理着名贵西装,看上去春风得意。

今天,他要去见一位大人物,签合同。

只要把这份合同拿到手,那,几乎可以让所用质疑他能力的人,乖乖闭嘴。

这份合同,原来是赵清雪的单子。

双方已经进展的到最后一步,只差签合同这最后一步,可以说,会写字就可以把事情办了。

若不是这份合同,或许,赵清雪还能再当几个月的总监。

“父亲,赵清雪她们好歹也是我们赵家人,这样做事,会不会太过了?”

“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心不狠,站不稳。赵家最核心的权力,一定要掌控在我们手中。其他人的死活,我们管不着。”赵青山道。

想起落魄时的光景,谁又在乎过他的死活。

赵兵不在多说,到了一栋大厦,见到这位大人物后,笑脸相陪,伸手道:“张总,你好。”

张总冷漠,道:“如果你是来签合同的话,请回。”

赵兵诧异至极:“张总,这件事情不是谈妥了吗?”

张总继续埋头看文件,道:“如果不是她本人,我不签。”

“这,这是为何?”赵兵一脸懵逼。

“你还想让我给你解释多少?”张总抬起头,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赵兵瞬间明白过来,陪着笑脸,道:“赵清雪给你多少好处,我比她高出一成,如何?”

“你想多了,不是因为这个。”张总抬头一句,“送客。”

不等赵兵多说,已经被两个西装男给“请”了出来。

“不是因为这个,难道是因为哪个?”

用小脑都能想得明白,能从赵清雪身上获得的,除了钱,就剩下色了。

“我这堂妹,还真是深藏不漏,竟藏这么一手,怪不得能找到张总这样的大客户。”

说是堂妹,也只剩下一个身份,血亲疏远,关系已淡。

况且,现在的人不都是这样。

为利来,为利往,为利献身,为利献媚。

自己家族出现这样的人,也很正常。

回到家,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赵青山道:“你觉得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会独守空房吗?”

“陪谁睡不是睡,爽了还把钱挣了,何乐而不为。”赵兵认同,点头道。“可笑我之前,还以为她是一个玉女,不曾想,都是装出来的。”

“但是现在,我们应该如何解决?”赵兵问道。“难不成还要回过头去求她?”

“可以一试。”

“让我去求她,那不是在啪啪打我脸吗?”赵兵咋舌:“再说,你看她之前那么生气,早就对我们恨之入骨了,会同意吗?”

“做得到位一点。”赵青山拍了拍赵兵肩膀,“这份合同最重要,其他的都是狗屁。”

楚风这位威名赫赫北境战神,陪盈盈玩幼稚游戏,还要作出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心有猛虎,也可细嗅蔷薇。

门外,赵清雪清洗床单和被罩,眼神颇为嫌弃。

从高负荷的工作中闲下来,她一时间空空落落。总想着找点能打磨时间的方法,思忖后,道:“盈盈,妈妈带你去商场。”

差不多两年,她都没去过商场。这个爱好,渐渐被遗失在角落。

“抱上盈盈。”胖嘟嘟的盈盈伸出手臂。

赵清雪摸了摸小脑袋,“你都四岁了,是个大孩子,应该自己走路。再说,妈妈抱着你,也走不动几步。”

盈盈嘟着嘴,转而到了楚风这里,“爸爸抱上。”

“我陪你们一起。”楚风道,一下子将盈盈高高举起,超过自己头顶,放在肩膀上。

“哦,好哎,举高高喽。”

赵清雪白了楚风一眼,没有多说下去。

心中却很恐慌,很反感。

以后的日子,楚风都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在他刚来家里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丝好感,她甚至觉得,他们两个是同病相怜的人,对楚风态度还算可以。

直到那一晚上过去,她醉酒,烂醉如泥。